“贤弟分析的不错,可是屯兵镇已经驻兵不少了。”丰褚驻守此处以来,屯兵镇从来没有任何闪失,魏国也从来没有要进攻此镇的迹象,“贤弟有所不知。屯兵镇固然重要,可是南边五里外,有座巨岗镇,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不下于屯兵镇。可是,如此多的驻军不可能都驻在那里,所以,村镇旁有一部分驻军,剩下的就在本营中,还得扼守住这个交通要道。”
“巨岗镇?”云淇似乎有点自言自语地反问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巨岗镇的战略地位是十分重要,可是他的人口比屯兵镇差远了。如今大军分成两处,本来是掎角之势,布置倒也不错。就怕对方大军来攻,恐怕就难对付了。”
“贤弟考虑的是。”丰褚看着云淇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觉得他真是实战的经验有点少,“天色不早了,贤弟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练兵呢。”
云淇听到丰褚如是说,只好回去了。
然而,云淇一连住了两个月,屯兵镇和巨岗镇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发现魏军有任何的异常。云淇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信口开河,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丰褚却像往常一样,依然把云淇待若上宾。丰褚想学明拙剑法,说了好几次,云淇都婉言推辞了。
整日里就是在军营中晃悠,没事看看地图,帮着丰褚处理一些军务,云淇渐渐觉得无聊了。而且他似乎觉得丰褚也不像刚来时那么随和了,“或许是‘相见易为好,久住难为人’吧。”云淇如是想着。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军营中忽然抓住一个奸细。还没有动刑,只是恫吓了几句,奸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听得云淇和丰褚惊讶不已,说是今天晚上魏军要出兵攻占屯兵镇。
把奸细押下去之后,丰褚和云淇讨论了起来。
“怎么这个奸细这么容易就招了?会不会是对方故意使的计啊?”云淇觉得这个奸细实在有些可疑,即便再怕死,也没有见过这样的。
“我也觉得可疑得很。以往捉住的细作,有的打得皮开肉绽,就是宁死不说,有的即便说了出来,也是假的。以至于后来有的细作说了真话,我们也分不清了。所以,还是让我们的人多多打探要紧。兵不厌诈,有时候真得很烦人。”丰褚习以为常了。
“我劝将军不妨多驻些兵在屯兵镇。毕竟,此镇位置与人口,绝非他镇可比。魏军在我最疏忽的时候,都没有进攻,如今我防备甚严,又怎么会进攻呢?我们做到有备无患罢了。”云淇建议。
丰褚听后,微笑着说:“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过,屯兵镇金池城汤,兵强马壮,即便魏国大举进攻,也能抵挡一阵,到时救援也不为迟。而巨岗镇受地势所限,驻兵相对不多,若遇强攻,倒需及时救援。”
云淇听后,笑着默默不语了。
吃过晚饭后,云淇感觉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营房,正要躺在床上休息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得难受,于是掀起被褥一看,是个厚厚的木片,“谁没有事放个木片干什么?”说着就捡起来准备扔掉,木片从眼前晃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上面有字。仔细一看,“此地危险,速走。”
云淇看到木片,觉得疑惑了,忽然想道:在魏国西河郡粮草失火之前,有人扔木片给谢仓余,报信说有人要烧粮草,结果,真的有人烧粮草。那个木片似乎是公叔痤派的人。如今,到了韩国,怎么还有人扔木片,难道又有人要陷害我吗?让我不辞而别,然后再把什么罪名安到我的头上,说我畏罪潜逃?云淇想到这里,觉得这又是一个陷阱,已经上了一回当,实在不应该上第二回当。上次损失实在太大,把梁固那么精美的宅院都输掉了。这次不能再把丰褚给害了。
云淇拿出匕首,把木片上的字刮掉了,把木片扔到了一边,然后躺在床上,睡了。
正睡到分不清时间地点的时候,忽然梦中就听到乱吵吵的,云淇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见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说是魏军正在大举进攻屯兵镇,事出突然,屯兵镇官兵没有防备,已经快守不住了。现在丰将军正派兵赶往屯兵镇。云淇听到消息后,一则吃惊一则窃喜,吃惊的是细作的话居然是真的,窃喜的是他预料的果然不错。云淇赶紧也披挂上阵,跟着丰褚前去解屯兵镇之围了。
赶到屯兵镇时,的确正在交战,而且魏军人声鼎沸,山呼海啸一般,声势很浩大。韩兵只好拼死守城。
云淇跟着丰褚来到城头一看。城下黑压压的一片,虽然有火光照着,可是也分不清具体有多少人。
“坏了!”丰褚猛一拍手,大叫了一声,赶紧对身边的将领道:“赶紧派兵支援巨岗镇,巨岗镇危险了。”
云淇看看城下黑压压的士兵,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自己都难免有些胆战心惊,正在担心此镇能不能守住,忽然听见丰褚这样说,还以为声音嘈杂听错了。“什么?”云淇又大声问了一遍。
“我们中了敌人声东击西之计了,得赶紧回救巨岗镇!”丰褚大声说道:“敌人声势如此浩大,攻城却不积极,我怀疑是在拖延时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