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闪过。
冯寻墨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放下他。”
她抱着怀里的郑子瑜,转过头就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穿着一身白色裙子的女人,她如瀑布一样的长发披散而下,绝美的找不出一点儿缺点的五官,还有那双眼睛,澄澈的像是不染世俗一般。
“快放下他,不然等会儿毒性就汇聚到了他的心脏。”
冯寻墨一把松开郑子瑜,白色的女子扶住郑子瑜,竟是轻轻一抬就把郑子瑜抱起来放在床上。
冯寻墨拉着冯凡之退到一旁,看着那个白裙女子脱下郑子瑜的上衣,他胸膛跳跃的地方竟是七彩的,血脉里那些七彩的光芒慢慢的汇集到他的心脏处。
白裙女子双手汇聚灵力,点在郑子瑜的心口处,另外一只手则是引着七彩的光芒往郑子瑜的指尖去。
不一会儿,只见有七彩的光芒从郑子瑜的指尖缓慢的飘散出来,白裙女子用灵力控制着这些七彩的光芒不散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冯寻墨已经带着冯凡之走出了房间,让黄越涵领着冯凡之去睡觉了。
她听到声响,微微扬起一抹笑意,这么一笑竟似是百花绽放,骄阳初升一般。
冯寻墨看的痴了,回过神以后,才去看床上躺着昏迷的郑子瑜,她开口问道:“他,没事儿了吧!”
“不知道!”
白裙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冯寻墨,眼中笑意更深,点了点头,“你就是五年前一剑刺穿郑子瑜心脏的冯寻墨?”自己问过后,又笑着点头,“原来你就是冯寻墨。”
冯寻墨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心里陡然跳出一个名字来,“丛灵?你是从灵?”
丛灵眉眼笑意加深,“原来你也知道我啊!是,我就是从灵。”她指着床上的郑子瑜道,“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走了,他这段时间最好少用灵力。”
“你把他带走。”冯寻墨立马开口道。
丛灵离开的脚步一顿,缓慢的转过身,澄净的眼神看着冯寻墨,冯寻墨被她看的有些自惭形秽,脚步忍不住后退一步,只是一步,丛灵身子一闪就到了她的面前,“你是他的妻子,你不照顾他,谁照顾?”
妻子?冯寻墨只觉得从她嘴里听到这话就像是讽刺一样,“我不是。”
“可是他说是啊!郑子瑜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你是他的妻子,是冥界的冥后。”丛灵围绕着冯寻墨转了一圈儿,“还在因为我生气,还是在因为五年前的事情生气?”
“五年前的事情,如果再让郑子瑜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丛灵又一个闪身坐在了床边,“五年前的事情,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应该猜到了个大概,是我的侍女幻丝弄出来的,郑子瑜原本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打开封印,但是……幻丝嫉妒你,才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他……最终还是选择牺牲了孩子。”
“是!”这一点她不否认,“可那个时候郑子瑜的心脏已经因为放置仙器而受伤严重,灵力消耗严重,所以才不得不借孩子的心头血来催发仙器,打开封印。”
冯寻墨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听她说五年前的事情。
那些她刻意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又涌了出来,她苦苦的哀求郑子瑜,郑子瑜决绝的模样……
她缓慢闭上眼睛,又再次慢慢睁开,“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丛灵坚持说道,“孩子出事儿后,他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强行打开冥界至宝救下这个孩子。不然你以为你的那一剑怎么会伤到郑子瑜,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强撑着身体了。”
冯寻墨看了一眼郑子瑜,他衣裳打开,心口的那一道伤疤依然清晰可见。“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五年前的那一剑。”
“所以……正如郑子瑜五年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一样,你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刺了孩子的一刀,你刺了他一剑,平了。”丛灵侧头看着郑子瑜,“冥王,天下至尊之一,他可与天帝平起平坐,受万物生灵的跪拜。可是……你看他这一身的伤。”
“他刚才用的那株仙草把那孩子因为心口的伤而造成的缺失弥补完整,可是你当着乞灵草是随便就能用的吗?乞灵草开在白苍山,乃由七头镇山兽守着。三界之中鲜少有人能过去,可是他去了。乞灵草还没有开花,他又是用自己的鬼气催开了乞灵草开花,怕乞灵花的毒性伤到了孩子,就用自己的身体过滤了毒性,只把乞灵花的药性传给孩子。”
“其实,乞灵花药性和毒性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毒性,只是……毒性会让人身体如灼烧一般的难受。”可是郑子瑜竟然连这一点儿的苦都不愿意让孩子受,就自己承受了所有的毒性,而把所有的药性都传给了孩子。
冯寻墨神色不变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郑子瑜,所以他这些的天消失其实就是去弄着乞灵草了。
丛灵看冯寻墨盯着郑子瑜看的神色,缓慢站起来,“冥界和天界素来不合,这次他又动了白苍山的乞灵草,天界要是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罚。冥界因他而生,他伤成这样,只希望冥界没有受到影响就好,我回冥界看看。你……照顾好他!”
“可……”冯寻墨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丛灵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把他带回冥界不是更是有利于他的伤势吗?
黄越涵从冯凡之的脖子上取下阴鬼符,小心翼翼的对着冯凡之道:“我就在这附近,你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