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报仇,那东西可还没出来呢,我只是让它休息会儿,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再叫醒了…”
重火恐惧地摸了摸脑袋,向后退了退,刚才的疼痛到现在神经都还记得。
一刻钟之后,队伍整理完毕,准备出发。
所有人都想跟天山老怪划清界限,老怪缠着刘真,两人被落在最后,重火时不时吃人的目光扫过刘真,心里恨极了他,要不是刘真惹来老怪自己怎么可能受人制约!
“徒弟!”一到没人的时候老怪就对刘真改了叫法,这是刘真强烈要求的,“那个重火我还是帮你解决了吧,迟早是个祸患,不识好歹的东西!”
刘真脑仁疼:“不用,他这样被你威胁,肯定心里不舒服,有怨恨之心也正常。”
“老头儿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好人坏人眯着眼都能看出来,这小东西可憋着坏呢!还是除根儿的好。”天山老怪坚持。
“您别乱来,说好的约法三章,别管他好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是犯了我,我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现在还是安心赶路吧!”
接下来几天,除了金梦瑶,再也没人跟刘真说话,天山老怪是他惹来的,心里都怪他,就连喜欢粘着他的梦池也被华硕拉到一边去了。
刘真心里虽不好受,但也不后悔,几天下来也对身边的老头儿有了些了解,他绝对说不上是善良正派人,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没安全感,对任何人都存着戒备之心,用毒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自保方法。
一行人进入了大阳山,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最多的便是这个季节,大多都是前往参加采劫大赛的,因此是个极为荒凉之地。
夜晚露宿在外,随便吃点干粮就入睡了,天山老怪自从跟着刘真,每天晚上都是抱着刘真的胳膊入睡,早晨抱着大腿醒来,一张脸贴着刘真的脚,每天夜里被缠得紧了,刘真都会起来把人推开。
今夜却睡极为舒坦,没一点束缚,刘真抬脚扫了扫旁边的位置,没人。
睁开眼悄悄坐起来,老怪没影儿了。
刘真向周围看了几圈,也没有光影儿,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来。
这老头功力不低,一般人伤不到他,想着又重新躺下,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耳朵竖着。
终于在等了半天正迷糊着的时候听到窸窸窣窣的踩在草丛中的脚步声。
天山老怪回来了。
刘真坐起,看了眼七八米之外的几人,压低声音问:“大半夜你去哪了?”
老怪从破布衫中掏出一个小袋子,在刘真面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接过袋子,凑着月光往里看,吓了一跳。
布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蠕动个不停,刘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把袋子系上。
“你这什么玩意儿?大半夜你出去找虫子去了?”
天山老怪看他那样不禁坏笑:“你懂个球儿!这是宝贝!抓了大半夜才找到这么多,哎!这要是在我天山上,遍地都是!等结束了你就跟我回去!在这外边儿啥都没有…”
“……跑题了。”刘真无语。
老怪噎了噎,半晌道:“这山里因为没人来,时间一久聚集了不少野东西,有灵性,吃了能加快修炼速度,你这点儿功力比赛时候不够用,别丢了我的人,得临时补补…”
说完摇了摇头:“哎!天下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师傅去,你不认我,良心不会痛的嘛!”
“……”
“吃啊!”他把布袋往刘真怀里一推。
刘真差点石化:“吃?现在吃?”
“活物新鲜,汁水多,好吃着呢,快吃!”
“我…没吃过,不习惯,还是算了。”刘真想想头皮发麻。
天山老怪眼睛一瞪,声音也不自觉高了起来:“你不吃!我出去那么长时间不白费了!快吃!”
就差直接塞到刘真嘴里了。
一只一节一节的软体动物在老怪手指间扭动,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刘真。
刘真捂着嘴,差点把晚饭吐了:“您小点声儿,别把他们吵醒,我晚上吃太饱,吃不下了,明天再说…”
老怪不耐烦盯着他,终于收回了手,把虫子塞回布袋,头埋下睡了。
……
第二天早晨,梦池摸着脑袋迷糊地问:“昨天夜里听到有人说话…”
金梦瑶看了眼刘真和天山老怪,敲了敲梦池的头:“你自己说的!叽里哇啦一大堆梦话!”
华严和重火他们神色各异。
起身简单收拾收拾就上路了。
已经出发了十来天,再过几日便能到了,虽然疲惫但是几人因为对比赛充满期待,因此脚下并不懒散。
中午时分算是下了大阳山,在山脚下一个小茶馆儿歇脚,小二热情,端了茶水还有米酒。
天山老怪一人霸占一张桌子,这几天安然无事,华严几人也矜持地不多跟他说一句话,他倒是不在意,只围着刘真转来转去。
“小二,你这厨房在哪?”天山老怪问。
“厨房?客官,我们这不提供饭食。”
老怪斜眼瞪他:“问你厨房在哪,没问你题不提供饭食!”
小二感觉他不是一般人,人也胆小,马上抬手指了指后院儿,老怪谁也没看直接去了后院。
华严几人本来还以为他要惹事,谁知十来分钟之后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我说你这厨房的灶也太难用了!熏死了!”天山老怪吭吭哧哧地出来了,小二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