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您的负担,您不是求之不得?凶手想要找到是不可能了。”
天狐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外面猫叫了几声。
“那你跟我说你能解决?你耍我?!”
孙燃摇头:“当然没有,不过确实是找不到了,因为他们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但是…”
天狐最烦人在他面前卖关子,不耐烦至极。
“有话快点说,不然等会儿恐怕就没命说了。”
“剩下的,我们一起去见谷主说。”孙燃低头。
“呵,你想邀功,还是想出头?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是钱方面的问题,谷主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完全没必要他费心,谷主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当然不是钱,我相信我是值得一见的。”孙燃胸有成竹。
“是么……”天狐思索半天,终于答应。
……
“谷主,异世界买我们香料的人来了,想跟您商谈一些事。”天狐恭恭敬敬贵在大殿上。
“哦?又派人来了?你见就好了,我们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香料给他们。”风炎草草说道。
“我也这么说了,不过……他说可以关于暗害我们的凶手说一说…”
风炎深色微变,轻笑一声,观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哦?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的人,他一个异世界的,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在耍我们…”
天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不像,一开始我跟您想的一样,不过他说我们是找不到凶手的,因为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我也纳闷,他到底什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同谋?”
风炎不说话,眼神明灭之间已经有了主意。
“有意思,让他进来吧,我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
孙燃第一次来大殿上,高高在上的传说中的谷主深色严峻,正襟危坐。
“还不快跪下!”天狐呵斥。
孙燃低头不语,也不动弹。
“这里是修行界,不是你们那个杂乱不堪的世界!到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天狐一脚踹在孙燃腿上。
孙燃一个趔趄,还是没跪下。
“我们那边有一句俗语,男儿膝下有黄金,该跪的跪,不该跪的,死也不能跪。”
这是孙燃的父亲教的,不管他现在什么想法,从小就建设起来的观念也是不能破的。
天狐还想做点什么,被风炎拦住。
“让他说吧,时间紧迫,不要浪费在这样的事上面,”然后又对孙燃道,“你若是说的让我们满意,以后都可以免了跪拜礼,而且能得到意外的收获,但是…如果说的不满意…想想怎么个死法才好。”
孙燃微微颌首。
“我只想问,谷主是不是有大抱负?”孙燃口气依旧那么大。
风炎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如果有,那我们就直言不讳地说下去了,如果没有,谷主就当我放了个屁。”
风炎静静看着他,没有表态。
“凶手是找不到的,但是,能猜到,流沙派的对头就那么几个,名门大派的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有着什么样的私心还不知道,据我所知,现在能和流沙派抗衡的,且风头正盛的,是黑武派吧?”孙燃问风炎,没有丝毫畏惧。
风炎对他这样的态度非常不满,而且他说的话也没什么水准,不知不觉失了耐心。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把你要说的话说清楚,目前来看,最好的结局是把你扔出流沙谷,坏的情况,恐怕就扔到断崖下了。”风炎面无表情道。
孙燃突然笑了:“谷主,不要这么容易生气,您听我把话说完。”
“别废话了,快点!”天狐看风炎脸色不太好,这人是自己带来了,别引火烧身了。
“对方能深入流沙派,声东击西,毁了长久以来的心血,能说明三件事,第一,他们对流沙派了如指掌,说明有内应,第二,能有那么大势力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袭击流沙派的,放眼江湖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第三,找不到证据,不一定是坏事,那样我们就可以想让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了。”
话音落地,大殿上一片寂静,天狐暗暗观察风炎的表情,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风炎嘴角嗜血地一笑,好整以暇地挑眉问孙燃:“你想让凶手是谁?”
“自然是…黑武派,不过我猜测,绝大部分可能,就是它。”
“为什么?”风炎笑得越发诡异。
“因为它,现在已经挡了流沙的道了,拿它开刀,最合适不过,因为对我们好处最大。”
“你对修行界的事知道的倒是清楚。”风炎淡淡道。
孙燃低头一笑:“我在异世界的国外留学,导师交给我的第一个知识就是在做任何动作之前,保证你已经摸清楚了对方身体里长了多少蛔虫。”
孙燃刚出国的时候没少吃苦,那时候又流行富二代出国留学,但是不花家里的钱,拼死拼活想要证明自己,他一个愣头青年,自然也是随了大流,但是在没有钱铺垫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困难的,包括选择合适的导师,本来他被分到的导师并没有多好,但是在听说了后来的导师的名声之后,义无反顾地投到他的门下去,刚开始当然不收,而且还被嫌弃忘恩负义,遭到老师和同学的一致鄙视,但是当时生生是坚持了下来,感动了老师,同意收下他,所以才有后来那么多的进步。
“修行界的事你都清楚?你说拿黑武派开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