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声声慢,在我耳边耳语道“拍卖难以进行,”说话间眼神却不见和其它人一样的礼貌得体,反而带另一个人的感觉。
眼神却瞥见那中年男人脸上微不可查的一抹笑意,很快便散去。但就那抹笑意,却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
不是东西卖不得,是来砸场子的。
“先生,我新月饭店也算是百年老店,你这般确实让我们很难做啊,”我说着眼神示意沉壁,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人立刻包围住那个男人,我对声声慢说“东西该怎么卖就怎么卖。”
说完我就要离开的时候,男人一跃而起径直的朝我过来,新月饭店那些家仆在他面前似是毫无意义。
凭借尹南风本身的身手,我和他招架着,可我却一直处在劣势,几乎是一直在挡着他的出击。
尹南风的身手绝对算是佼佼者了,但在这个中年男人面前却每一招都在这个中年男人预料之中一样。除非是和她曾有过过招或者是常年接触的人,才会这么熟悉尹南风的习惯。
这人来历也不简单。
我招架的越发吃力,却见声声慢主动加入了这场单挑。
只见她动作每一步都干脆利落,都是欲置人于死地的狠招,再加上开始的那种外放的眼神。
声声慢是听奴,按理不会懂身手,那只能是...
张日山啊,你来了。
我借着空隙,朝着声声慢的方向一点头,他也自是看懂了我的意思。借机抽身,带着几个人直接去拍卖场。
有种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懂。
这男人怕是汪家人,打的也是张日山的主意,我在反而影响他们。
下面的情况应该也只是暂时的被控制住了,那些新月饭店的客人也都是一副自若的样子,那些被安排在一边的那个男人的跟班丝毫不影响里面的拍卖一般。
“清雍正珐琅彩,起拍价100万,下面...”声声慢在上面还是有条不紊的主持着拍卖,就像没看到这些人一般。
沉壁带着几个人走向那几个跟班,远远看着,竟看见他们掏出了枪指着那些跟班。
好家伙的,这天子脚下的王城居然还有人能有这种明令禁止的东西啊。坐在楼上看着沉壁他们在处理这件事,似是置身于那种早期的香港古惑仔片子一样,而我是个大佬,只在远处看着就好。
拍卖会渐渐接近了尾声,余光瞥向二楼的几个房间,那里一直没有人。那些房间估计都是为解家和霍家安排的,而现在这两家都是一片乱麻。
想了想就要去找张日山,还没问起他,沉壁便道“张会长在九门办事。”
这人真是机灵的紧,我的每一个动作眼神她都看的明白意思。新月饭店的人,真是厉害。
闹到九门去了,那就那个人估计就是汪家人了。想了想,发个短信给他:老不死的,你事还没处理好啊。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我再见到张日山已是深夜。他敲着我的房门,却仍是一身西装。
“这么晚了,才处理完啊,”我一身睡衣,懒洋洋地泡了杯茶给他,道“有事吗?”
“没事不可以来你这儿?”轻轻浅浅的笑着,也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道“我这孤寡老人,无依无靠的,除了你这儿还有哪儿可以去呢?”
三言两语全是在撩,虽嘴角上扬一副笑意,但眼神却不是那种爱情该有的眼神。
“你见到了梁湾?”看见他手上的包扎,想起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告诉我他受伤了,那只能是去医院了,而医院里有他的官方cp梁湾。
“她是在吴邪的计划里,”他讲着,眼神里也是不辨悲喜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走向。
现在的他是在利用梁湾,可未来有一天怕是会把自己的情感搭上去。
那就让那一天到不了好了。
“嗯,你是来提醒我?”我不能把心里对他见梁湾的不满表现出来,只能按他们以前那种谈公事的对话方式转移。
“你这么聪明,已经猜到我要讲什么了。”
“这饭我就算不吃也要吃了,不好吃我也得咽下去了,”我坐在他面前笑着道。
“祝我们合作成功,”他端着茶杯笑着道。
“我们都知道他们的目的,牵涉的越多,我们的风险就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多。这笔生意不合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用交易定算的,”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认真,似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我就是个生意人,”这就是他们两个在观念方面最大的不同。
张日山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讲着兄弟情谊,家国情怀的年代,他掌管九门也是出于佛爷的嘱托。而尹南风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生意人,她从小生活的就是尔虞我诈,各为私利的生意场上,她的感情很大一部分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南风啊,”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听起来心里暖暖的,道“夫人当年就已把我们两边连起来了,九门和新月饭店,谁能独善其身呢?”
“罗雀我已经给你了,你还需要什么?”
“我可能得去古潼京一趟,解家那小子和吴家那小子都不在,九门还得劳烦尹老板多多帮衬一下。”
“你打算亲自去?”我大概猜到他会有这种想法,他参加过那么多我看做传奇的那个故事,自是不会畏惧这次。
“我奉佛爷之命守护古潼京,”他冷冷静静的讲着那百年之约。
我知道他这些年在这漫长的生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