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原本处处躲避的向充竟然会突然发难!
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震惊了全场。
随着掌中一阵火花闪过,众人竟看到丝丝青烟从向充的掌中徐徐升起,更令人叹为观止的却是,随着这阵霹雳声响,原本以无匹之势攻击向充的张微,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张微圆瞪了双眼,望着触手可及的向充,却感到浑身无力,低头看去,只见胸前的单衣上破了一个小洞,一阵剧痛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殷红的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裳。
“不……可……能……”
张微的意思渐渐淡去,向前踉跄了几步,轰然倒地。
马静等人几乎都跌破了下巴,看着这场中瞬息的变化,没想到向充竟然真得能发出那个被当做玩笑和幌子的“掌心雷”,而且这威力居然可以恐怖如斯……
“微儿!”
所有人都沉浸在惊愕之中,却有一个人最先清醒,他一拍椅背,双足点地,几步便冲上擂台,将倒地的张微扶起。
“微儿!你怎么样了?能听到爹爹说话么?”
张翼痴癫地问道,但见着宝贝儿子胸前的破洞之下,一颗铁丸从中掉了出来,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这显然就是凶器“掌心雷”,张翼双目赤红,猛地抬头望向向充,吼道:“你敢伤我儿?纳命来!”
说罢,张翼一手拾起张微落在地上的长剑,暗运劲力,猛地掷向向充。
这一掷的威力着实不同凡响,向充还没想到张翼会对自己这个小辈出手,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发现那剑已来至近前,自己再避无可避!
生死时分,绝望的向充只能闭上双眼,等待审判的来临……
张翼浸淫武道多年,已是“化气境”的巅峰,更传闻说他即将突破“休门”,进入到“练气境”,这一出手用上了他全身劲力,围观的众人更是无法阻止,只能眼看着那柄裹挟着复仇怒意的剑刺入向充胸膛!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一点,张翼虽强,在场之中,却还有一个人能与之匹敌。
“张太守手下留情!”
就在那剑离着向充不过一人之距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掌劈落。
只听得“哐当”一声,钝剑落在了台上,一个厚实魁伟的身躯挡在张翼和向充之间,正是向宠。
“你走开!”张翼见到爱子受伤,也管不得向宠中领军的身份,大声怒吼道,与平日里谦冲礼让的样子判若两人。
“伯恭,擂台比武,下手难辨轻重,老夫前日已请伯恭多做提防,勿谓言之不预啊。如今令郎受伤,还需尽快医治才是,他日老夫定会带这不肖侄儿登门谢罪。”向朗起身,走近台前,对张翼说道。
这话虽然说得平淡,却宛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张翼从盛怒之中稍稍回复了一点理智,他环顾四周,只见已有人在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
形势比人强,如今胜负已分,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翼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冷哼一声道:“不劳巨达兄关心,张某教子无方,技不如人,告辞!”
说罢,便抱起张微,喊上句安和张府上的一众家丁走出院去。
临行前,句安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是向家叔侄,而是马瞬。
那个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憎恶,令马瞬心中感到一阵恶寒,但同时,也感到握着自己的马薇儿小手更是一紧。
“我说堂姐……向二哥都赢了好伐,你还那么紧张作甚?”
等到句安离去后,马薇儿方才忽然像是回神了一般,对着马瞬道:“是他!那天在街角……那封信,就是他掉的!”
——
是夜,向府。
向朗早早就命其子向条张罗了一桌饭菜,以庆贺此次“比武招亲”的成功。
席间,向宠拍着向充的背道:“没想到咱们充弟如此天赋异禀,一招就把那个张微打翻在地!依我看,不要去什么太学了,大哥改日就举荐你在中军任职!”
向充躲避着向宠敦实的手掌,苦笑道:“大哥莫要折煞我了,小弟的几斤几两大哥又不是不清楚,今日能够侥幸取胜,全都是赖了瞬弟的洪福。”
此言一出,满堂大笑,向宠痴迷武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最重要的话题,忙对马瞬道:“对了!三弟,你快告诉大哥,那‘掌心雷’究竟是何神奇功法?充弟不过是学了三天,就有如此神效!”
向充低着头,弱弱道:“其实,我只是摆个样子罢了……那‘掌心雷’不是我发的……”
“什么!”向宠面露惊讶之色:“那是谁发的?三弟?”
“啊?”正沉浸在马薇儿所说的那句话中的马瞬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忙不迭地一抬首,手中拿的筷子也跌落在一旁。
“瞬儿,从马府回来你就一直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向朗见马瞬神情恍惚,关切道。
马瞬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小侄身体好着呢。”
“三弟三弟,快说说那‘掌心雷’的事。”向宠催促道。
“哦。是诸葛果发的,说起来这招的名字,还是大哥你告诉小弟的。”马瞬答道。
“果儿?”向宠先是疑惑,随即豁然开朗,一垂手掌道:“难不成,是‘落英’!”
“正是。”
至此,马瞬对这场“比武招亲”的一切准备俱都浮上了台面。
惯例,他事前准备了一条主策,一条副策。
主策便是通过修改规则,让作为义弟的自己能够先登场去会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