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流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最后,他用酒来麻醉自己,可是这酒度数不怎么打,喝到现在,他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
“呸,也不知哪里买的假酒,要味没味,要香不香,真是……”说这话的人是都杰,很显然他对这酒很不满意。
虽然楚二流也不满,可看到都杰这么郁闷,他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甚至觉得这酒也还不错。
“嗯……清淡雅致,好酒、好酒……”
舒桐雨尝过这酒,实在是不知道这酒怎么就和清淡雅致沾上了边。虽然有疑惑,但是她选择了沉默。
惹上楚二流这个人,舒桐雨知道就是惹上第二个都杰,这两人的性格也太像了,一样的不要脸、不知羞……
都杰瞧了楚二流这一脸的得意,如何不知道他心里想法是什么,鄙视道:“堂堂楚家大少爷,用这种酒来招待我,真是磕碜。”
“我就愿磕碜你,怎么地?”楚二流似乎不认为都杰这话听起来涨耳。
都杰看着他如此恬不知耻,只能是闷哼一声来表示自己心里的强烈不满。
舒桐雨是真的担心都杰和楚二流又干起架来,忙是插嘴问道:“楚家大少爷?楚家大少爷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听到舒桐雨的疑问,都杰和楚二流都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笑得越开心,舒桐雨的脸色就越难看,很显然自己善意的举动换来的是这二人无情的嘲讽。
等他们笑累了,舒桐雨眼前那盘菜也就见底了,愤怒的舒桐雨将吃当做是自己化解愤怒的方法。还别说,这个应白教的方法真是有其可取之处。
“楚二流这全天下也就只有这个黑娃敢叫。”
“黑娃也就只有你楚二流会叫。”都杰同样回怼道。
现在舒桐雨明白了,敢情楚二流只是都杰给他的外号。就像是楚二流喊都杰黑娃一样,当然这一点舒桐雨是早就有猜测的,但是为了缓解他们之间的争锋,舒桐雨不得不问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然后得到的就是二人无情的嘲讽。
舒桐雨真的很想对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拔剑,可是从小到大她所接受的教育还是阻止了她这么做。
“你们还要笑多久?”舒桐雨的问话,语气里多了些寒意。
她修为本不俗,如今这话里夹带着修为说出,让都杰二人都是倍感寒意,自觉地闭了嘴。倒不是他们不是舒桐雨的对手,只是面对一个女子,他们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见自己说这话有效后,舒桐雨心里才好受了一点,不过那一张脸却又恢复到了最开始入这无主之地的时候。
楚二流这时才忙自我解释起来:“楚义枫,嫂子你可以跟黑娃一样,叫我二流。”
“我不是你嫂子,我跟他没关系。”舒桐雨忙解释道,这一次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羞意。
“是吗?”楚二流不信,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酒足饭饱,都杰就开始和楚二流两人吹牛打屁了,回忆的都是童年,舒桐雨仿似成了外人。她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出去走走,于是问道: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当然。”楚二流点头,随后一个苍老的鬼魂便出现在了舒桐雨的面前。
“就让福伯为你引路吧!”楚二流说这话的时候,就又仿似一个翩翩君子,说话温柔,面有笑意。
“谢谢。”舒桐雨谢过之后,便是离开了。
等舒桐雨和福伯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之后,楚二流的目光就落到了都杰的身上:“说吧,为什么非要做出一副不关心她感受的样子?”
“你这什么话,难道我很关心她吗?”都杰可不承认楚二流那话里隐藏的意思。
楚二流看着都杰,笑容多了些玩味:“难道不是吗?你这人走到哪,就注定要带上一屁股的fēng_liú债……”
“有吗?”都杰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楚二流说的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一时间,都杰也在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自己……魅力太大?
楚二流摇摇头,对都杰心里的想法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是比较好奇都杰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表现冷淡?要知道,以都杰的眼光,很显然刚才的举动是他们二人忽略了舒桐雨,这才造成舒桐雨内心不适的,难道这家伙是欲擒故纵?
想到这一点的楚二流,不得不佩服起都杰的战术来,竟是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都杰没看懂,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当然是觉得你厉害啊,欲擒故纵这一招使用得知这般毫无痕迹,若非是我熟悉你,恐怕也被你瞒天过海了。”
都杰很奇怪,为什么这会这家伙嘴里多了这么多成语出来,他听得很心烦:“什么欲擒故纵,我可没你那么龌龊的想法。”
“龌龊?”楚二流不敢苟同都杰这想法了,站起来跟他辩论:“这欲擒故纵之计,无论是战场还是情场都是无往不利的,你居然说他龌龊,简直是不可理喻。”
都杰听到这话,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烦:“坐下。”
“你让我坐我就坐,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面子?好啊,再大一架,就当是饭后的娱乐了。”都杰跃跃欲试。
楚二流一想到自己先前被都杰压着打的情况,头就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不打、不打,饭后最忌讳剧烈运动,这是常识你懂不懂?”
楚二流一边说,一边也就坐回了地板。显然,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