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跟你说这些道理,是讲不通的!你现在也听不进去,等你过几年你就知道了!”
吴贵妃气咻咻的说完这话之后,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就转身离开了。
纯惠贵妃见她表现的这般无礼,直接朝她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心里暗想道,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人的脑袋恐怕是有些毛病吧。
她刚刚才这样感叹完,纯惠贵妃身边的翠竹便忍不住的开了口小声道:“娘娘,您也不要怪奴婢瞎想,我总觉得吴贵妃这里好像是有点……不怎么清白。”
翠竹一边说着话,一边举起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点。
纯惠贵妃看着她滑稽的动作,当即就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笑的是前俯后仰。笑的是乐不可支。
两只眼珠子里头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还是停不下来。
也就笑了这么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疼了。
于是她赶紧开口,让身边的翠竹给他揉一揉肚子。
“哎呦喂,哈哈哈,本宫的肚子笑的好疼……”
等到她终于笑累了,笑够了,她便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
然后一脸逗笑道:“原来你才知道呀!如果那个人的脑袋好使的话,她就不会白白的把太子妃之位给丢了!你瞧瞧她今天给我说的那些道理,倒是说了些什么狗屁倒灶!我读的书比他她多多了,听的故事也比她多多了,哪里还需要他在我面前这样掰扯?这样卖弄?”
……
此时有心跟自己身边人开玩笑的纯惠贵妃,是真的没有想到吴贵妃今日前来所说的这些话,竟然一语成谶。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也就只有仅仅的一个月时间,在她心目中,永久的屹立不倒的安国公府就突然在一夕之间,崩塌了。
往日的时候,她们家如日中天,宫里宫外个个都来巴结。
可是,现在是这墙倒众人推。个个都想上来踩上一脚。
“怎么会呢?这事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的……”
这几日里,纯惠贵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里,不吃也不喝,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这些词。
她身边的人见她这般反常了,个个有心,都上来劝道:“娘娘,咱们还是要想开一些,凡是什么事都应该往前看。外头传来的那些消息还不一定是真的,咱们现在用不着这般吓自己。有些事情还是再等等几个月,等几个月之后,也就是尘埃落定之时,咱们一切都会知道的了。”
听到身边人这般安慰,纯惠贵妃反而是一脸的不相信,她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件事情既然传出了消息了,说明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是定国公府搞的鬼?”
想到这里,纯惠贵妃便越来越觉得是这么一个理。
定国公府一直同他们安国公府不对付,这一回,他们安国公府,一夕之间就倒塌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其中肯定又是定国公府搞的鬼!
她现在不能这样忍气吞声,不能这样死气沉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头。
她得找对方说理去!
找那个吴贵妃去!
谁叫那个女人是一个乌鸦嘴,竟然在上一个月的时候跟她说那些,让人特别丧气的话?
所以,当纯惠贵妃动身去找吴贵妃的时候,安国公府的上上下下几千口子的人,早就被流放到了最西北去的路上了。
皇帝陛下并没有直接将他们投入大牢,也没有给他们每个人身上安上罪名,致他们全部人于死地,而是,将他们贬的贬,杀的杀,打的打。
当然,以上的三种方式都是对付那些犯大错的一些人。
犯点小错的,只是罚没了他们家的家产,仍然让他们做官。但是这做官的地方就是在最西北了。
身边的一群娘们儿手里都提着行李,你牵着我,我牵着你,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一路哭哭啼啼的走在路上。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是骑在驴身上的安国公。
他一路听到这些娘们哭哭啼啼的声音,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好不容易没忍住脾气,回头就冲着那些女人,大声吼了一句:“哭哭哭,你们哭什么哭?你们老爷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在,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人群里头有一个他特别宠的贵妾,当即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跟他唱反调的道:“老爷,咱们能不能少做点梦,来一点实际的。现在咱们还谈什么东山再起啊,这长途跋涉的,咱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呢!再说了,边境民风彪悍,那些个人常年都是在血堆里打滚的,个个都不好惹!我们这些人去了,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而且,老爷,虽说您要到那边做官,可那是什么官啊?一点子微末零星的小官,那些个一手遮天的人物,手指头随便动一动,那还不会把咱们给捏死了吗?”
安国公听了这话,当即朝她瞪了一眼。心里有些纳闷的道,这打出了京城之后,这娘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了,是不?
“你就少说两句成不?咱们再怎么样,在混的如何惨,至少现在还有一条命在!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老爷我浑身上下都是本事,在哪里都不会缺你们娘儿的几碗饭吃!你们啊,就只管放下心!盼盼十几年后的前程就好!”
安国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