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小皇后还对着自己宫里头的那些人狂肆的教育了一番。
另外,根据内务府的某些人有心透露,那年轻的小皇后在第三天的时候,竟然通报了自己一不小心把博古架上的那些精美瓷器给摔碎了。
……
由此可见,那年纪轻的小皇后对于元嫔,哦,现在应该叫元妃娘娘了,对于她的第一印象那是有多差。
这会儿,皇后虽然没有指名点姓的让谁明天去,但是,她脑子里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皇后在针对这后宫之中的某一个人。
……
对于明日的请安,整个后宫之中的人,不管是高位的妃嫔,还是那些基数庞大,而且还是占了绝大多数的没有什么好名分,也没有宠爱的低位妃嫔。
她们都很期待明儿个请安时,皇后和元妃陈氏,你来我往的对决。还有皇后在元妃面前吃瘪的表情。
要是能在请安时看见,元妃娘娘跟一国之母皇后娘娘针尖对麦芒似的掐上一架,那也不枉她们一大清早的起来那么早。
希望明天看的那场戏,值!
……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
从床上一脸痛苦爬起来的陈龄龄,在床外面有人的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嘴里不自觉的暗骂了几声。
不过顾及到身边还躺着的皇帝陛下,她也就及时的刹住了快要到嘴边的话。
没有从嘴边吐出一声国骂来。
或是把骂人的话说出口了,那也太显得她不是那什么名门淑女了。
虽然她真的不是。
虽然心里有些烦躁,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
她看了看外头那朦朦亮了,心里不由地哀嚎了一声。
心想,看外头这天色,天还没一丝丝的亮光呢,乌漆抹黑的。
这明明还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好吗?
这才几点钟啊!
陈龄龄手里抓着盖在身上的,一层薄薄的被子,紧紧的蹙着眉,在心里暗想。
外面的人催促声越催越急了,陈龄龄也知道自己再不出去的话,他们那些胆子大的奴才就有可能闯进来。
于是,她很自觉地下床。
然而,她才把腿伸向床下的那一双绣花鞋,本来睡在身边,紧紧闭着双眼的皇帝陛下,这会儿突然就醒过来了。
“你去哪里去?”
身边有人突然出声,陈龄龄心里被吓了好大一跳。
天啊!
这声音怎么越来越像幽灵了?
一声招呼也不打了,就问这些……
陈龄龄心里虽然是这样大不敬的想,但是,她还是特别有理智的,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她一脸僵硬的回转过头,两眼都是写着可怜兮兮。
她特别可怜的道:“万岁爷,妾身一大清早的起来这么早,能是为了什么呀?还不是昨儿个下午的时候,皇后向六宫都传了懿旨,说是让我们这些宫妃去她那里给她请安……妾身虽然得了您的恩宠,做了元妃,可是妾身明白,就每月该请的早安还是得去请的……”
这话一脸真诚的说完了之后,陈龄龄便在身边的男人的注视之下,自个儿动手丰衣足食。
也不用她人的帮助,她自己一个人就把那一套的香绯色的宫装,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是穿的歪歪扭扭的。
相当的不整齐,里面的暗扣都扣错了几颗。
直弄得有点强迫症的皇帝陛下,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他强忍着心中的那一股不适,继续看着陈龄龄一个人呆在那里忙活。也不说话。
因为宫袍太繁琐了,外头也不知道带多少珠子。
所以,陈龄龄在忙活了好一阵子了之后,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还是把自个儿的贴身大宫女秀珠招了进来。
让她站在一旁帮衬着自己穿好宫袍,戴好头冠。
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镜子前头。
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大的错误了,陈龄龄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她又以余光瞥了下离这不远的床上。
发现皇帝陛下竟然在这会儿从床上坐起来了,而且还是一脸的不愉。
陈龄龄便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摇一摆的,特别艰难的走了过去。
皇帝陛下眼睁睁的看着陈龄龄,短时间内就把身上的这一身行头给穿戴好了,心里说不震惊,那都是假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元妃陈氏她还有如此强大的自理能力。
当他慢慢的抬起头,注意到陈龄龄特别疲惫不堪的一张脸时,他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股怜惜感。
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床边道:“这时候天都没亮呢!你,是个怀有双生子的人,太医都说了会比一般人累,此时还早,你就过来陪朕多睡一会吧……”
陈龄龄听了这话,当即就领了他的好意。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今年特别真诚的感激道:“万岁爷,这……。妾身觉得……这会儿,妾身得早早的去皇后的坤宁宫的好。虽说这个点,坤宁宫的大门还没有开,但是妾身还是得早一点去那里等着。免得皇后娘娘到时候误以为妾身的心不诚,怪罪妾身……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后宫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敬爱一国之母的。”
说着,陈龄龄疲惫不堪的往外头走。
皇帝陛下看着陈龄龄这会儿困得上下眼皮都打架了,还要坚持去外头给皇后她请安。
他心里当即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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