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龄龄在听完这些她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了之后,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受,她就是感觉到一种痛,一种莫名的痛。
虽然,……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不管是从外表上来看,还是从心理特性来看。
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
女人嘛,相对于男人来说,一般来讲,心,比较软一些。
所以每每听到了什么,让人感觉到非常悲惨的,离奇的那些故事了之后,她们娘子眼里头都会饱含着那些同情的泪水。
然而,陈龄龄在听完那些太监们各种各样的故事之后,她除了同情之外。没了其他的感觉了。
这并不能说明她的心,相对于其他的女人来说比较硬。
而是,在她开始全方位的了解这一个群体了之后,她就是这样冷淡处之了。
有时候,她在自己的心里头,莫名的会发出来一种感慨。
那就是,这人啊,……各有各的命。
不管某个人是信命也好,还是不信命也好,他们都是按照格式已经规定好了轨道,飞快的在上头行驶着。
……
一夜无梦。
陈龄龄大概在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也就是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她就起了个大早。
此时此刻,她就算是怀了孕,她心里头必须满心满意的把每天每夜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放在最首要的位置上。
她必须得在,伺候好他的基础之上,再让别人好好的伺候自己。
陈龄龄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些嗜睡,就算是想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她仍然强迫着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感觉自己这个时候跟往常一样,整个上下眼皮一直都在打架。
但是她用自己坚强的意志,让那些个太监们给她端了一盆子干干净净的冷水过来。
洗了一个冷水脸之后,她便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清醒过来了,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一板一眼的给身边的皇帝陛下穿衣服,穿衣服的时候特别的小心,没有扭动他的胳膊,也没有扭动他的腿。
陈龄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干这样的小事儿,其实也是挺好的。
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儿,让身边的这个男人每天都在熟悉她。
每天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里,留下自己的印痕,她最终会让他觉得,如果哪一天离开她了,他就会感觉到自己有些不自在。
这个,……其实也是她的一点点小心机。
在穿衣戴帽之后,就是皇帝陛下用早餐的时间了,早餐跟午饭,其实都很重要。
毕竟都是一日三餐的一种。
一曰三餐,哪一餐都不能落下。
皇帝陛下在今天早上用早餐的时候,就吃了一碗粥。
这碗粥还是大厨房昨儿个晚上熬的,都已经熬了一宿了。
粥就是单纯的大米粥。
每一颗大米都被熬得烂烂的。
碎碎的。
被陈龄龄龄一点一点的喂进嘴里的时候,皇帝陛下都感觉这碗粥实在是对他的胃口,挺好吃的,挺入味的。
皇帝陛下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重视养生的人。
这早上的时候切记不要吃得太饱。
吃的太饱容易打瞌睡,容易造成脑子昏昏沉沉的。
吃完了一小碗粥,其实也就只有三口粥之后,他接着又吃了三个小糖糕,还有一个小饽饽。
那个尖尖的饽饽,是用玉米面做的。
玉米面被筛子筛得细细的。
吃进嘴里的时候不感觉到那个东西卡喉咙。
皇帝陛下这回带后宫里头的人过来,其实也就是觉得皇宫里头太难熬了,在这边避暑来的。
所以这公务耽误不得。
在早上用完了早膳之后,他跟陈龄龄打了一声招呼。
陈龄龄就这样亲自的把他送出去了之后,皇帝陛下就坐着轿子,带着身后的几十个太监慢慢的去了上书房。
一进了上书房,皇帝陛下上次就看见了,里头早就被安置好了几个大大的大冰盆。
那大冰盆里头的冰,有一米来宽一米来高。
也就是个方方正正的正四方体。
皇帝陛下坐在书桌之前,感受着这难得的凉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养养神。
感觉自己刚才一路走来,身上出的汗都出的差不多了,便叫上自己身边的人,给他赶紧的换身衣裳。
盛公公这个时候亲自出马,给皇帝陛下跳了一身,料子比较薄比较透气,但是款式比较显得年轻的绣着五爪金龙的暗紫色长袍过来。
这皇帝陛下最里头穿的那些衣服,盛公公根本就不敢自作主张的帮他挑选。
来一个最保守的方案,直接拿着里头千篇一律的白色中衣中裤,给皇帝陛下拿了过来。
皇帝陛下在身边四五个人的伺候之下,安安静静的,换了这一身的衣裳了之后,又慢慢的坐在了书桌旁边的椅子上了。
皇帝陛下安安静静的落座,那些难道值班的太监们,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屋外站班,而有资格站在屋内站班的那些人,不时的捧茶敬烟。
盛公公这个人就干着这样的绝活,这捧茶的时候可是有规矩的。端茶要把茶碗捧在自己身子的前边,身子侧过去,红茶的高度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
举到自己的眉心才可。
而且还得弯身弓腰,一脸谦和之态。
这看是简简单单的事,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