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外部,夏文瑾坐在一块大石上,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在手里把玩,右腿一直在不停地上下抖动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森林深处看去。
因为夏柒七说她要解手,所以他才让他们的马车在这里停下来等着。
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了,还没有见到她回来,刚派出去查看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她跑了,他心里就有些着急。
别看他们这么快就将她成功地带了出来,可是这一点儿也不容易。
龙越辰的皇宫的警卫森严程度,是他所见过的,最森严的。
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而且那些侍卫的武功,他也是试过的,和龙越辰身边的那个景翊比起来,相差不是特别大。
他们在这里,不知下了多少功夫,才总算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出宫门的时候,还利用了北冀使者的身份,才出来的,当然,他作为曾经东陵的丞相儿子,为了避免被认出来,是从别的地方出来的。
不过,正因为皇宫守卫森严,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龙越辰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他那个好妹妹的兴趣了,不过事实究竟是如何,就只能看他们这步棋,走的成功与否了。
……
夏文瑾就这样急躁的又等了一会儿,之前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
“夏先生,夏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带着浓重的喘洗声,只见远处跑来一个手里拿着明石,快的奔跑过来的魁梧男人。
“怎么回事?”
夏文瑾立刻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夏先生……”男人跑到夏文瑾的面前停了下来,张大嘴巴,大大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次将脊背稍稍挺直,看着夏文瑾。
“夏先生,不好了,我们在森林深处的地上,现了已经晕了的马文,他身上的明石也没有了,头部流了不少的血,看起来,是被砸伤了。”
“操!”
夏文瑾直接一脚揣在刚刚坐的那块石头上面,石头立刻被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一旁的男人,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害怕的情绪。
这个夏先生,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能被他们的公子赏识,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眼前的这个夏先生,是一个狠厉的人。
“夏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夏文瑾突然转头,瞪着他,吓了他一跳,随后,又听到夏文瑾说。
“带我过去!”
“是,夏先生!”
男人立刻答应。
而夏文瑾则是看了一眼森林深处,脸上渐渐浮现出狠厉。
夏柒七!既然你不听我的话,就不要怪我狠了!
……
森林的深处,夏柒七手里紧紧地拽着一块明石,借着它微弱地光线,毫无头绪地奔跑着。
鼻子已经不能呼吸了,她只能够张大嘴巴,不停地从外界将空气吸进嘴里。
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渗出来,将额前因为疯狂跑步而乱了的几缕头完全沾湿,紧紧地贴在额前。
全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麻木了。
现在的她,完全是靠着自己想要逃跑心在支撑着她的行动,而不是靠意识。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激自己的潜能,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即使跑到了没有意识,可是心里的那点潜意识,却在支撑着她的行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跑向哪里。
只知道,她必须要继续跑下去。
为了和夏文瑾,为了和皇宫,更是为了和龙越辰完全脱离关系,她必须要跑。
虽然现在天昏地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前方,就是希望,为了那点微弱的希望,她必须继续跑下去。
这处森林,是夏文瑾已经调查过很久了的,就算是在晚上,也不会有什么凶猛地野兽出没,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条路。
不过现在倒是为夏柒七提供了便利。
不过,虽然晚上没有什么野兽出没,但是这里的树木,却长得非常高大。
再加上微弱的光线。
夏柒七想要在森林中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这一路跑来,她的身上已经被沿途的树枝划伤了好几个伤口。
而且有的树枝上面还有尖刺,对于夏柒七来说,伤害就更大了。
她从逃跑开始,就因为看不清而受了好多伤。
而那些伤口留下来的血迹,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所以就这么留在了路上。
夏柒七一路向西,不停地奔跑着。
直到跑出了森林,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歇一口气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却是那张让人厌恶的面孔。
“嗨,妹妹,你上厕所,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真让哥哥,好担心啊。”
夏文瑾脸色阴沉,不过嘴里却是不紧不慢,甚至还在开玩笑。
“你怎么会……到这里……”
长时间的奔跑,夏柒七的嗓子,因为风的侵蚀,而完全沙哑了。
连一句话都很难说完整。
她倚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看着他。
现在如果把她身后的那棵树砍掉,她绝对会立马倒在地上。
“你说呢,我这不是在担心我的妹妹吗?怎么了?”
夏文瑾的脸色陡然狠厉起来,声调和语气,陡然升高。
“啊!你跑啊“你不是要跑吗?怎么还在这里,啊!”
连他后面站着的一排排侍卫,都因为他的声音和气势,而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