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玩笑,冯礼军难得正经,甚至不无忧心地问了一个问题,
“你到底有几分认真?沈晓是个好女孩,哪怕她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她仍然配得上任何一个好男人。”其中暗含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荣澈挑眉斜睨,竟然觉得有些闷,连口气都不自觉有些泛酸,
“你小子转性了?居然开始立地成佛,普渡众生了!”
他有几分认真?如果满分是100分,他甚至有信心再拿个附加分。他从不轻言爱,这个词太重太重,对他来说就像个庄重的宣誓,而不是漫天挥洒的雄性荷尔蒙。但是,不知是不是到了想安定的年纪,这一次,如果沈晓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宠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漫长的人生,不离不弃。沈晓身上的气息,一股暖暖的就像阳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一再贪恋,直至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只做他一个人的暖阳。
“滚你的,我就是见不得你丫去祸害纯真少女。”冯礼军轻笑了一声,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二十几年的哥们,荣澈,他懂。只是一个失神,他就知道,现在要担心也是该担心荣澈。
机械地按动**,屏幕不断地变换着,可却没有一个能引起沈晓的兴趣。满目的痴男怨女,却让沈晓忍不住想起一句话来,一些人的圆满却也是另外一些人的残缺,而不幸的是,她就是那另外一些人中的一个。
荒唐的一夜也过去了快一个星期,没有人再提起那晚的只言片语,但开始仍会不自觉地目光躲闪,尴尬万分。可荣澈若无其事的态度她让也渐渐放松释然,不过是一个成年人的游戏,那自然就当遵守游戏规则。即使事后越想越后悔,差点没把肠子悔青,可她也知道,这事怨不得别人,两厢情愿,所以也两不相欠。除了一夜刻意丢弃的记忆,她和荣澈之间,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至少她是这么觉得。
但是,还有另外一段想埋葬却无力的埋葬的过往,一直横在她的心头,重重的压着她的胸口。十年的记忆怎能不沉,怎能不重。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林琛从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也许生命会就此苍白,但是所有的一切,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有结束,就永远不要面对这样残忍的疼痛,就永远不会为自己留下一道深长的伤口。一个人默默地熬着,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如今这些曾经是慰藉的回忆都变成了毒药,见血封喉。可以,她知道自己还是不舍得离开,犹豫彷徨,一个人站在分岔口,不愿抉择,只能尽量逃避。
荣大少爷最近连中饭都要回家吃的变态行径,没有引来她的任何不满,反而是热烈欢迎。有时她甚至有些自虐的暗自庆幸,忙碌真好,至少是个不用去面对的借口。只要荣大少爷说要吃什么,无论多复杂,她一定办到,绝不讨价还价。可以总会停下来,总要面对,然后开始一边疼痛,一边留恋。
突突地大声叫了起来,沈晓被惊得肩膀一抽,起身,应该是荣澈回来了。下午照例在会所游了两千米,累到步履虚浮,大脑死机。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沈晓心满意足地飘回家,正准备开始准备晚饭,可荣澈一个电话打来,让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什么北市饭店,谭家菜,鱼翅鲍鱼,完全没兴趣,她宁愿忙一点累一点,也不愿多出这几个小时的空闲来!
可视门禁的屏幕上模模糊糊也就能分辨出个人形,沈晓打眼一看,没多想就直接开了门,只道是也许荣澈和冯礼军去打球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没过一会,正当沈晓疑惑着走路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对的时候,一个高瘦挺拔的精干女子推门而入,连看都没看愣在一边的沈晓,二话不说先踢开了脚上的足有8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嘴里怒气冲冲地小声嘀咕,
“多大点破事就叫我过来一趟,不知道我今天开了一天会啊!累死我了。”
说完,伸头左右张望了半天,才皱着眉头问沈晓,“就你一人在家?荣小二呢?”
“荣……小二?”沈晓咽了口唾沫,怯怯地再次确认了一下,“你是找……荣澈?”
那人打量了沈晓一会,向她露出一个笑容,语气也缓和下来,“你好,我是荣婧,荣澈的姐姐。你看起来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晓摇摇头,“应该没有吧……我叫沈晓,是荣悦在美国的室友,现在在荣澈家里暂住几天。”顿了一下又很快补上一句,“很快就要搬走了。”
“沈晓……原来是你啊。”荣婧点点头,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是也了然了几分,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悦悦给我们看过和你一起出去玩的照片,那时候就觉得你太瘦了,是不是在美国都没得吃啊,怎么一个个都跟从难民营里放出来的似的。”
摸摸鼻尖,沈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一杯水递到荣婧的面前,“荣澈和冯礼军出去打球了,应该快就回来了吧。”
“很快就回来了?”荣婧心思一动,拎起包起身就往玄关走,“算了,我找他也没什么事。我晚上还有个应酬,司机还在楼下呢,你帮我说一声就得,我不等他了。”荣澈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反正荣妈给她的任务她也算是圆满完成,该侦查的都侦查了,该搜集的情报也一个不少,何必在这等着看荣澈的臭脸,走了走了。
“沈晓,下回请你吃饭哈,我先走了。”
等荣澈和冯礼军一起走进的家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