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怕不怕,遇上实力宠妻,全力护儿媳的人家。
你没错也是错,更何况——分明是有错啊。
谢·灵魂四十加实际四个月月龄·琰慧眼如炬,笑话,当了将十来年的皇帝这点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阿娘那让他羡慕至死的天赋技能摸着碰着就能知你根底了——这位老儿子目前跟在祖母面前,极少有机会与萧宝信亲近,萧宝信能感觉别人情绪一事根本连露都没跟他露过。
他是不知道。
但并不妨碍他信任萧宝信,阿娘可不是个胡来的。脾气是大,但不莽撞。
能一进屋就盯上圆海,那肯定是圆海哪里有不对。
虽然理由迥异,但对萧宝信的信任,袁夫人和谢琰祖孙俩是极度一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夫人坐不住了,总感觉脖子凉凉,是要把她们谢家女眷都一锅端了的意思吗?“护卫何在?”
因为是广德庵,家里的护卫也只在庵堂之外。
王夫人这一声喊并没有传出多远,王十二娘已经起身了:“我去叫人。”嗖的就不见了人影。
“到底怎么了?贫尼也想知道啊,施主,是不是误会?”慧静连忙起身走到萧宝信身边,急切地道:“这圆海身世可怜,为人却很正派的。”
萧宝信挑眉:“她这里放了毒,想毒杀我们。”
虽然是懵的,但该是八九不离十。果然,就觉得脚下一阵恐惧,是了,就是刚才那样的感觉,就是她。
慧静吓着了,脸都青了。她是憨直,醉心佛法,可她不傻。
谢家财大气粗,底蕴深厚,但也不是为富不仁的,真没必要看谁不顺眼就拿人命来填。
“阿弥陀佛,圆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谢家广结善缘,更不曾得罪了庵中哪位师父,那必然是这位圆海师父收了哪个的好处,想对我谢家下手啊。”
萧宝信一句话就说到了圆海心里。
她有理由怀疑这漂亮小夫人早就得到了风声,知道她要今日里动手,想要逮个现身,抓她个人赃并获。
反正,怎么样圆海也不信萧宝信自己败的这么无厘头,让人莫名其妙搭茬,掀盖就逮她个现形。
这必然就是早有预谋的!
不能点儿这么背!
‘所以说输到倾家荡产也是有理由的吧?!’
圆海都已经疯魔了,就不曾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唯一这么一气生出害人的心思就让人把尾巴给揪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都没用萧宝信审,她就把知道的一推六二五全招了。
问题是,她知道的就有限。
就知道个婆子,是那婆子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往茶里放毒,要么给袁夫人喝,要么给谢母喝,二选一。事成之后,再给她五百两银子。
“你也不怕有命收,没命花。”萧宝信狠狠踢了圆海一脚。
就不能长点儿脑子吗?
能花这么大的价钱让你冲谢家下手,难道还心慈面软留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烂赌鬼而已,有什么诚信吗?以后缺个仨瓜俩枣都不用想肯定拿着把柄去敲诈啊。
管她知道多少,这个世界就没有比死人更能守住秘密的了,一准儿是把圆海给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啊。
圆海不是没想过。
可是不是没办法吗?
欠着人家三百四十两银子,要不先还上一些,她立马就得让人弄死。
这不是死不死的问题,是早死还是晚死。
早死,啥都没了,晚死没准她使个金蝉脱壳还能脱身。
现在倒好,连人家头发丝都没碰着事情就败露了。
一屋子二十多人,包括慧静带着她几个待客的徒弟,和被王十二娘叫进来的十来个护卫,全都听了个毛骨悚然。
防不胜防的谋杀啊。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萧宝信,要不是这货嘴欠手欠,说什么袁夫人和谢母今儿就撂儿了啊。
饶是谢母见惯了大场面,心里也不禁直后悔,阴风嗖嗖地从脚底板往后脖梗卷着卷儿的吹,吹啊吹啊的,就毛了。
“快去,知会一声你们郎主!”
这事儿是大事儿,瞒不得。
“太夫人饶命啊,庵主饶命啊……那谁……”圆海不认得萧宝信,但好歹听闻过谢仆射夫人的美貌,估摸着这里面就这位最漂亮,也最彪悍,合该是她:“萧大娘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愿意指认幕后真凶!”
袁夫人:“你知道是谁吗?”
就连那婆子的姓名都可能是假的,除了那张脸,圆海又能指认哪个?
难不成带着圆海挨家挨户的走一圈?
“她就没说我们哪里得罪她了?”
圆海哭出了一脸的鼻涕:“没有。小的倒也问了,人家一张银票甩小的脸上,给封了嘴。”她也想知道的再多些,自己有个保障。可再问,人就不高兴了,她就没敢多问。
“押走!”萧宝信一声令下,护卫也就不顾男女有别了,冲进屋来就把圆海给拎走了。
其他的尼姑,包括慧静噤若寒蝉,就怕谢家一怒之下,把她们也当同案犯给抓了,迁怒到她们。
“太夫人……贫贫贫、贫尼是真不知道,贫尼给太夫人多诵几遍经吧……”慧静哆哆嗦嗦的表示清白。
谢母白了她一眼,这种情况还诵的哪门子经?
你有心诵,人家差点儿就毒死的人也得有这份闲心哪。
没顾得上慧静,谢母带着谢家上下老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