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箫清让慢慢的后退,桀桀的笑了两声,出了暗室,关上门……关尽了一切罪恶……
夜寂静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月下美人香,看似一切风平浪静……
可所有的风平浪静在第二日,夏候萱苏醒来的时候,跟平常无疑,她看到小溪便哇哇大叫道:“她死了,她的人头被割了下来!”
父亲抱着狐疑的态度,伸手去触碰小溪,手刚碰到小溪身上像一盘散沙一样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堆木头。
父亲恼极了,直接抱着那一堆木头,扔给了淮南王……
阿娘眼泪汪汪的,夏候萱苏不让任何人碰,孩子嚷着要刀,阿娘哪里敢给她刀子,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夏候萱苏趁阿娘不注意,偷偷的翻箱倒柜把父亲地匕首翻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躲在床里面。
谁也不让靠近,眼中的惊恐之色怎么也褪不去……
阿娘除了抹眼泪,极其无力……
一连几天夏候萱苏对阿娘不再抗拒,她手中的刀子自始至终让人拿不走,阿娘一切都要离开两淮,父亲便收拾行囊……
独孤倾亦醒来第一件事情,便问夏候萱苏,淮南王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今日他们便要离开!”
“儿臣去送他们!”独孤倾亦眼中闪过自责,急忙起身。
淮南王一按,“你现在身体虚弱,切不可莽撞行事!”
“儿臣的错,终究要向夏侯候爷认错!”
淮南王摇了摇头:“为父以及承担所有的责任,跟你们无关,夏侯侯爷并不是小鸡肚肠的人!”
“偃息呢?”独孤倾亦问道。
淮南王随手一指:“在外面跪着呢,此等逆子,你莫要再关心他,待夏侯侯爷一走,为父会让他直接去昆仑,不需要他再呆在两淮之中!”
“父王!”偃息声音从外面急急的传来:“儿臣不要去昆仑,儿臣要待在父王和哥哥身边,哪里也不去!”
“你没有的选择!”淮南王带着一抹肃杀:“本王不会惯着你的性子,好好去昆仑面壁思过!”
独孤倾亦终于从淮南王的手下挣脱起来,淮南王对他闪过心疼之色,声音温和敛道:“你莫要再起,为父去替你走一趟!”
独孤倾亦微微一笑:“是儿臣做下的事情,岂能让父王去承担,儿臣要亲自向夏侯候爷道歉,顺便再看一看萱苏!”
淮南王无奈:“你这孩子倔的很,那就去看看吧!”
一切穿戴好,路过偃息,偃息几天未睡,双眼布满血丝,独孤倾亦掠过他时,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跨过。
阿娘父亲带着夏候萱苏还没有离去,夏候萱苏拿着一个刀子在左右玩着,阿娘在一旁忧心重重,生怕她一不小心割到自己。
独孤倾亦缓缓的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手摸着她的头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萱苏,还记得眠迟哥哥吗?”
夏候萱苏双眼玩匕首,一下子往他胸口捅去,鲜血溅到她的脸上,她嘿嘿直笑:“好玩,好玩,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独孤倾亦一下子便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嘴巴微张:“眠迟哥哥不会再伤害你,你莫怕,没有坏人!”
噗一声,夏候萱苏把匕首一抽,对着刚刚的位置又是一刀,整个人像陷入魔怔之中一样,又要抽刀子……
阿娘从身后一抱,把夏候萱苏抱离开来,谁知夏候萱苏小小的人儿,力气从未有过的大,挣脱阿娘……
独孤倾亦痛呼一声,摔倒在地,父亲和淮南王闻声赶来,夏候萱苏扑了过去,对着他摔倒在地的身体,没有任何犹疑的又扎了进去,口中念念有词:“我要杀了你,你是木偶,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
父亲奔来对着夏候萱苏后颈劈了下去,夏候萱苏身体软弱无力昏厥过去。
淮南王大声的叫道:“偃师,偃师……”
连续叫了好多声,偃师才跳跃出来,见到满地的鲜血,急忙来诊治,施针给他止鲜血……
阿娘抱着夏候萱苏慌乱不已。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
偃师过来重新给夏候萱苏诊治,掰开她的眼睛,她昏撅的眼神就跟她醒来的眼神一样无光。
像一个死了不瞑目的人。
偃师微微一叹,与父亲说道:“兆丰兄可有听过,《盐铁论,诛秦》北略至龙城,大围匈奴,单于失魂,仅以身免。”
父亲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说她失了魂?”
“没错!”偃师双眼微动:“人太小心,心性不稳,在两淮这个记忆与她来说,已经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她现在已经不是她了,她失了魂,谁也不认,只认眠迟,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失了魂……
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父亲停顿许久,压着眼中的怒火:“可有解救的法子?”
偃师盯着父亲的眼睛:“有,不过极其危险!若是失败了,她就彻底疯了,不失败,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在两淮的记忆全无,谁也不记得,包括眠迟!”
阿娘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眼中生出几分恐惧,腿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候爷,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我不能让她疯了!”
父亲扶着阿娘把阿娘搀扶出去,与阿娘说道:“与其让她这样,就让她忘记吧,权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