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鸢尾用帕子擦着眼睛,精神抖擞焕发:“惊心动魄吗?姐姐?”
我手摸在被她打过的脸颊上:“惊心动魄,犹记脸上这一巴掌,我想还回来!”
宫鸢尾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才一巴掌,我的脸被打了多少巴掌了,今天这么一出,咱们俩可就彻底绑在一条线上了,姐姐,开不开心,无人能把我们俩分开了!”
我盯着她摇头,“不开心,被人当猴耍,那就开心的样子?”
一层接一层,一环扣一环,似乎所谓嫁祸有着不同的含义,我像一个傻子,在局中,却猜不透局面。
这种就像被人扼住脖子,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别人想让你怎么写你便怎么死,太讨厌了。
宫鸢尾闻言笑了起来,哪怕她的脸红肿,一颦一笑也带着诱惑,就如她身上的媚像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尤其是她额间花钿梅花,在她的媚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的手点在我的唇上:“姐姐这么笨,其实跟你合作,我亏的慌,都是我在唱独角戏,你……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说你傻你不傻,说你不傻你却又傻,看不清楚今天的局面对吗?求我啊,求我告诉你,今天的局面到底是几层意思?”
去求她?
做梦吧。
我并没有出现她想象的那么急切想知道缘由,事不关己的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似乎不想让我死,又似乎又想让我死,这种自我矛盾在你心中,大抵像两道巨浪,来回撞击不好受吧?”
“她很好受!”箫清让湿透了的衣裳,一直没更换,出现在门边,怒形不于色,道:“她很享受这种被人操控,自己操控别人的快感!”
“你去哪里了?”宫鸢尾如洞察了箫清让一样:“你该不会想着凭一己之力,你这个阉人,去不知量力救我们俩吧?”
箫清让行路之间,似像个完整的人,“不知量力的是你,不是我,你说这一次,如果独孤玄赢因为夏侯贵妃之事,把独孤倾亦拉下台,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拉不下台!”宫鸢尾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笑:“独孤倾亦这样的男人,谁能拉得下来?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努力的把我的合作伙伴与我绑在一起罢了!”
“帝王者,最善于利用人心,独孤玄赢他也不例外,甜言蜜语,我又不是二八少女,听了之后便五迷三道了!”
“所以他利用你下药,把责任推给独孤倾亦!”箫清让食指和中指之间拿了一个叠起来的纸,“你怎么这么蠢,没下药,还把药放在房间里,你就不怕?”
宫鸢尾看着他手中的那张折起来的纸:“我不蠢,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下药,夏候贵妃便昏迷不醒,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夏侯贵妃在独孤玄赢心目中大概也就是一个替代品,他不是真正的喜爱于她,所谓恩宠,可能是情感转移,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宠爱!”
“他让我下药,他的目标是独孤倾亦,就算扳不倒他,也可以探探他的底线。谁知道情况有变,独孤倾亦像一团迷雾,又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探不了。”
“大人物拉着我这个小人物在玩,我这个人私心又比较重,怕死极了,想死也有个垫背的。所以你知道吗?我告诉独孤玄赢,苏儿是我的姐姐,因为姐姐比较愚笨,看不懂他的眼神,继而我又告诉他,姐姐是我的软肋,从今以后我操作起来更加方便,你说是不是很惊喜,我以后因为姐姐这个软肋,也许能变成独孤玄赢心腹也说不准!”
箫清让把手中的纸包,直接掷她的面前:“自以为是聪明,你就不怕玩火自焚?你以为自己是黄雀?别人看不透你?对他们来说,你只不过是个玩物!你……无关紧要!”
宫鸢尾看着脚下的纸包,耻笑道:“我在无关紧要,至少尚有一线生机我都能扳回局面,舍车保帅,我可以做!可是你喜欢的人呢,哪怕她身在局中,她都转不过弯来!”
“你可不可怜啊,”宫鸢尾凑近了箫清让:“瞧瞧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废物,长得不好,心思不玲珑,显而易见的东西,她只能瞧得见浅浅的表面,可怜的很呢!”
“你……”
箫清让举起手。
我却上前一把挡住了他的手,没有让他的手打下来,莞尔一笑,对他笑说:“男子不易打女子,打多了……不像男子!”
宫鸢尾嘲笑脱口而出:“他现在是阉人,根本就算不得男子,你拦着他做什么,他打我受着,我一个女人不跟他一个阉人见识就行!”
我挡住箫清让的手,不让箫清让打他,不代表我不打她,反手手背趁她不备扬去:“自以为聪明!你觉得和我绑在一条绳上,让独孤玄赢知道你我是血亲姐妹,你就能成为他的心腹,他就会把事情告诉你?做梦吧你!”
宫鸢尾这张美丽的小脸,在今天一天里打了无数次,也不在乎我这一次,至少我在她眼中没看到被打得愤恨,倒是看到了错愕。
她错愕的说道:“有软肋的人更好操控一些,有什么比血亲更重要呢?”
有什么比血情更重要呢,果真是自以为是了。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赞同有软肋是好操纵一些,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她:“你真的错了,你觉得你送了一个软肋让他拿捏,其实……他只想看看你我会鹿死谁手,就像曾经的夏侯麦冬和夏候萱苏!虽说她们不是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