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的人对着外来的宠物而言,就是陌生存在的,倾亦带着宠物出来溜达,要对别人的性命负责,也对自己的宠物负责,不然,下回倾亦若是不跟着宠物,宠物咬到人不要紧,这人要把宠物一刀给宰了,那就不好看了,谁的面子都抹不开了!”
“随便!”独孤倾亦有些心不在焉:“它咬别人是别人活该,别人要打死他,也是他自己活该,生与死都得靠自己,本王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掌管不了别人的生死!陛下您说是不是?”
“倾亦,真是妄自菲薄了!”独孤玄赢话锋一转,对着我呵斥道:“还不滚下去处理伤口,在这里碍眼,成何体统?”
我不寒而粟,急忙行礼,箫清让和阿玠一人扶着我的一个手臂,带我离开……
我此番被咬如此大口,苏延卿到底是不是得到受益才可以过来找我的,还是独孤倾亦没有看住他是失误?
没有走到院子里,便碰见了宫鸢尾,她的脖子被包裹起来,白色的棉布缠绕,红色的纱巾,系住,倒显别样风情。
目光掠过我的脖子,几个跨步过来挤走箫清让,握住我的手臂:“姐姐,是怎么了?”
阿玠眼中划过寒芒:“她的脖子受伤了,得好好处理,才不会留疤!”
“我那里有药,直接去我那里吧!”宫鸢尾说着拉开自己的脖子:“昨日我也伤了脖子,药还没擦完!”
阿玠停顿思考片刻:“那就去你那里吧!”
我们转道去宫鸢尾住的我的院子,走了一半,夏侯麦冬那边派人过来找阿玠!
我身形有些摇晃,“阿玠,你快去伺候娘娘吧,我这边不要紧的,等处理好伤口我就回去!不会耽误一丁点时辰的!”
阿玠对我安抚的笑了笑:“那我先去忙了,不必着急回来,处理完伤口之后,确定没事了,再回来不迟!”
宫鸢尾眼睛急切:“阿玠姑娘,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姐姐,待我给她处理完伤口之后,就送她回去伺候贵妃娘娘!”
“不要紧的!”阿玠视线扫了一下箫清让:“清让跟我一起回去就好,娘娘现在怀有身孕,倒也无所谓伺候人多伺候人,只要细心就好!”
阿玠的话正中宫鸢尾下怀,“嗯,真是劳烦阿玠姑娘了,清让心如尘细,是一个好帮手!”
“那赶紧去吧!”阿玠说完对着箫清让道:“我们先回去,别让娘娘久等!”
箫清让略微用力握了我一下,刚看了我的手臂,跟着阿玠一起走了。
宫鸢尾见他们走远,嘴角噙着冷笑:“姐姐,我这脖子是畜生咬的,你的脖子莫不是也被畜生咬的吧?难道畜生不顾你缝阴,想强上于你?”
“瞎说什么?”我捂着脖子,拖着她走:“中州琅琊将军应该快到了,独孤倾亦带了一个疯子过来,真正吃人的疯子,我就被咬了!”
这话可真够难听的,不过越是难听的话越是一针见血,不用拐弯抹角有的时候是好处。
“算算日子中州琅琊将军是该到了!”宫鸢尾边走边看着我的脖子,倒吸着凉气:“我就不明白了,中州琅琊将军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淮亲王是一个谨小慎微精通算计的人,他怎么就放着疯子来咬你?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门道道被绕到哪里去?”
“问我?”我一脸吃惊,甩着脸:“我怎么知道?今日我刚从厨房,吃了两个包子,还没吃到嘴,就被人差点给吃了!”
“对了,那个疯子你也知道,就是保定大人后院竹林里养的人,发出惨叫的狼叫的人!”
宫鸢尾迟疑了一下:“原来是他啊,我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说到这事,我可想起来你掐着我的脖子,很是凶狠呢!”
“你不也没死呢!”步子极快,微微纳闷她为何迟疑,那一次,她是想要我的命,谁知道我反要了她的命,一直以来,也是奇怪,明明那一次她已经死了,后面却活了,让我吃惊的很。
宫鸢尾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没死,因为我福大命大,上天有好生之德,认为我好日子在后面!所以不希望我就此死去!”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希望你荣华富贵傍身,将来无人撼动你的权利!”
“借你吉言,一定会的!”宫鸢尾浅笑着回答。
来到她的院子,她的药膏都是现成的,我脖子上的伤痕翻过肉眼能看到骨头,她倒是温柔,给我擦了血,上了药。
裹了脖子,跟她一样,只不过她的是红纱巾,我的是紫纱巾,裹着脖子到有点像围脖,纱质的东西,飘荡起来很飘逸。
“我还是觉得,脖子受伤是不简单的事情!”宫鸢尾说着自己的揣测,把剩下的药膏推给我:“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听说不会留疤,听天由命吧!”
我从头到尾缕了一遍,问道:“脖子受伤不是简单的事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独孤倾亦故意让他养的那个疯子咬我,可是……问题来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中州琅琊将军前来?”宫鸢尾说着便否认:“他来了,听命于独孤玄赢,两人之间暂时不会有冲突,不会有冲突就不会酿成大错,再说了,我们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只蚂蚁,随时随地都会被捏死。可是要说其中没有深意,我还是觉得有太多的不妥!”
她的眉峰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