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萱杀>0056眠迟是死人
此药之后,令人心智全无,不受控制的杀掉自己心底隐藏着最深的那个人,而后余生便在往昔中度过,便是忆往昔,忆相思!”

内心如翻江倒海震怒,他知道,他知道独孤玄赢给我忆相思,桓芜没有骗我,这个毒药是忆相思,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毒药。

把毒药从腰间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到独孤倾亦面前:“这毒药在这里,不知殿下该如何处置?”

独孤倾亦用手指捻起药包,放在月下美人上,连同月下美人一起推给我,顿时之间,恐惧慌乱一下子渗入骨髓中来。

这个人强大的可以亲手杀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也是,杀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就变得真正天下无敌,再也无人牵制了。

声音颤抖:“殿下,此法子很是恶毒,您真的让我如此做?”

独孤倾亦视线停留在我的右手腕上,看了久久,心不在焉的说道:“无碍的,你不做,你就是违抗圣谕,你想进姑苏台,违抗他的圣谕,就是抗旨不遵,他就算不杀你,也不会再器重你!”

“你走到今天,已是不易,本王吃了毒药,他也不会看到本王杀了任何人!”

我几乎脱口道:“您没有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嘴角一丝弧度,变成了寂然,起身,往外走。

我急忙拿着月下美人和那一包毒药跟上,月如钩,清辉森冷,他走的极度缓慢,我跟在他身后谨小慎微。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棵有很多分支,巨大的绿色植物之下,枝头上缀满花朵,月光下,洁白如云。

我张了张嘴,忍不住的往前走了走:“昙花,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颀长的身形站定,目光凝视着即将盛开的月下美人。

指尖泛抖,触碰到最近的月下美人,月下美人在我手中缓缓盛开,花筒下垂,花朵微微翘起,纯白色的颜色一尘不染,香味一下子铺展开了。

浓郁的香味,萦绕在整个空间内,一颗巨大的昙花,散发着它的霎那永恒。

不知怎么,我的心都在颤抖,颤抖的无可救药,颤抖的我无论如何都压不下这个颤抖。

昙花,月下美人,霎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昙花,月下美人,永恒的芳华,来之不易的刹那。

昙花,月下美人,美好的事物,便不会长久。

扑通一下,腿脚无力的跪在地上,面前就是盛开的昙花,眼泪抑不住的往下掉,掉着凝噎哽咽:“殿下,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

我想不起来,真的真的想不起来,月下美人,霎那间的记忆,霎那间的永恒,我真的想不起来曾经和他的渊源所在。

“想不起就不要勉强了!”独孤倾亦手轻轻的摸在我的头顶上,轻轻摩擦,带着深沉眷恋情深。

如此深沉眷恋是我攀不起的,是我这种人要不起的,面前泪水积成一滩,昙花逐渐变成淡紫色,昙花一现,瞬间凋零。

伸手抹过眼泪,紧紧的怀中的茶饼月下美人,把那个即将凋零的月下美人摘了下来,放于怀中,泪眼婆娑,昂头望着独孤倾亦:“你不告诉我,我便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样也好,我这样的女子,识人不清,有眼无珠,劳烦殿下惦记这么多年,着实罪该万死!”

“就这样吧,挺好,昙花很漂亮,月下美人很香醇,这世间所不圆满,都是源于自己,殿下保重,我也保重,后日清晨,便是生死由命!”

月下美人,一瞬间的相识,他心中的那个人,是我……

他隐藏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是我……

从来只是我,我真是一个混账东西,有眼无珠的混账东西,独孤玄赢就是我有眼无珠的证明。

“嗯!”独孤倾亦轻轻地嗯了一声:“生死由命,忆相思,还是忆往昔,便看后日!”

我狼狈地瞥下眼去,转身就走。

走到走廊上,独孤倾亦淡漠如雪的声音,如清风一般传来:“萱苏,你能唤本王一声眠迟吗?”

瞬间,步子迈不开,便是千斤重。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江河绝提,不断的向外涌,抽泣着摇了摇头:“不了,殿下,小字,从来都是知己好友,父母妻子唤的,我一个外人,唤殿下的名字,终究不妥!殿下保重,若是中毒,千万莫心软!”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奔跑了。

泪水在奔跑的过程,落下一路,每跑一步,都是充满悔恨的,悔恨自己,恨自己,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有。

我歇斯底里压制的哭声,哭得肝胆俱颤,全身颤抖不已,恨不得把眼睛都哭瞎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这一个人呢?

眠迟……

眠迟!

为什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啊?

哪怕最短暂的东西,最瞬间可疑的记忆,我也找寻不到,用手使劲的砸着脑袋,恨透了自己………

“我说,苏儿,你别砸了,在家脑袋瓜都要开花了!”桓芜抱着胸倚在墙边,对我闲闲的说道。

轻扯一下手腕上的红绳子,十股红牢不可摧,抹眼泪的时候,泪水沾满红绳,红绳的颜色深了些许。

双眼通红,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嬉笑的人:“你们家那么有钱,怎么让你营养不良,头发灰白了?”

桓芜一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跟你聊天,怎么净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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