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芜对着我翻着白眼:“我是干什么的?进也是光明正大进,偷偷摸摸算什么鬼,走!”
桓芜直接不客气的拽了我就走,不知道给了一个什么东西,淮亲王府的人见状,急忙的点头哈腰把他迎了进去。
我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直接被他们忽略,一路引到独孤倾亦的书房,桓芜一本正经的摆着手:“剩下的东西我们自己来,殿下说我们可以自行寻找!”
管事的人连忙退下,压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问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可以自由亲王府?”
桓芜从怀里摸吧摸吧,摸出一道令牌:“江淮之主的令牌,见牌如见人,我顺手牵羊牵过来的!”
眉头一拧:“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你顺手牵羊牵过来的?”
桓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若醒着,我敢动手?不要命啦?少说废话,赶紧找啊!”
压了压心中的不舒服,点了点头:“你在书房里找,我去他的睡房瞅一瞅,册子不大,就跟一个账簿似的,有十几二十年的陈旧感,最主要的是少了第一页!”
桓芜点头表示明白。
我熟门熟路的转身就去了独孤倾亦地卧房,他的卧房就像他的人一样,简单冷毅,一股淡淡的月下美人醇香萦绕。
在他睡的床上,青草的冷香很重,我迅速地翻找了起来,想要桓芜过来帮我,我必须得找到它,以此来做让他帮忙的筹码。
翻箱倒柜,找了所有能隐藏东西的地方,除了奇珍异宝,经常看的书籍,找不到任何特别之处,更别说先前看的那个册子了。
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床上,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他的床没有被找过,轻轻地移到他的床上,落坐下去,有些贪婪的卧在他的床上。
感受着带着和他身上一样的青草冷香,贪婪的恍若在他怀里一样,手不自觉的仿佛划拉着他的腰身一样。
暮然之间,手触碰到一个重物之上,我一下子从他的床上翻落来,两只脚跪趴在他的床上,从他的床里侧,摸索了半响……
摸索出一个盒子,本想把盒子搬出来,任我怎么用力盒子也搬不出来,无奈之际,我只好打开盒子。
盒子里除了一根绳子,什么都没有……
心中有些狐疑,还是伸手拽了一下绳子,只听咯噔一声,门板错开的声音。
我急忙四周环看,声音响过一次,消失不见!
忙拉着不松手,咯噔的声音越发响亮,只见床的里侧,床幔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隙。
冷风从缝隙里透出,我顾不得脱鞋子直接从他的床上跃过去,直接跃下那个巨大的空隙之中。
是一道密室,昏暗的油灯,散发着柔黄的光芒。
大户人家有密室,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独孤倾亦这有....让我的心很翻腾。
手扶在墙壁上,一点一滴的往下挪,我不知道里面等一会会出现什么,心中忐忑不安,慌乱之中夹杂着期待。
越往下走灯光越昏暗,仿佛就置身在黑暗的梦里一样。
我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在皇宫里面做的那个梦,满天飘舞的花瓣落地变成红花,天地之间只有花瓣,红色的花瓣苍凉绝望,满地的鲜血就如血海一样。
下去了之后,满室飘舞的白色幔纱入了我的眼,我伸手摸着上面,这些白色变成了血红,被鲜血染了一样的血红。
猛然收回手,翻手覆手,手上什么也没有,刚刚的红色,是我产生的极致幻觉一样……
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腰,痛得我呲牙咧嘴,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手拨开白色慢纱,踏入进去……
看着墙面上挂的东西,我愣住了……
目光粘在上面在也扒不下来,过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我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可是到了墙边我又停了下来……
颤抖的手怎么也摸不下去满墙上的画像,心神恍惚了半天,泪入如下,决堤如海……
不光是我面前的这个墙,整个密室周围全是我的画像,我曾经容颜的画像……
巧笑浅夕,顾盼生辉,还有我穿上一身红色喜服的画像……
我的手停在半空,没有摸下去……而是顺着墙一副一副地看了下去,最终停留在我现在这个容颜的画上……
画上的日期,是我在燃烬时,第一次看见我改变容颜的日子,那时独孤载满杀了箫清让身边的一个陪读,用的是点天灯的酷刑。
然而这个画,日期是那一日,所以我这张脸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或者说他跟箫清让达成了某种交易,让我误以为是箫清让救了我……
手摸在画卷之上,指尖泛白颤抖,画卷现在我的容颜惟妙惟肖,仿佛演练了千万遍,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往后面走,越走年龄越小,是我曾经的容颜,日期上是一年一副,而到最后一幅,是我九岁这年岁,扎着两角辫,裂嘴笑言繁花,手中拿着一个茶饼……
凑近一看,像是月下美人,后面的背景,是满天飘舞的白色花瓣,花瓣飘落下,落在脚下就变成耀眼的红,刺目的鲜红……
梦里的事情变成了现实,现实让我猝不及防地头昏脑胀,头痛欲裂盯着那一副鲜红的画……
眼睛也变成了血红,仿佛置身于血色浓郁之中,整个密室流淌着鲜血浓重的味道……
砰一声,我跌倒在地,冰冷的触感从我的后背一下蔓延到我的心尖,让我的心颤栗着……
瞪大眼睛,望着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