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颐和手微微用力。迫不及待的急促的说道:“你还有姐姐啊,你还有我!姐姐可以在你身后替你遮风挡雨,姐姐什么都会,什么都学得会,有姐姐在,你不会的,姐姐帮你做!”
南行之淡漠,毫无波澜的脸,浮现一丝笑意,那若有若无的笑,带了太多的意味,带了太多的无情亦决绝。
“所以你想垂帘听政吗?”南行之淡淡的扔下这句话,姜颐和听后双眼的光无比绚烂,跟我脸上一样的舍子花,就是沾上了灰尘也是潋滟极了,简直美得像一颗黑色的罂粟花,惊心动魄,就是忍不住想去沾染。
姜颐和竭力压制自己的兴奋,道:“姐姐不想垂帘听政,姐姐只想待在你的身边替你出谋划策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南行之慢条斯理的说道:“替我出谋划策。等同于垂帘听政,你需要上朝吗?”
姜颐和被南行之问的一个错愕,泛白的指尖出卖了她激扬的心,“若是行之需要,姐姐义不容辞,姐姐现在只想和行之在一起,帮助行之!”
南行之淡淡的一笑,视线看向我,“皇后娘娘,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含笑,音似寒冰:“本宫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想告诉你王上还没死呢?你父王因为黑色曼陀罗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黑色曼陀罗可是你亲姐姐亲手喂下的!”
南行之眸光微变,看来他不知道南霁云是因为黑色曼陀罗引发的病症,那我就让他知道,他的亲姐姐让他认定的亲人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上。
我倒要看看,心智非常人,南霁云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心硬,到底硬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心硬的能亲自手刃他亲姐姐。
南行之视线低垂,眼底深处蕴藏着杀意无边,“你叫姜颐和,你对我父王下了黑色曼陀罗?”
姜颐和似一下子抓着希望,沉醉在希望中还没有醒来,愤慨地说道:“就是因为姜了夺走本该属于姐姐的一切,姐姐本来才是南疆的皇后,姜了夺走姐姐的皇后之位”
“是你对我父王下了黑色曼陀罗?”南行之打断了姜颐和的话,薄情的琉璃眸子,凝视着姜颐和,再一次问道:“是你对我父王下了黑色曼陀罗?”
姜颐和眼珠子一转,急忙的解释道:“是姐姐下的没错,但是因为姐姐只想拿回属于姐姐的一切,黑色曼陀罗只会迷幻人,不会让人死亡,你父王就像现在卧病在床,也跟姐姐无关。就算跟姐姐有关,姐姐也是间接性的帮了你,你看,他一死,你就是这南疆的王,就是这南疆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了,就算我们的父王也不能对你指手画脚了!”
南行之声音未变,眼神却变了,琉璃色的眼眸流转着璀璨的光。这种光冷酷无情狠戾,“把你的手拿开!”
姜颐和一愕,非但没有把手拿开,而是钳得十指都泛白了,“行之,我是你的姐姐,亲姐姐,一母同生的亲姐姐,现在姐姐让你杀了姜了这个贱人!”
“把你的手拿开!”南行之再次冷言道:“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姜颐和!”
姜颐和蓦然手一松带了一丝慌张,“行之你怎么了?刚刚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要做什么?”
南行之冷冷的瞅着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跟看一个死人一样,慢慢的抬起手,脱掉自己的外袍,扔在地上:“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你也一样,来人,先把她的手给我剁下来。”
我瞳孔一紧,南行之说完退到一旁,离我只有两三步之远,狱卒听到他的声音,一脸紧色,上前抓住姜颐和。
姜颐和一下慌了,挣扎的说道:“行之,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姐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南行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是伤害我父王的凶手,我父王已经时日不多了,你又成了皇后娘娘和他之间的间隙,所以你该死!”
“什么间隙?”姜颐和惊声尖声,斥责道:“我是你的亲姐姐?你的父王是姜国皇上,南霁云他算你什么父王,他不过是把你带大的人,你要为他杀了你的亲姐姐?你是不是疯了?”
南行之看向压着姜颐和的狱卒,“你们不动手留着你们的手何用?”
狱卒一个惊慌,急忙去找刀,姜颐和见状,又挣扎不开,眼中一下怕,“行之,行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姐姐,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南行之又后退了一步,下巴微抬,垂眸睥睨,“我是南行之,不是姜国所谓的什么大皇子,更不是你的弟弟,你让我父王吃下黑色曼陀罗,那你的命,我要了!”
“不可以这个样子!”姜颐和似要挣脱狱卒,往南行之面前奔去,可是狱卒把她牢牢的抓住。
“行之,我是你姐姐,怎么把你姐姐的手砍掉,你这是不孝子,长姐如母你知道吗?”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蓦然变得幽深起来,“你这样的说法,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谁伤害了我的父王,我就让谁死!”
狱卒匆忙跑来,手中拿了一支砍刀,狱卒把姜颐和的手按在红色已经干枯了个长凳上。
姜颐和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拼命的恐惧着:“行之你不能砍掉我的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身边那个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