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淡淡的语气,没有把责任归到我的身上,也只字不提齐幽儿是不是惹怒了我,不急不慢的道歉,倒是硬生生的四两拨千斤。
齐惊慕虽然不领情,言语间倒沉静了很多:“那就有劳南疆王了!”
南行之手一挥,进来两个宫人,把齐幽儿搀扶了出去,齐幽儿本来不愿意,齐惊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并叮嘱她身边的宫人好生看着,齐幽儿这才三步一回头捂着脸的离开
姜翊生给我擦完药,低头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撒在手掌,无端升起一丝漪涟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倒是诡异的很,姜翊生把我的放下,抬起眼帘一扫,眸光熠熠,对我低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姐姐,这里好无聊。都是没有人开口说话呢!”
又来了
忽然之间,我倒是怀念他叫我姜了,倒不是这一声姐姐
“大皇子和太后姐弟情深,令人插不了口!”齐惊慕饮了一杯酒,冷笑开口道。
姜翊生凤目一挑,笑道:“多年未见,见了自然要亲近些,这是人之常情,难道北齐皇上认为这种人之常情有悖常理吗?”
南行之眨了一下琉璃色的眸子,听到姜翊生的话似眼中的一丝困惑,消失了
消失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眼中的困惑是在姜翊生来接我的时候才有,然后不断的加深,扫在我和姜翊生身上
似他问过我,与姜翊生是不是亲生姐弟来着,难道他知道我和姜翊生不是一个母妃,所以特意询问了此事?
齐惊慕视线一下盯着我的眼,“太后,不觉得和自己的弟弟太过亲昵了吗?皇宫之中,男童八岁就要离宫您还跟自己的弟弟如此亲昵,不觉得有悖常理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齐惊慕不提也罢,一提我倒觉得我真的好像跟姜翊生亲昵很多
姜翊生目光一冷,嘴角的玩味又溢了出来还无端带了一些嘲讽
南行之眼中消失的困惑,也又浮上眼底
我对上齐惊慕狭长的眸子,他狭长的眸子仿佛在说,我跟姜翊生两个人亲昵的见不得人似的。
故而心中不舒服起来,脸色甚是有些难看,“北齐皇上,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接讲,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哀家甚是不喜!”
齐惊慕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在提醒太后,弟弟大了,该娶妃了,到现在还是一个皇子,权衡利弊之中,该需要有一个强大妃嫔家支撑,觊觎皇位的时候,才能胜算大一些!”
齐惊慕的话在我心中掀起波澜,话理在这里确实没错姜翊生今年十六了,在皇家十三四娶妃到处都是,姜翊生都十六了,似乎早就该想这个问题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思量,姜翊生偏头,凤目上翻,寒星般的眸子中,尽是委屈:“姐姐,翊生跟姐姐的想法一样,想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一时语塞,我刚刚心中冒出头,想回到姜国之后,去给他寻一门亲事,对他争夺皇位有帮助的亲事被他刚刚一说,堵住了我所有的想法,我也希望他夺得皇位之后,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知道了!”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姜翊生道:“喜欢是一辈子的事情,自然要挑一个好的,自然要寻一个喜欢的。”
姜翊生凤目光彩一下子如星光璀璨无比,带着一丝小得意,小傲娇,对齐惊慕道:“北齐皇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女子来达到自己的目。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才是世界上最顶妙的事情,我就算不觊觎那皇位,也要和心爱的人一岁一枯荣一世双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许诺!”
忽然之间,觉得我的翊生有担当了顶天立地的担当帝王权衡利弊,用女人来制衡后宫,平衡朝野是一种手段!姜翊生不屑一顾这样做,我打从心底还是高兴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因为姜翊生的话,又停留在我的脸上,似要从我的脸上找出什么来
让我不自觉的伸手摸过脸颊,什么也没有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望着我。
齐惊慕闻言,有些不耻道:“帝王家的权衡利弊,大皇子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南疆王这样幸运?你可别忘了,你的前方道路崎岖不平,联姻是你取得捷径最好的方法,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所谓的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错失良机!”
姜翊生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这个就不劳北齐皇上操心了,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怎么会走北齐皇上的老路呢?”
南行之见我摸脸,眸子慢慢的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姜翊生的话非但没有让齐惊慕生气,反而让他冷笑起来:“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之后,才能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也会失去很多!”南行之突兀冷淡的开口道:“过程很重要,如果没有参与过程,把这个人排除在外,最后得到的结果,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能会失去更多。除非你一开始做的滴水不漏。”
齐惊慕半眯起双眼,似在思量着南行之的话
姜翊生凤目之中深意闪烁,视线一下凝聚在我的身上,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低眸望去,他裂嘴对我一笑,“姐姐,往后我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风吹落他额前玉缕青丝,我伸手捋过,“无论将来如何,你我总是会在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