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片刻,他耐心极好,举手静等
艳笑说的没错,南行之就是那一汪秋水,平波无奇
姜翊生就是一团烈火。灼热无比
我慢慢地伸手过去,南行之握着我的手慢慢地向前走,不远处,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灯火通明
皇上的手腕已大好。与他相坐的是亭嫔,亭嫔静溢地仿佛没有生气一般,齐惊慕不经意之间,看了她好几眼,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惹得齐幽儿眼中闪了妒忌。
太后坐在一旁。宣贵妃没有来,不知怎么我竟小舒了一气,南行之生母,就算没有感情,她见到南行之难免也会激动
南行之对着姜国皇上颔首,对太后行了个半礼。太后看着他的眼,眯起了双眼。
而后落坐,我坐在南行之下手的位置
美酒佳人,轻歌曼舞,与其是说大型的设宴,倒像一个小型的聚会。帝王间的聚会
太后一双锐利的双眸,迅速的扫过我,停在南行之身上,齐惊慕手中端着酒杯,一副隔岸观火静待好戏的模样
齐幽儿用手绞着帕子,像一个不安的小兽,四处警惕着。
蓦然间,亭嫔抬眸向我这里望来,眼中的颜色,带了一抹哀愁,和一抹软弱的乞求。
齐惊慕来到姜国,必然会带墨九渊亭嫔心里想着墨九渊
我眨了一下眼,慢慢的垂下眼眸,欠她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太后审视过后,带着赞赏开口道:“南疆王今年十六,真是年少有为,把南疆治理的富国强民,倒真的是开了南疆的先河!”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转,“姜国太后妙赞,南疆先祖们已把江山打下,孤只不过在遵循他们的轨迹,谈不上什么开创先河!到是姜国太后,这些日子照顾孤的太后,孤心生感激!”
孤的太后!
南行之此言一出。惹得姜国皇上侧目望来,齐惊慕嘴角又挂起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齐幽儿一双眼睛,又开始蠢蠢欲动,等着看我的笑话!
“南疆王客气!”皇上顺势接下话道:“无论皇儿做到什么地位,她都朕的孩子。朕与太后照顾她,理所应当。”
南行之执起酒杯,站起身来,“孤先干为尽!”
南行之丝毫不拖泥带水,一饮而尽,酒杯向下。一滴不剩!
太后看到他的手,眼色剧变
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愣了半天,还未找到自己言语
琉璃色的眸子,十二根指头,南行之这样有辨识度的特征。对于见过他的人来说,都是很难忘怀!
“当!”琴弦的尾声响起,齐惊慕悠然地说道:“南疆王风姿无双,倒真是令人折服激动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皇上敛去眼中所有的一切,与太后对视一眼,太后在高位上坐了这么多年。转瞬间恢复常色,“南疆王的风姿,确实令哀家吃惊了一番,哀家突然想到,多年前,哀家也有一个琉璃色眼眸的孙子!”
我没忍住的看向南行之,南行之恰好望我,四目相对,琉璃色的眸子里静溢流光,嘴角微挑,“孤喜欢姜了这样凝视着孤!喜欢姜了眼中只有孤一个人的模样。”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一块巨石,落进本来就不平静的湖面,惊起湖底所有一切
我的担忧,在他眼中,变成了凝视,变成了理所当然
齐惊慕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举杯邀道:“南疆王与南疆太后可真是坦坦荡荡,不知姜国皇上与太后是不是觉得他们如此坦荡有悖中原儒家文化,与中原博大精深的孝道背道而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