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声音喑哑:“她说你的命杀不得,孤便留你一条命,你倒是胆大妄为,看来孤真是对巫族太过纵容,才会让你这个巫族族长觉得孤的话是耳边风?”
我撩起薄纱,见南行之赤裸上身,浸在水中,青丝随意撒落,铺了池岸一地……手臂随意搭在池边,疼痛的脸上毫无血色。也不妨碍他慵懒全身散发出淡漠凌厉的气势……
傲白跪在池边,脸颊微红,膝盖上已被池水浸透……手抓膝盖上衣裙,双眼不敢望南行之………
仔细看去,连耳尖都红了……
“妖孽!”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南行之,他这个样对一个怀春的少女来说,杀伤力绝对不亚于情蛊惑人心………
“臣女不敢……”傲白手抓着自己的衣裙越拧越紧,“臣女身为巫族族长,心里面只有王上,王上是臣女的天,臣女不能让天塌下来了!”
南行之忍着疼痛慢条斯理道:“你的意思是,孤体内的情蛊,会要孤的命?孤死了你的天就塌下来了?”
傲白一下子把头俯在地上,额头瞬间沾染了水,水顺着青丝往下流,倒显得有几分柔弱之态………更有几分出水芙蓉的样子。
“臣女不会让王上死的!”
傲白的神色坚硬,犹如古城墙一样……
“抬起头来!”南行之淡漠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傲白缓缓地抬起头,双眼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南行之勾起一抹微笑,仿佛犹如百花齐放,勾人心魄。
傲白脸颊通红,耳尖像冒了火一样,目光落进南行之眼中,再也出不来了。
南行之淡漠的声音,仿佛带了蛊惑一般的问着傲白道“告诉孤!巫族到底隐藏了什么?南疆地王吃下蛊虫的传统是从千年前惠少帝时期开始的。惠少帝的皇后就是巫族族长,孤不相信这情蛊没有解药,也想知道,真正的修命改运之法,以及续命之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傲白一下子沉迷在南行之淡漠的声音之中,仿佛被人下了虫子一般。“启禀王上,情蛊无解,但是按照毒药的规律来看,三步之内必有解药,情蛊之王是巫族圣物五爪养育出来的,臣女只会大胆的揣测,五爪可能跟解药有关,不过……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去力争五爪和情蛊之王是可以相克相解的!”
“至于续命之说!”傲白通红的脸颊,就要冒火一般:“这需要人时地理人和,还需要仪式,具体如何操作,这就得问七国之乱公子长洵了……若是他的后人在世,定然也会有蛛丝马迹!”
“那修命改运之法呢?”南行之靠着池里,像一头雄狮悠然的瞟过四周……
“修运改运之法!”傲白有些紧张的说道:“臣女只是看过一次,族里的长老不让看。今日太后……与臣女提起修命改运之法,臣惊诧之余,才想起来曾经看过!”
“她不是太后!”南行之出言纠正道:“她是姜了,不是南疆的太后!”
傲白头垂得更低敛:“臣女明白了!”
南行之忽然动了,趟着水过去,水波荡漾,带着水迹的手,执起傲白的脸颊,把她的脸颊歪在一旁,声音漠然温柔:“被打的疼不疼?”
傲白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摇头:“启禀王上,臣女不疼,一点都不疼!”
“不疼就好!”南行之松开了手,把手放在池子里。狠狠地刷了一下,跟手上沾有病毒一样……
“能为王上效力,臣女一点都不疼!”傲白急急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情蛊有方法去解,你就去好好找这个方法,找到孤重重有赏!”
傲白眸光攸然一亮,似大着胆子从怀里掏了一个瓷瓶:“王上,请吃下此药,您的心如刀绞会好一些!”
面无表情的脸上刹那间冰冷,淡漠的眼神刹那间之间变得狠戾:“孤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傲白大人,你太不听话了!”
傲白吓得不敢再上前,把那个瓷瓶放在池边,南行之手一挥,傲白不舍得退开……
我躲在薄纱后面,见傲白摸着自己的脸颊。那个脸颊的位置恰好是南行之抚摸过的位置………
轻纱缭绕,水声悦耳,南行之突然咳了一声,我晃动了一下薄纱……
“什么人?”
南行之一声喝斥……
一道水柱袭来,薄纱遮挡不住,水柱落在我身上,刚欲开口,挡我的薄纱被南行之用力的拽了下来,把我裹住……手一拉,我失足掉进池里……
冰凉的池水,让我打了个冷战,呼啦一声,扯掉薄纱,从水里冒出来……
南行之嘴角泛着一抹微笑:“怎么是你?孤以为是刺客!”
我有一种他是故意而为之的感觉,他把我拉到池子里。自己竟悠然靠在池边……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上挑,嘴角的那抹笑,犹如得到心爱物件的妖精一样,笑得让人心里为之一荡……
冰凉的水,刺骨……
“王上真是会说笑了,皇宫内院,怎么会有刺客?”我冻得寒毛直竖,抹着脸上的水……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深了些许,把背一转,声音闷哼:“姜了,孤肩膀上,很痛,你看一下变成什么样了?”
他的肩膀是我刚刚情蛊发作咬的,现在变成青紫一片,牙印在他的肩膀上。触目惊心。
我慢慢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