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羌青压着声音问我,声音低低地,似害怕惊醒我一样,我摇了摇头,羌青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一下子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再想一下,还有什么?”
我一个吃痛……手掌沾满鲜血……羌青握着是我的伤手,他仿佛用了十成的力气,要把我的手捏断一样……
“没有了,那把硕大的锁,被打开之后,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里,呼呼刮着冷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羌青似看不见我的手在流血,一双眼睛冷冽的望着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那一把钥匙的主人吗?是你见到那把钥匙的主人告诉你这些的吗?”
我心中莫名的一慌,用力的抽手:“羌兄,你弄疼我了,我的手在流血!”
羌青这才惊觉,他的手染上了我的血,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我得了自由,伸手把沾了血迹的白棉布给扯掉……
手掌内,血肉翻腾,鲜血横流,落在一桌子上,“羌兄,我的手怕是要残了,你就让它如此变成一个断掌吗?”
谢轻吟划过来的位置真好,我轻轻地隆起手掌,那伤口的位置,正在手心中央,绝对的断掌位置……
我的手掌已经没了纹路,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断掌的掌纹,这一刀下的倒真是出乎人意外啊!
羌青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药粉,直接倒在我血淋淋的手掌中,然后扯过自己的衣袍,嘶拉一声,扯出一个条子……一个布条子。
他的药粉,落在我的手掌中,鲜血就不再流,布条裹住,羌青紧抿嘴角,手灵活的打了一个结,把我的手慢慢的放在桌子上……
“我只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把钥匙,你刚刚所说的,是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告诉你的?”
我慢慢的把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嘴角一勾:“羌兄,我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马上就鸡鸣天亮了,我还一夜未睡呢!”
羌青很想知道那一把钥匙,迫切急切,心急火燎,“对于你来说,不愿意做亏本买卖,只要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一把钥匙。你想知道什么,哪怕你想杀了姜致臻,我也可以给你照办!”
这把钥匙的魅力,既然这么大,姜致臻是楚家楚玲珑的夫君,羌青说可以把他杀了,这说明这把钥匙的价值凌驾于楚玲珑,凌驾于姜致臻……
他曾经告诉我,姜致臻对他来说有救命之恩,这个救命之恩他都可以不要,这把钥匙超出了我心中所想的所有范围,甚至有我所想不到的价值……
我思量了半天,幽幽地问道:“我能知道,那一把钥匙对于你的意义,对于楚家的意义吗?”
羌青眼帘微垂,“我只能告诉你,你所看到的那一把钥匙,它不是一把钥匙,如果说楚家令代表楚家家主。你口中所说的那一把钥匙。它代表的是一种身份,代表的是天底下最尊贵身份!”
最尊贵的身份,之前,我有问过他,在他眼中,什么样的人才能是最尊贵的人,他说,是公子长洵……就连楚珑果也不能妄自菲薄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
现在因为这把钥匙,他口就冒出来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难道公子长洵没有死?楚家最大的秘密就是公子长洵没死?
不可能,他不可能没有死……长生是寂寥的故事,他那么聪明的人,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不可能愿意长生的……
“这把钥匙是从什么时候丢弃的?”最尊贵的身份,怎么会落在临老夫人手中,临老夫人是要我把那个箱子给太后,来换取我想换取的东西,那那个意思是不是说,一把钥匙本来属于太后的,太后侍凤家人,有心的钥匙的主人,所以太后有另外一个身份?
不对……如果太后是那把钥匙的主人……她肯知道那把钥匙的用处,既知道那把钥匙的用处,那就不可能办扮成临老夫人去楚家……她会光明正大的去楚家……
羌青看了我许久,握在手中的楚家令,又给了我:“丢弃了很多年了,楚家人一直在寻找。而我这个前任楚家家主就是因为这把钥匙被放任,就因为这把钥匙的丢失,行走于天下,找不回这把钥匙,将来我死了,都进不了楚家的墓园!”
眉头死死地扣紧,“你是找那把钥匙,还是找拥有那把钥匙的人?”手中的楚家令,在我掌心里静静躺着,黑色无华,又黑的幽静……跨越了千年的东西,带着静谧的神秘。
羌青长长长长的叹了一气:“我去找那把钥匙以及那把钥匙的主人……她离开楚家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找到她,带回楚家去!”
“年代久远!他会不会已经死了?”我的话刚一落下,羌青竟然变得有些怒发冲冠:“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我吓了一跳,认识了他十几年,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温润如玉,现在他怒了起……
羌青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好好想一想。你在哪里见过那把钥匙,好好想一想是什么样的人拥有了它,我希望明天能有答案!”
我颔首,头一次见到羌青步伐有些凌乱,身形有些狼狈的离开………
手心里的楚家令,一下子冰凉的材质,似手心里滚烫起来,楚家令……
床幔放下,我借着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