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盯着她,缓缓的嘴唇轻都是骗人的,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当事人,所有的事情都值得深究!你行走江湖,行医多年,这些事情应该看得比谁都透彻!”
冬葵子静了静,“看到南疆先王的画像,我着实吓了一跳,我也明白了顾轻狂为什么会救你。殿下,你把顾轻狂当成谁?”
幽然一叹,揉了揉额间:“我把顾轻狂当成顾轻狂,他喜欢于你,他想娶你为妻,因为他是顾轻狂……不会是南霁云!”
冬葵子的眼神这才慢慢的放柔,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情蛊的解药,南疆王也中情蛊了,我本以为他会服下解药,谁知道他是拒绝的!而且……”冬葵子说着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似不知该如何说……过了许久,她才道:“南疆圣物的血,南疆王只给了一个人的量,也就是说……情蛊的解药只有一份!”
解药只有一份……
我指尖苍白有些抖,甚至不敢伸手去拿冬葵子递过来的药,心中锐痛,不知何故,就这样毫无预料的痛了起来………
那精致的药瓶在冬葵子的手掌心中,现在对我来说,竟然又变成了一个抉择……
冬葵子又道:“因为研制解药,要耗费南疆圣物的鲜血。好不容易制作出这一瓶解药来,南疆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帮忙从南疆圣物身上,引下血来……所以解药只有一瓶……而南疆王告诉我,有三个人都中了情蛊!”
心中的丝丝痛楚,就如万千虫蚁啃咬,没有一丝章法……横冲直撞,似逮到我的心,就猛然的啃了下去……
三个人一瓶解药……
我的手怎么也伸不过去去拿解药,冬葵子伸手拿过我的手,把那瓶解药放在我的手心中,把我的手圈上,让我握紧瓶子:“解药给你,皇室真是让人头疼,我准备回邕城和顾轻狂成亲!人生苦短,我不想再耽搁下去!”
一份解药有千斤重,重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重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我只得说道:“恭喜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冬葵子笑了笑:“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顾轻狂去幽云十六州抵御南疆的事情吗?”
她话语一转,转措不及防,转得我只得点点头:“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担心姜翊生会为难于他!”
冬葵子重重地叹了一气,“那个时候姜国皇上的确为难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直到我看到南疆先王的画像,我便知道其中的缘故,因为他嫉妒,因为他害怕,害怕你爱上了顾轻狂。你知道他为难他的时候。二师弟让我对他说了什么吗?”
我静静的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说,“二师弟说,如果姜国皇上想要杀顾轻狂的话,你就告诉他,你和他已经结了儿女亲家,你的女儿,被姜了预定了!果不其然,这一招很灵验……姜国皇上很是生气,也没让他死……所以……我赶紧回去和他成亲……生一个女孩子,等将来你的儿子坐上了姜国的皇上,我的女儿能做皇后了呢!”
羌青当初这样说,姜翊生才放过顾轻狂的吗?看来姜翊生在给云朗找守江山的人……如此……我倒更加心安了……
“谢谢你的解药,贺礼不日奉上!”
冬葵子对我道了一声:“保重,我这就回邕城去,喜欢一个人。要牢牢的把他拽在手心中,不然的话……跑掉了……没地方哭去!”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一脸坦然,是她对人生充满着眷恋……颔首,“祝你幸福……与顾轻狂白头偕老,生死相依!”
冬葵子转身而走,我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消失,这样的一个女子,就应该能得到幸福……
解药在手中,辗转……压了压心中的疼痛,慢慢地想往地上坐去……
“姜了!”
膝盖刚弯曲,南行之负手而来,隔着好远叫了我一声,我刚刚弯曲的膝盖,又站直了。
握紧手中的解药,注视着缓缓向我走来的人。眸光如他的琉璃色的眼眸一样平静……
他伸手极其自然的要牵我的手,“孤已经递了折子去姜国皇宫,孤与你现在住在行宫之中!”
我拿着药的手向后背去,没有让他的手牵上我的手,他身体一转,自然强势的拉住我的手腕,“孤现在很幸福!”
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拒绝,怔怔地望着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我的鼻翼,“孤原本没有指望姜了想孤,可姜了说想孤了,孤现在很幸福……感觉很幸福!”
他的动作自然极了,似演变了千万遍,琉璃色的眸子闪过温柔,而我慢慢的垂下眼眸,躲避了他的目光……
心中刚刚的钝痛。也在逐渐消散,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哑了起来:“为何只有一份解药?”
南行之淡淡的声音,变得轻声起来:“因为孤想和你一直牵绊下去,直到死亡!哪怕你和姜国皇上在一起,孤也想和你一直牵绊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对上南行之对我说的许多话,我都没有办法去接他的话,话语都会被卡在嗓子眼里……
“不要有任何困扰!你体内的情蛊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南行之声音轻的生怕惊扰了我一样:“只是孤觉得就算是疼痛,想你想的疼,也是觉得幸福的……孤不求你有任何回应……只要你笑靥如花,孤也会觉得幸福!”
寂静的空气中,仿佛你漫着悲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