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青愣了一下,抚额道:“楚珑果到底教了你些什么?让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全部扔到十万八千里了吗?”
“与她何干?”南行之轻柔地一根一根擦过我的手指,确保手上没有任何一滴血迹,才把我的手轻轻地放下:“孤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一直都一清二楚,为何和她相干?”
他的理所当然让羌青很是有挫败之感,我翻着手望了望:“王上,夜已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珑果的确不是一个什么好老师,羌青的帝王之道,倒是让南行之对南疆的治理很是管用……
“瞧!”羌青勾了勾嘴角,目光扫过我,示意南行之:“殿下下了逐客令,王上,此地不易久留,该回去休息了!”
南行之没有看羌青,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我,问道:“害怕吗?”
害怕吗?
从来没有人问我,害怕吗?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害怕……最坏就是一条命。ziom没有什么好怕的!”害怕吗?靠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已经无所畏惧,不知何为害怕了!
南行之静静的望了我片刻,“好生休息,孤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唤一声,孤就回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缓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上赶路辛苦,早些休息!”他脖子上的伤已经不流血,变成一道血口子,在脖子之上……
他起身,我准备目送他,谁知他转了个弯,又回来,手中拿了一盒药膏,对着我的脖子探过来,“孤在左边,你在右边……位置刚刚好,似你的又严重了!”
又严重了,似在提醒我……他看出来姜翊生对着我的伤口又重新咬了一口……
“我自己来!”我伸手去接药膏盒子,南行之指了指我的手,眸光淡漠:“孤的手是好好的,你的手麻沸散一会散去,会痛!”
麻沸散……可以麻痹肌肉,缓解疼痛,怪不得我的手被羌青穿针引线,也没感觉到过多的疼痛……
他的手指微颤,让我的头撇了撇,看着我脖子,琉璃色的眸子深了些许,挑起药膏,轻柔的擦过。生怕弄疼我……
“早知姜了受这份罪,孤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要你记住孤想你!”毫无波澜的言语,却让我听出自责的意味。
羌青立在一旁,眸光晦暗不明望着南行之,然后又落在我身上,苍白的脸,没了一丝笑容……
闻言,我微微一愣,“所以下回莫要做如此幼稚之事,王上是南疆王,不是一个孩子!”
南行之凑了过来,对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吹过,温热的气息,犹如羽毛一样轻柔,淡漠的声音带了一份沉哑:“孤下回会光明正大,再也不让姜了受这样的罪!”
喝责地话刚刚到嘴边,他起身,手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早些休息,孤去了!”
这个人……在不断的揣摩我。在不断的探摸着我的底线,说话总是恰到好处的停止和逃避……
羌青递了个眼神给我,似笑非笑,与南行之出了门……
茶寮之中,楚玲琅的地盘,无量阁的地盘,如果是姜致臻要杀我,定然不会再出手,他已经打草惊蛇了……
羌青不会就此算了的……楚家已经去了一个太后,现在又是一个姜致臻……他不会让他们两个毁掉楚家的……
靠在床上,掏出胸口佩戴的那把钥匙,似贴在身上太紧,钥匙都在胸前焐热了,拿出来的时候,还扯了一下肌肤,似它紧紧相贴,被我硬生生抠下来似的……
黑色的绳子,黑色的钥匙,一个楚字……出现在临家……续命之法又出现在凤家。凤家,临家两者之间,定然……
我忘了一个关键,临老夫人是凤家人,这把钥匙会不会是她从凤家带过去的?
续命之法出现在凤家,这把钥匙也出现在凤家,那么羌青要找的人会不会在凤家?
凤家现在人都死光了,就剩太后和风陵渡,风陵渡离开凤家的时候,年岁还小,肯定不知道其他……
那就太后了……羌青到现在没有动太后,会不会他知道什么了?
我猛然想起羌青刚刚离开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顾不得其他像个被子就下床,好在刚刚昏睡了一下,现在步伐轻浮。精神倒还好………
把钥匙重新塞回胸前,确定不会有任何遗漏,才打开房门…羌青靠在外面的门廊上,对我招呼道:“殿下,想了约莫小半刻钟才想到羌某对殿下有非分之想吗?”
这几天的他,都带着一股痞痞的味道,都带着一副纨绔子弟的调调……
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站在门口让了道:“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站在门着实不雅!”
“女子闺房,进不得!”羌青嘴上推辞着,脚下却向屋里迈了进来,“尤其,你隔壁还住着南疆王,现在的他,还没睡着呢!”
我抬眼看了一下隔壁,灯火通亮,声音没有特地压低,如斯道:“他要是过来,也是你故意的,明知道他住在隔壁……还递了眼神给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单手把门一关,跟着过来坐下,羌青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殿下,现在夜已深……你真的就不怕能交往有所误会吗?”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已经找到续命之法!你确定要继续跟我说这些不找门道的话?”
一瞬之间,羌青面色沉静,直勾勾的盯着我:“在哪里找到的?姜国皇上那?他应该是在偶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