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不善怒火冲天,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大裘冕服狠狠的扔在地上,就连手中的钥匙也落了地,也落在了大裘冕似衣服之上,鲜红色的衣袍上面躺着一枚漆黑的钥匙,夺目极了。
我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弯腰捡过那把钥匙,脚狠狠的踩在大裘冕服上:“要查你去查,干我什么事情,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踩完之后转身就走,紧紧的握着钥匙,可是还没走几步,终乱横在了我的面前,眼神凶狠:“把你手中的那把钥匙拿来,把那把钥匙给我!你不查我查!”
我摊开手,带着嘲笑说道:“你拥有了这把钥匙,你以为你就能找到这把钥匙的主人了吗?以为你就能找到自己的记忆了吗?楚家人不愿意让你找,有意隐瞒于你什么都找不到!”
“不劳你费心!”终乱不在乎与我撕破脸皮,不在乎于我犹如刀剑相向,他只是在遵循他的心,“反正这把钥匙与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你不查了,不查了就把它给我,我倒要看看拿着一把钥匙,楚羌青他给不给我一个答案,给不给我一个解释!”
真是执着的可以,看似无情纨绔为了一件事,什么都不在乎,西凉楚家他倒真的是都能够舍弃了。
把钥匙递过去,终乱伸出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之中,嘴角带着冷笑:“祝你好运,但愿你查出来的东西是你想知道的,而不是查出来的东西是致命的!”
钥匙到了他的手上,他手一圈握,把钥匙紧紧的扣在手中,钥匙上的长长的黑带子随风飘荡。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带着一抹讥讽道:“是不是你的身世,你查出来的东西,令你害怕了所以你退缩了?”
看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霎那之间,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人,抬脚越过他:“人世间的事情谁知道呢,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敢面对,也许太多的顾忌,就这样吧,祝你幸福,终乱!”
心中本想着跟他说,想知道答案箫苏比任何人都清楚,至少他落寞了千年,沧海桑田变化,人来人往都逝去,只有他自己才能还原历史的重重!
“我一定会幸福的,找到我的记忆,我就是幸福的!”终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竭力证明自己会幸福一样…
找回记忆会幸福吗?会不会又是下一个悲轮的开端?会不会又是下一个痛苦的来源。
佛曰,这人世间的所有,都是源于求不得,求不到,贪婪无止境,想得到的更多。
我也是一样,遍体鳞伤不肯相信任何人,任何一小小的欺骗,在我这里就是毁天灭地的欺骗,我不希望有这种欺骗在。所以我要去遏制,去阻止……最后发现没有人不会说谎,没有人不会欺骗……
世间压根就没有纯净的心,做人啊,都是有谎言,都是有欺骗的。
西方残阳似血,我踏入院子,被我扔掉在地的大裘冕服要静静地被人折好放在盘子中,清一色的美人,跪在我的门前,高举着盘子,似我不接下那些东西,她们就不起来似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了闪,冷漠的说道:“都拿进屋子里吧!”
清一色的美人这才起身,一个一个的挨着往屋里走,进了屋子里把东西放下又逐个退了出来,训练有素,仿佛就是为了这一遭…
满桌琳琅,我笑道:“真想把它们都掀翻在地,用脚狠狠的踩踏着,看着真像千年前的东西啊……”
“他们不要我查明真相,却是送来这个东西,真是让人为难的很,到底是查还是不查呢?若是不查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若是查了也是对不起他们,到底是我自己陷入两难之地,还是他们让我陷入两难之地?”
我已经决定不查了,我已经决定明日就走,我已经把这大裘冕服已经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践踏过了,为什么还要送来,为什么还要执意放在我的面前?
是谁?
是谁要这样做?是谁这样做的?那个隐藏在姜国后宫的楚家人吗?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为什么这样步步紧逼地来挑衅于我?
“既然无路可退,那就不要退!”南行之手撑在我的肩膀上,似我莫大的勇气一般:“有人不让你退,有人不让你走,那就不要走!”
深深地吐气,半响才道:“那就不走了,钥匙已经被西凉王拿去了,他要用那把钥匙换自己的记忆!”
不走了,就是要重新开始理这所有的一切,记忆,活死人,公子长洵的墓穴,甚至七国之乱之一的月汐国都要好好查一查。
“那把钥匙是你的!”南行之眉峰微微隆起,声音如凉:“南疆秘文里,从未记载过楚家有活死人,只是记载了公子长洵墓里有一只小可爱,甚至不死鸟也鲜少提起。假设不死鸟就是那只小可爱,假设他被秘术练化成人,长生不死,长生不死是寂寞的,那有没有可能墓中活死人是公子长洵为了陪他故意制造的。你不是活了千年,你只是另外一个楚家比较身份尊贵的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墓中所谓的活死人,也不是我。
“他们不会告诉我这些!”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羌青已经铁了心的什么都不告诉我,箫苏也是闭口不谈,带着一丝茫然问道:“所以现在该找谁作突破口?”
“等待!”南行之劝慰我道:“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西凉王会做出什么事情了,他和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