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不在乎的神色,以及满不在乎和他划清界限的言语,让姜云朗目光沉了沉,“朕只不过想让南疆殿下做个见证,南疆殿下怎么就推脱了呢?”
“见证?”我的修养一下子就没了,冷嘲热讽:“这是姜国和西凉的事情,跟我南疆有什么关系?如果你非得要见证,等他们大婚的时候,本宫自然去观礼好好见证一下!”
姜云朗嘴角一勾,满眼冷意:“南疆殿下真是好气魄,到底是皇太女,身后有人掌腰就是不一样!”
“那是自然的了!”我半眯起眼睛,对上姜云朗漆着捅着他心窝的话:“因为身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好比现在这个桌子,本宫把它掀掉了。你也无可奈何!”
满语酸爽,说给我听的,我身后有人撑腰,昨天真是白打他了,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说自己被抛弃的那一个。
抛弃他活该,就他这样的混账东西,完全不知感恩的东西,就应该给他掐死。
姜云朗手一下拍在桌子下,跟我杠上了:“你给它掀掉试试看?”
姜颐锦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我又没抢她的夫君,我又没抢她的相好,跟我苦大仇深什么劲儿?
冷冷的笑了一声,“真是幼稚的可怜,姜国皇上,本宫对你太失望了,你好自为之,爱干什么是你的自由!”
说着,我当真拂去一桌子饭食,挑衅的看了一眼姜云朗!
终绯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跟着警惕起来,顾子衿终于开口道:“皇上,南疆殿下活泼可爱。倒真是真性情!”
“至于西凉王上和颐锦公主的婚事,皇上不必强人所难,颐锦公主也不见得喜欢西凉王上。这世界上,大多数讲究你情我愿,虽说有时终有无奈,那也是无可奈何才是有的无奈,你情我愿最好不过,皇上您说是吧!”
姜云朗目光下移,落在顾子衿柔和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半响方才开口:“既然不能结秦晋之好,颐锦公主一直向往西凉漠北八千里风光,不知道西凉王回西凉的时候,可否带着朕的颐锦姑姑看看漠北八千里风光?”
退而求其次,姜云朗到底要做什么?非得把姜颐锦硬生生的塞得终绯离?
是终绯离哪里做的不周到得罪他了?还是说姜云朗知道了终绯离对于我的心思,故意找我难堪呢?
姜颐锦泫然欲滴,眼睛巴巴的瞅着终绯离,我要是男人被她这样一瞅,肯定上去安抚她,终绯离看了她片刻,思量着说道:“颐锦公主去漠北没关系……”
姜颐锦眼睛一亮,终绯离话语还未说完,接着又道:“孤瞧了颐锦公主的气色,姜国皇上,孤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姜颐锦公主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随地就能死在去西凉的路上!”
“孤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她到时候死在西凉的路上,这个责任是在西凉,还是在于姜国?”
姜颐锦瞬间脸色惨白,终绯离说的没有错,姜颐锦纵然有人被她压住身体内的蛊虫,但是……她的身体早就被蛊虫啃咬的支离破碎了,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好好养着也许还能活久一些,再出去,日夜颠波劳苦只会死得更快。
姜云朗脸色有些不好看,姜颐锦仍然作顽强之抗,似一门心思想去西凉,我就不明白了,终绯离长得又不好看,还是一个登徒子,她看上他什么?
“皇上!”姜颐锦背弓屈膝行礼道:“颐锦身体无碍的,路是颐锦自己选择的,无论如何颐锦会自己走下去,谁也不会怨怪!”
自己选择的路,别人要让你走才行,最烦这种明明有脑子,却一心只想飞蛾扑火的人。
我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看客,警告终绯离,如果他再把我牵扯在内,如果他在把我拉入这场战争里,我就不会对他客气。
姜云朗闻言,问着终绯离:“不知西凉王认为如何?”
终绯离含笑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孤最害怕麻烦,既然颐锦公主和姜国皇上一致认为会没事儿,那就立字为据吧,省得到时候出了一些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大家都难看!”
姜颐锦眼中闪过愠怒,以及对终绯离的有那么一丝的恨意,恨什么?作为公主就算不得宠,好好安分守己……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去西凉做皇后,得别人同意才行啊……
姜云朗看了一眼姜颐锦,姜颐锦轻咬贝齿,似忍受了极大的侮辱,跪在地上,垂头道:“皇上,颐锦愿意为姜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就立字为据,好让西凉王放心!”姜云朗凉凉的丢下这句话道。
差不多目的已经达到,没有什么事儿了,我略略屈膝,“姜国皇上,你们有事你们聊,本宫先告辞了!”说完不看他的脸色,直接踩着满地残渣,走了出去。
走到梅树下,看着彩带飞舞,对着挽心宛的宫女麦穗说道:“梅树不错,可惜了,呆的地方不对!”
麦穗对我卑躬屈膝:“南疆殿下所言极是,这是已故姜国公主姜了亲自种下的!”
我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本宫多嘴了!告辞!”姜了是祖父的皇后,就辈分而言,算我的祖奶奶……
不过南疆很多人都说我的母后和姜了公主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年岁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