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扬扬充满情意绵绵无限懊悔思念的长相思完毕,越箫公子今日是穿的一袭红衣,腰封上的腰带是一抹黑色。
那一抹黑色飘荡在夜空中,仿佛能跟黑夜融成一色,长长的墨发,在他身后犹如妖媚飘荡起来。
哥哥缓缓的睁开眼,眼中寡淡无情,“越箫公子,若是请你吹一首,得多少银子?”
越箫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短箫,眼神淡漠:“我的规矩,不做听的人的买卖,已经有一个买家了,听的人知道买家的这份心意,若有什么要回礼的,你可以亲自去回礼!”
哥哥清淡声音,带着一抹惋惜:“我刚刚还在想,若是一首曲,万金,我还能支付得起!”
越箫公子站在墙头的位置,是昨天的位置,他意味深长的嗷了一声:“当等同价钱高于等同价钱,我是不愿意接的。我既不接,下面的话就不用说了!相同的,今天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问了!”
哥哥唇瓣冷然,悠悠一笑:“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蛮荒,终将会统一吗?”
越箫公子漆黑的瞳孔,不知是在月光下错觉,还是其他,还是他眯起眼睛地时候看花了眼。
他的瞳孔因为哥哥的话竖了起来,越发无情清冷,头的幅度慢慢一移,我在看他的瞳孔的时候,跟往常没两样。
他视线落在我身上,视线很幽暗,恍若来入地狱深处,就如他瞳孔的颜色怎样,黑的深邃见不到底。
“蛮荒自然会统一!”越箫公子视线中的幽幽黑光,把我从上打量到下:“蛮荒统一取决于你,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已经有了人,那就要看天时人和地利。当然……”
越箫公子把视线转向羌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嘲:“在这天下里,修命改运,逆天改运,也是常有的事情,就算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有了,有些人挥挥手,这些命运也会随之而改变的!”
哥哥早就随着越箫公子目光落在我身上,又转变在羌青身上,接着话,也带着一抹嘲弄:“是啊,在漠北的沙漠深处,总有那么几个奇人异事,可以操控天象,可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越箫公子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脚下一跃,从高墙上跃了下来,落在羌青身旁,他黑如黑夜的黑眸轻眨着。
他的身上带着一抹清冷的血腥味,若有若无地不仔细闻根本就闻不到。
手中的玉箫拿了上来,黑眸眯了起来,如墨的长发,在身后飘荡,薄唇轻启:“你的这双眸子,怪好看的,颜色很特别!”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阁下的这个人皮面具做得也挺好,紧贴无缝,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不是越箫公子本来的面目?他带了人皮面具?我的眼睛狠狠的瞅着他,可能我不是学医之人,所以看不出来他脸上有任何不妥,只觉得他脸上的肌肤纹理跟正常人的一模一样。
不过我看过一个话本,话本上说,一个人的俊俏在于骨,就像美人在骨不在皮一样,这是骨骼五官不好看,无论他怎么巧妙的掩饰,他都达不到那种很高级的出尘绝色。
越箫公子黑色的眸子,顷刻之间染上了一层冰意:“你想让这蛮荒统一?你在推波助澜?你在找人?”
羌青嘴角的弧度霎那间隠去:“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你在蛮荒成名已久,不知我可否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越箫公子慢慢的后退,飞舞的长发仿佛要把他包裹其中,“向我打听一件事情?我知道的事情,跟我的曲子一样值钱,给银子吗?”
“一件事,价值万金!”羌青把手中的折扇递了过去:“这是中原唐朝唐寅亲手画下的折扇,价值不止万金,不知可否换一个问题?”
越箫公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的确,不止万金!”说着伸手接了过来羌青手中的折扇,撕拉一下。
一把万金的折扇,就浑身碎骨了,轻挑眉头:“说吧,什么问题,今日我心情好,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羌青斟酌了一下言语,上前对上越箫公子:“请问公子游走在蛮荒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长得有倾国之色,懂得天文地理,更懂得星宿命格!当然,与她相似的人也是可以的,不知公子有没有见过!”
越箫公子眼眸泛着幽光,慢慢的眯了起来:“没有见过,没有这样的女子,一般而言,有样貌的女子,心中的智慧撑不起她的样貌,往往就变成历史洪流中的一抹妖颜!”
羌青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幽幽长叹了一声:“原来她也不在这蛮荒里,只有这蛮荒最乱,她心地如此善良,应该不希望有如此大乱的地方存在,所以……终究是我自己多想了,终究是我找不见她了!”
越箫公子眯起的双眸闪过一抹杀意,杀意闪而过飞快的被他掩盖过去:“找不到就继续找,直到找到的那天为止,直到找到你死的那天为止!”
羌青怔了怔,眼帘微垂,敛去眼中所有的失望之色:“我害怕死了,也会找不见她!”
越箫公子转身一个纵跃,跳回墙头之上,对着哥哥道:“明日还有一天,有没有想听的曲目?没有的话,那就照旧!”
哥哥嘴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不知可否不听曲目问两个问题?”
越箫公子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我的规矩,规矩不可改,所以一个曲目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听你可以选择不问,但是我必须要吹给你听,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