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个朝代哪个时期,只要跟利益挂钩,再好的朋友,也是没得坐,想想也是可怜,自己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偏生搞什么朋友?
“主子!”梵音脚步猛然一停,转过身,垂下眼帘看着我,话语犹如誓言一般:“梵音永远会跟随主子,也可以做一个和主子聊得来的人!”
我扑哧一笑,梵音有些惶恐的倒退一步,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和我有什么事情都和你说,我和你相依为命!”
梵音眸光欣喜,亮晶晶的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我伸出手:“主子,我知道有一个近道,可以直接去镇北将军那里!”
我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轻轻一握,带着我直接跳跃而出,在这元帅府里他昼伏夜出,摸得比我还熟悉。
凌子烨没有住在元帅府,一路上梵音告诉我,我的好父皇终慎问架空了外祖父的权利,现在幼泽关的一切真正掌权的就是郑北将军凌子烨。
心中值得纳闷的是,凌子烨他跟外祖父一个姓氏,曾经惦念过我的母后,难道终慎问一点都不知情,如此重用他,就不怕玩火**吗?
凌子烨住在元帅府两里之外的府邸,这个府邸一点都不豪华,就像一个民宅似的,外面围绕的军人倒是多的很。
梵音是探子中的高手,早已知道哪里士兵最薄弱,早已知晓凌子烨卧房在哪里!
我到达的时候,凌子烨正在洗脸,外祖父的手劲真够大的,一个皮糙肉厚的军人脸颊五个印子特别显眼。
我堂而皇之的出现,让他的士兵一下子警惕起来,他手拿着湿帕淡然的一瞥,把湿帕附在脸颊上片刻,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士兵面面相觑,慢慢的退下,我直接迈进他的房间:“镇北将军请本宫喝杯茶,应该可以的!”
凌子烨把手中的帕子直接扔到水盆里,水溅得满地都是,他走了过来,就在桌子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怎么?想通了要替你母后和你姐姐报仇了?”
他的水都是冰凉的,把杯子握在手上,对他算是和颜悦色:“镇北将军,本宫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可否!”
凌子烨直接眸光冰冷接话道:“你想问本将军和你母后是什么关系?”
没有否认,目光如钩的盯着他:“镇北将军您应该知道,本宫的外祖父正在给本宫找亲事,让本宫离开离余,走的越远越好。您让本宫给母后和姐姐报仇,本宫难道徒手去报仇吗?本宫一个人都没有,您应该知道!”
“今日您和外祖父的对话,让本宫看到一丝希望,但是本宫如履薄冰的活着,得多加小心,谁知道您是不是终慎问派来灭我的呢!”
凌子烨瞅了我半天,哈哈大笑起来,把桌子拍得咚咚作响:“我就说,你是老元帅带出来的人,本身就带着狂傲和戾气,怎么可能像终慎问那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看他不语,他笑了半天之后,止住了笑声,“我和你的母后,算得上青梅竹马,我在元帅府过了五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就配不上元帅府的千金。我就离开了……”
老套俗气的桥段,初恋最难忘,我的母后是他的初恋,我的外祖父把母后嫁给了父皇,他功成名就之后,可惜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一个守在北方,一个守在西方两两不相见,遗憾一直在他心中滋生着,加上母后和姐姐的死,无限放大了这种遗憾。
听完他的故事之后,纵然心中很怀疑,起身对他行了个大礼:“镇北将军,有您一句话,有您在本宫身后支撑着,就像您所说的,离余颠覆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报仇雪恨,他不仁,我不义。”
“好!”凌子烨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在这天下里,可以女子当皇帝,你若杀了他们,我可以扶你为帝!”
我摇手拒绝:“镇北将军,事成之后,本宫只求外祖父不死,其他的与本宫无关,如果你要觉得可以,皇宫国库里的宝贝随本宫拿,本宫不死一生无忧就可以了!”
我又不是武则天,我去做什么皇帝?红尘作伴潇洒就可以了,别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元帅与本将军有再造之恩,本将军断然不会让他有事!”凌子烨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对他伸出手,语气冷如冰窖,“口说无凭,与你合作我也有风险,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幼泽关军营里面的所有的兵,你给我兵符,让我有了底气,我才能叫板所有人!”
凌子烨骤然一愣,目光幽深如狼,直盯着我:“幼泽关有二十万的兵马,你一次性要二十万,口气倒是不小,万一我把兵符给你,万一你直接告诉了终慎问,我又该如何自处!”
摊开的手掌上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慢慢的把手指一根一根收拢:“不给就拉倒,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毕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你口中所说的,我还没有去论证。”
“既然合作不起来,那就再等等,等到你我彼此相信的那一天再说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等他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翻墙而走了。
大白日的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军营,在外面溜达了半个时辰,看了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