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忘了齐惊慕是故意扮成北齐使臣遮盖他本来的样子,这样失口说出来,不由自主的对着姜翊生平添一丝尴尬。
姜翊生见我不说话,从凳子上跳下来,负手道:“姜了对他倒真是特别的,隐瞒了翊生这么久呢!”
姜翊生的语气没变,可是我却感觉这个小屁孩生气了,连忙蹲下撒了一个谎:“翊生,姐姐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姐姐也是没有确认,直到在言妃娘娘那才真正的确认!”
姜翊生声音越发冷冽:“在言妃娘娘那?那一日是你脸伤之日?他就在旁边?他就在旁边推波助澜是不是?”
一个谎话需要很多个谎话来圆,姜翊生又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尽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不关他的事情!”我忙忙着解释道:“他没有任何关系,是太后想要我一双眼睛,他在场没有所谓的推波助澜,翊生想多了,不要把人想的这么坏。”
姜翊生听到我的话,就静静地望着我,那样子就跟看一个说谎的孩子在使劲的编故事一样。
我满心的无力感,越解释也觉得不清楚,忙握住他的手臂:“真的不关他的事情,相反他还帮我许多,所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翊生听懂姐姐的话没?”
姜翊生从我手中,抽出手臂,转了话题道:“姐姐早些休息吧,翊生信姐姐话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突兀之际,姜翊生俯身在我眼上吻了一下,我一怔
因为我是蹲着,他伸拍了拍我的头,一本正经道:“下回不要说谎,尤其对翊生,姜了一对翊生说谎,双眼闪烁。恨不得抓耳挠腮,着实丑得像只猴子。”
我懵住了这孩子的心智到底是像谁?我都十五岁了,感觉在他面前像个三岁幼童,他能把我耍的团团转!
反应过来的时候,转头望去,他正好跨过门槛,我摸了摸了眼晴,释然的笑了,我带大的孩子理当如此,才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若真的像一只小白兔,那才让我揪心呢。
月如银盘,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尽是白日里皇上憎目阴鸷地双眼全是皇上对我招手,呼唤着:“姜了,你过来,到朕这来,快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姜了姜了到朕这里来朕的好女儿啊!”
我在梦里拼命的躲闪拼命的后退皇上对我锲而不舍
就在他快触摸到我
“啊”一声,我翻身而起捂着胸口大声喘着气
突兀,潺潺倒水声响起我惊惧地往桌前一望,姜翊生端着茶杯,走过来伸手递给我,似稀疏平常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接过水,抿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不算噩梦,只不过梦见昨日些不好的东西,你怎么在姐姐房里?”
姜翊生把茶杯接了过去,蹬掉鞋子,挤到我的床上,搂住我的胳膊,带了一丝软弱:“姜了,翊生害怕!”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拉了被子,拍着姜翊生,“不怕姐姐在呢!你睡,姐姐守着你!”
姜翊生往前挪了挪,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埋在我的颈脖之间,奶声奶气的说:“嗯,有姐姐在,就不怕了。有翊生在,姐姐也不怕的。”
软软的身体,软软的语气,让我的心也变得很软很软,仿佛我的软,就给了这个孩子,心甘情愿的全部给他了。
睡着之后倒是没有做梦,反而到了下半夜地时,浅夏带着焦色拍门道:“公主,您醒了吗?”
我一下惊醒,姜翊生迷糊着揉着眼,很不悦,“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做什么?”
我边安抚边下床:“翊生你接着睡,姐姐去瞧瞧!”
姜翊生压根不听话,紧跟着我下了床,拉开房门,浅夏低声道:“公主,言妃娘娘去了,太后命芳华楼颐和公主和您是言妃娘娘膝下无儿无女,这孝道,让您和颐和公主去守!”
“知道了!”
转身之间,姜翊生已经把衣袍穿戴好,手中还拿了一件我的衣裙外袍,“姜了,翊生和你一块去!”
浅夏见状,小声的说道:“公主,太后特地交代,只是让您和颐和公主两个人,大皇子和二皇子不需要去。”
太后在惩罚我跟颐和,她是警告我们,我们都是操纵在她手上,更是在警告颐和这后宫任何人的生死去向都是她说了算。
我穿好衣裳,弯腰对姜翊生道:“好好睡觉,睡足了才能长高,到时候姐姐就不用弯腰和你说话了!”
姜翊生翻了一个白眼给我,拉着我就走,“太后说大皇子和二皇子不用去,没说不能送你过去!”
他这是在找太后话的漏洞吗?
甬长的宫道,因为手中有了温度便觉得这宫道也没有那么长,不自觉得嘴角泛了一丝笑意来!
姜翊生偏头视线凝视,“姜了,你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我低眸望他,伸手点了姜翊生眼晴,“没什么,只不过想到我的翊生眼长,眼形似若桃花,睫毛又长,眼皮又深又宽。长大了以后,会不会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姜翊生摸过我点过的眼,“长大会变的,不会生得一双桃花眼,可能丹凤眼也说不准,两者之间眼角上翘并且都狭长,姜了希望翊生变成什么样子的?”
他带了一丝笑容,似双眼含笑,眯成一道月牙儿,一道月牙儿,眼角下面还有色彩鲜明的卧蚕。
我似感慨道:“姐姐的翊生,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迷醉在满眼fēng_liú中。”
姜翊生笑容一敛,“若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