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急忙拿着扁担喝道:“杜川,这些人已经没了人性,你先不要弄醒大人,快背着他跑!老夫给你断后!”
杜川忙将李铁蛋放了下去,一把抽出背上大刀,“要上也是我杜川先上,你来保护大人!”说着,便提刀向刘麻子冲去,刘麻子手一招,十几个山匪补了上来。
杜川毫无畏惧之色,跨步向前,一把二十斤大刀舞得呼呼生风,滴水不漏,瞬间将冲在最前面一个山贼砍翻,众贼见了,无不汗颜,急忙分散开来,将其包围中间,却是没人敢上前一步,只是像野狗一般,随时准备偷袭。
刘麻子见了,忙带着两人大步跑了过来,口中喝道:“老子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谁。”
老柴握紧手中扁担,挡在李铁蛋跟前,咬着银牙道:“不许你伤害我家大人。”
“真他妈碍事!”刘麻子一脚踢开老柴,身后两个山贼挺身向前,像恶狗一般,将他扑倒在地,已是难动分毫。
刘麻子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李铁蛋,脸上吓得一白,愣了半天,拿出了下面的家伙,“他妈的,老子叫你装神弄鬼,现在就把给你滋醒了。”
老柴急得汗水直流,口中哇哇乱骂,“刘麻子,你个畜牲,天都不收的,要滋你就先滋我,要不然我老柴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刘麻子被气急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愣了一会,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好,你们两个把他放开,老子就先滋他。哈哈!”
“老柴!啊!”
杜川急得大吼一声,刚往这边看来,肩上便被人刷了一刀,急忙转身与众山贼大战,老柴的目光却异常坚定,闭上眼抬起头,手中紧紧握住了匕首。
他已准备与刘麻子同归于尽。
突然,只听得哗啦一声,眼前刀光一闪,睁眼一看,那刘麻子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而那握刀之人竟是他家大人。
“都给我住手!”
李铁蛋心中一直憋着口气,见着这个机会,那肯放过,就在刘麻子转身准备撒尿时,他把他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大人!”老柴干瘦的脸上肌肉一抖,怔了一会,目光变得激动无比,急忙跑到李铁蛋身边,“大人,你没事吧?”
“柴伯,我没事!”李铁蛋把手中大刀又挺近刘麻子脖子一点,对着众山贼喝道:“都把武器给我放下,要不然你们就没这六当家了。”
刘麻子见着李铁蛋,心中本就有些个异,这会听见他的声音,竟也与那李铁相差不多,早就被吓得一惊,还以为他真的是李铁,忙喊道。
“你们这些狗杂种,没听见吗,县令大人让你们把刀放下。”
一面又道:“大人,咱们有事好商量,说实话,我和我这帮兄弟,平时都负责外围巡逻,上前天并没有用尿滋你,你,嘿嘿,大人有大量,先饶了小的吧。”
李铁蛋没有理他,见着众人把武器都放在地上,对着杜川喊道:“杜大哥,把他们的武器都扔进河里,再牵四匹马过来,剩下的全部赶走。”
杜川愣了一下,明显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把地上的武器捡了起来,通通扔进了河里,又牵了四匹好马,赶走其它的马,这才走了过来。
“让你的人到河对岸去!”李铁蛋喝道。
刘麻子心头一悸,已经知道李铁蛋想要做什么,他是要把自已抓到县里去,“姓李的,我跟了你去县衙,还能有命回来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大当家会替我报仇的。”
李铁蛋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谁说我要把你押到县里去了,我要跟你谈一笔交易。”
刘麻子麻子脸一挤,眼睛眯成一条缝,“交易?”
“对,就是交易,一个关乎你我生死的交易。”
“好!兄弟们,都给我过河去,若是听见我大喊,不要管我是死是活,都给我冲过来,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是!”
众山贼一听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一会,咚咚地过了桥,杜川忙问:“大人,要不要我把桥给砍了?”
李铁蛋刘麻子放开,将刀反握在手中,“不用了,我要跟六当家谈个交易,柴伯你身上有没有纸和笔?”
柴伯愣了一下,不知道李铁蛋要做什么,又不好问,忙道:“有,大人,只是—,嗯,你等一等。”说完便跑去开箱子。
李铁蛋当然知道老柴想的啥,堂堂的朝廷七品县令,还没上任,便和一个山贼谈交易,要是这事被上头知道了,那还不得掉脑袋。
可这些山贼,竟然在光天华日之下,把上任县令给杀了不说,还把他的头悬于城门前,又把新任县令用尿滋一天,扔进悬崖喂鹰。
李铁蛋不禁要问,他们这么嚣张,凭的是什么?为什么官府不派兵来缴,这后面的原因,想想都让人胆寒。
现在只有交易,才能让李铁蛋先稳住阵脚。
“县令大人,你说这交易怎么谈?”刘麻子首先问道。
“很简单,你保我在任三年,没有山贼滋扰,我饶你一命。”
“笑话,我只不过是个六当家,上头还有五个哥哥,哪个不是如狼似虎,他们要下山劫财抢女人,不要说是我,就是知府大人来了也拦不住。”
“那你能保多久?”
“三个月是我的极限。”
“好,就三个月。”李铁蛋转脸看看一脸死灰的老柴,“柴伯,把这事写下来,让他按上手印,我也留个依据。”
柴伯脸上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