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西门求援!”
李铁蛋这边正想再问,那边便见赵阳灰尖土脸地跑了过来,只好把疑虑放在了心中,忙带着剩余之人,往西门而来。
只见这一会,西门的形势不是很好,已有数十个山贼爬上了城墙,杜川正领着人在厮杀,臂上也已挂了彩。
“给我上!”
李铁蛋大喝一声,急忙提剑而来,幸而他人高马大,手脚也还算利落,又有众人在旁协助,倒也砍杀了几个山贼。
只是这西城门压了两路人过来,足有四百多,而李铁蛋虽是带了几十个人来,可县衙这一方,却仍不足两百人。
几番攻伐下来,虽是好不容易将众贼打退,可自已这方也已是弹尽粮绝,捉襟见肘,杜川回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黄宅,急得满头是汗,忙问。
“大人,英姑那贼婆娘,什么时候才来,要是这山贼再来一轮,这西门可就保不住了。”
李铁蛋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朝天边望去,只见这一会,那天边已是皓月当空,明若银盘,洒下一把银辉,将黄金彪那张如雷公一般的丑脸,照得阴面森森,目若鬼火。
虽是二人离得有数百米之远,可李铁蛋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勾漏王,在面对一次失利,二次难克的双重打击之下,所迸发出的不满和愤怒。
只见他那双电眼,愤怒得向李铁蛋投来,二目相对,迸发出一股莫名的愁恨,仿若要撕裂这空间的差距。
他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冲,谁要是取下知县李铁的人头,本王便封他为我勾漏山的二当家!”
“冲呀!”
众山贼这会攻伐一轮下来,已明显有些疲惫,可二当家这把交椅,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听了这话,急忙大喝一声,奋不顾身的冲杀而来。
那一旁的黄金虎听了这话,那脸上刀疤更是一皱,提了大刀,策动马身,一马当先,直往西门奔来。
“杀!”
李铁蛋知道,在这个时候,求人不如求已,等待不如攻击,大喝一声,拉起手中长弓,直往黄金虎射来。
身边众人一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弓箭的射弓箭,没弓箭的扔石头,与那汹涌而来的山贼大战起来。
“大人,那贼婆娘终于来了。”可杜川却一直咬着牙望着那天边,见着那里出现了数个人影,急忙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咱们的援兵到了,给我杀!”
李铁蛋被他这一声大吼一震,急忙抬头去看,只见远方天际之下,朗朗皓月之中,一白面小将,头带一个银色头环,束着三尺黑发,手拿一把丈许钢枪,骑着高头大马,阔步而来。
“杀!”
只听随着那沉寂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她身下大马一个长嘶,双腿一抬,狂奔向前,呼呼的夜风,吹得她身上大红战袍猎猎作响。
只见那把银枪,好似有了魂,在那月色之下,化作几道斑驳的银光,在众山贼之间来回飞舞,瞬间挑起血光无数,硬生生开出一条米宽小道来。
身后众人一见,也不敢怠慢,纷纷策马前来,跟着那红袍小将一路冲杀,不到半刻,便将众山贼的战线打乱。
“大人,咱们也出去吧!”
“啊?”李铁蛋这会已是看得如痴如醉,做为一个大男人,心中竟有了那小女生的崇拜之心,听了身边杜川这一喊,这才回过神来,忙道。
“杜捕头,你刚才说什么?”
杜川指了指南门道:“大人,你看南门的兄弟已经杀出去了。”
“好,咱们也冲出去!”
“是!开城门!”
杜川听罢,大吼一声,一路护着李铁蛋出了西门,直往城门前的空地杀来,见着这一会英姑已经和白展兵合一处,加上小玉三人,正与黄金虎兄弟和代献之三人战在一起。
那英姑手握一把长枪,见缝就钻,见机就进,竟与那黄金彪的大刀不相上下;白展也是手握一把钢枪,如银蛇一般,不断发起攻击,明显压了黄金虎一头。
“杜川来也!”
身旁杜川见了这阵势,再也压不住心中激动,提了大刀,大喝一声,人随刀进,鬼挡杀挡,佛挡杀佛,向着黄金彪冲杀过来,黄金虎彪见了,忙大喝一声,“二弟,快来助我!”
“小的们,给我上!”
“是!”
黄金虎听了这一声喊,急忙将手中大刀一震,推开白展的长矛,让众山贼顶上,他则回马过来,和黄金彪及众人退了那英姑和杜川。
“小的们,撤!”见着众山贼这会明显已被众官兵压制住,忙护着黄金彪,寻了宋国柱,一行人数百人,直往引仙桥而来。
“杀!”
可眼见到了那圭河边,却见着一群人,有苗人也有汉人,从对面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急忙大喊一声,“大哥不好有伏兵。”
黄金彪虎目一瞪,“哼哼,就凭这么几个伏兵,能奈我何?”说罢就要拖刀去战,却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各位哥哥,快跟我来!”
黄金虎急忙转头一看,才知是那春水秀子,正带着十几个倭寇冲了过来,他忙道:“大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快撤吧!”
“总有一天,我黄金彪要报今日之仇,兄弟们撤!”
黄金彪放眼看了看那还在与众山贼厮杀的英姑,又看了看李铁蛋,冷哼了一声,跟着那春水秀子沿着圭河边,一路向北,又来到了东门。
只见这一会,那东门边上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