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蛋忙问:“韦三余,前面是什么?”
“大人,再往前面走几十步,便是出口了,他们几个正在外面等着大人呢!”
“那你先去前面带路!”
“是,大人!”
韦三余听了这话,忙转过身去带路,李铁蛋紧跟身后,几人一路沿着这越来越窄的地道往前走,没走多远,便听见河水涛涛声传来。
“大人,前面便是出口了,你且踩在小人肩上,小人顶你上去。”
韦三余说完,便低下身去,这个时候,李铁蛋倒也不客气,急忙踏肩而上,那韦三余说了一声,大人扶好了,便慢慢把李铁蛋顶了上去。
外在再有几个皂隶伸过手来,将他拉了上去,李铁蛋放眼一看,只见不远处,正是那西河水,被那天上月光一照,波光粼粼,黑中带亮,神秘而美丽。
“那是什么?”
突然,只见那波光之中,一个黑漆漆、乌麻麻、上翻下滚的东西,沿着那河水浮了过来,身边几个皂隶听了忙道。
“大人,小的们先去看看!”
说罢,几个人便握着腰间大刀,橐橐的跑了过去,刚过了一会,便传来一声惊喊:“大人,是个死人!”
李铁蛋忙问:“是谁?”
“莫少师!”
“啥?”
李铁蛋一听,心中一惊,急忙跟着已经上来的众人跑了过去,这一会几个皂隶已经将莫少师的尸体捞了起来,就放在那岸边的河滩上。
只见月光之下,他一张死人脸上,即无血色,也无怒色,反而那嘴角处还有一点笑意,只是他那双眼睛虽被水泡了这么久,却像一只死鱼似的,这会仍是瞪着,着实有一点渗人。
再看他的胸口,已是没了起伏不说,上面还被什么利器给扎了一个小洞,这会那血水正慢慢地渗出来,十有八九已是没了人。
李铁蛋忙道:“快,看还能不能救过来。”
“是,大人!”几个皂隶听了,急忙按的按肚子,吹得吹气,直忙活了半天,那水倒是给弄出来了,可那气却是没了。
“大人,救不活了。”
“诶!”李铁蛋蹲下身去,看了看莫少师那张死人脸,想着这几日来二人的明争暗斗,不由长叹一声,“明明有人救走了他,他怎么又会死在这里呢?”
“大人!”这一会柴师爷就在旁边看着,突然他指着莫少师的手道:“你看他的手上好像捏着一个什么东西。”
李铁蛋急忙看过去,果见他那只如枯柴的手,捏得死死的,感觉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快,把它扳开。”
“是,大人!”
几个皂隶听了,急忙去扳开那手,只见里面不是别物,正是一块雕牛玉佩,李铁蛋一见,急忙拿了起来。
“牛?怎么感觉这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
柴师爷想了想道:“大人,这生肖玉佩一般本命年才会带,你不是就有一个吗?”
李铁蛋听了这话,急忙去摸腰间,将那玉佩给取了下来,果然也是一只牛,只不过李铁蛋这牛乃是李铁家的祖传玉佩,无论是雕工还是质地,都远非莫少师手上这块能比。
他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极有可能今年刚好二十四岁、三十六岁、四十八岁或者六十岁了?”
柴师爷点了点头:“正是!”
“那在北流县中,有多少人是这个年龄段的?”
“大人!”站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韦三余道:“这莫少师今年四月份,正好过了六十岁的大寿。”
“那这么说来,这玉佩也有可能是莫少师自已的了?”
“大人!”柴师爷听了忙道:“还有一个人,今年正好四十八岁?”
“谁?”
“黄金彪!”
“你的意思,他也有嫌疑?”
“正是。另外还有一点,也可以证明老夫的猜想。”
“什么?”
“大人,你还记不记得,白展先前说过,今日来攻城的人,并非黄金彪的所有人。”
李铁蛋将那玉佩握在手里站了起来,“当然记得。可如果是黄金彪派的人来,他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从这里潜进城里做内应呢?”
“还有他既然救了莫少师,为什么又要杀他,如果要杀他,为什么不直接在牢里杀,却拉到这里来杀?”
李铁蛋一面说一面想,眉头之间不禁皱起了一个疙瘩,自言自语地道:“最关键的,这黄天赐又去了哪里?他与这起杀人案又有什么关系?”
柴师爷想了想道:“大人说的也有道理,这起案子太奇怪了,莫非这后面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有可能。”
“大人,柴师爷,你们快看河对面!”二人正说着话,却听李金花那尖利的声音喊了起来,众人急忙去看。
只见那芦苇里,突然闪出几个黑影,正在往这边看,李铁蛋忙大喊一声,“你们是谁?莫少师是不是你们杀了的?”
“哈哈哈!”对面个好似头领的人大笑几声,“莫少师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等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李大人,我劝你还是别管这闲事,否则必招来杀身之祸!”
说罢,转身钻进了芦苇里,李铁蛋见了,急忙大喊一声追,带着众人沿着城墙边的小道,一路过了西河桥到了对面,可那几个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李铁蛋忙令,“给本官搜,不要放过周围的一里范围的一草一木!”
“是!大人!”众人一听,急忙散开,拿着火把四处搜索,不一会,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