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贺新郎也一口长气呼出,睁开了眼睛,看到于少欢正在盯着他看,嘿嘿笑道:“再来一口?”
于是二人就这样一人一口,没过多久就将这一小坛药酒喝光了。
“怎么样?”贺新郎问道。
于少欢仔细回味了一下,“我好像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贺新郎道:“我是问你感觉状态怎么样了。”
于少欢有些尴尬,笑道:“现在即便是想睡也睡不着了,而且我感觉经脉内也不像之前那般晦涩,内力开始流动了。”
贺新郎点了点头:“内力就如同血液一般,无论何时都要流动,这样才能温养经脉,否则经脉就会逐渐枯竭,所以于兄千万要记住,越是脱力无力的时候,越是不要急着去休息,一定要挣扎着起来努力运功,至少恢复到能让它流动为止。”
于少欢虚心道:“多谢贺兄指点。”
贺新郎道:“无妨,这都是小事,只要你能加入一个势力,凭你的天赋,这些东西很容易得到的。”
于少欢看到贺新郎将这句话又说了一遍,有些明白他来的主题了,应是要拉他入货郎帮,或是说加入群英会。
“等我们到了武昌郡,应该要分开了,所以今晚来是想问问于兄今后的打算。”贺新郎开口道,果然有些想要拉他入伙的意思。
于少欢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贺兄要走?”
贺新郎苦笑道:“是啊,虽然跟于兄相交很愉快,不是姜兄似乎对我有点意见,应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今日里已是颇为尴尬了,还是早日分开为妙,也可留得一份交情,若是撕破脸了在分开,日后恐怕再难复合。”
于少欢也知道姜且今日里有些不对气,如今贺新郎当他面这么说,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姜可能受到了惊吓,所以……”
于少欢笨拙的替姜且解释,却没意识到在他的解释下,姜且变得更为不堪。
好在贺新郎心中对姜且的心思不是全无感觉,对于少欢的解释也不会信,摇头苦笑道:“这事我心中也有些计较,确实是我不对,还望于兄多替我美言几句。”
于少欢点了点头,猛地感觉不对,“贺兄为何这么说。”
贺新郎道:“我是说日后你去了京口,还望能多替我美言几句。”
于少欢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何要去京口?”
贺新郎见于少欢心里果然没数,便问道:“不去京口,那你要回荆州吗?”
于少欢刚想应下,却发现与他一起来的陈四林已经走了,而陈四林又是半途加入进来了,换句话说,在于少欢同意跟姜且来到江州的时候,就没想过怎么回去,到现在都没想过。
贺新郎看见于少欢不说话了,便又问道:“如果不回荆州,你要去哪,去襄阳么?虽然现在边境上的防御形同虚设,但那里毕竟是敌国,是北秦的领土,若是如你师父一般,回去过隐居的生活,却也无妨,不过你既然走出来了,还想回去吗?”
听贺新郎这么一说,于少欢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沉默了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
“你是于前辈的徒弟?”贺新郎道,“于兄,现在恐怕半个天下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