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白了吴婆子一眼,没出息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得屋子来,就看到宋五身后带着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好几个匣子。
宋五看到张婆子,先抢先上前:“宋五见过亲家太太。”
张婆子看宋五这口气和架势,倒是不像是来问罪的,也就稳了稳心神:“是宋兄弟啊,你这是?”
神特么宋兄弟!
以宋五如今的地位,在外面都被人称呼一声五爷,在府里,公子小姐们也叫他五叔,手下一般都喊他五哥,或者老大。
乍听一声宋兄弟,宋五的脸一下子都僵了,连自己要说什么一时都忘记了。
楞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来:“那个,咳咳……那个亲家太太客气了,叫我宋五就好!”
一面又怕张婆子再口出惊人之语,忙将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厮将那盘子给端上前来,看张婆子一脸的迷糊,解释道:“这是国公爷给亲家太太和大少奶奶压惊的。先前在前头,我们国公爷那是爱之深盼之切,对大公子实在是抱了太大的期望,一时情急才说了那话。”
“回去后,夫人劝了国公爷,国公爷也心生悔意,只是怕亲自来,动静太大,倒是惊动大公子,不好休息了。就派在下来,送几样东西,谢谢亲家太太对咱们大公子的一片护卫之心。”
张婆子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女婿,我自己心疼。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谢!”
宋五只做没听到这话,又继续脸上带着笑道:“国公爷其实心里还是心疼大公子的,这不早就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等太医来了,给大公子把把脉,咱们也能放心不是?”
听了这话,张婆子勉强算是放缓了神色,算这个便宜爹还没混帐透顶。
见张婆子神色缓和了些,宋五才小声的道:“不知道亲家太太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张婆子警惕的看着宋五:“你想干啥?我可告诉你,我女婿虽然睡着了,可我闺女还醒着呢,你要是对我老婆子出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虽然奈何不了你,可我闺女能一巴掌将你糊到墙上去,你信不信?”
宋五苦笑:“亲家太太,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私下求你件事,不想让别人听到。”
张婆子打量了宋五一眼,又在院子里梭巡了一番,找了个大家都看得见的角落,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道:“你别不是看上我女婿这院子里的谁,想娶回去吧?我跟你说,这事你就烧错香,拜错佛了!这事你得找你们夫人啊?我们这院子里,除了自己带过来的也就两个婆子一个丫头,大都是你们府上的人。”
宋五一脸尴尬的解释:“亲家太太,不是,您误会了,我找您是关于大公子的事情——”
“什么事?”一听说事关宋重锦,张婆子也不再兜圈子了。
宋五这才道:“想必亲家太太这些日子也都看明白了,大公子和咱们国公爷之间有些罅隙。虽然说是父子,可到底因为相处的时间不长,我们国公爷又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好多事情他其实都做了,就是闷着不说。”
“不说别的,就王家那事,咱们国公爷硬是顶着齐国公的压力,也要护着大公子、大少奶奶和亲家太太您,可偏偏一个字也不说——”
张婆子嗤笑一声:“咋滴?你这意思,是说我那女婿带上我闺女,还有我这个婆子,还得因为这个给国公爷三拜九叩的道谢去不成?”
“我跟永珠当时是为了谁出头?为了你们宋家好不好?莫非被那疯婆子当着那么多宾客,死活要给你们国公爷扣绿帽子这事,在里面城里人眼里不叫事?还很光彩不成?”张婆子一脸一言难尽,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表情!
宋五打了个激灵:“亲家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谁要是敢往咱们国公爷头上扣绿帽子,咱们这些做下人的,非得活剥了那人不可。”
“这不就结了,不然我还以为你们国公爷就这个爱好,被人扣绿帽子都不生气呢?不说别的,当时那情况,那疯婆子叫得那么大声,人人都听到了。你们家夫人性子文弱,又是主人家不好出头。”
“我这是念着好歹是你们国公府的亲家,你们家丢人,不是也连带着我闺女我女婿和我丢人么?我这老婆子一辈子,可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可不能丢这种人,这才出头的。”
“老婆子我虽然嘴硬心也不硬,唯独一张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不够厚。这件事,我出头是为了我女婿我闺女,顺带着才是为了你们宋家。所以你看我也从来不在你们国公爷和夫人面前邀功不是?”张婆子笑呵呵的看着宋五。
宋五老脸一红,这是被反手一个耳光抽脸上了,人家都说了,自己做了事,不求回报,没想着邀功。
那不就是说自己,或者是直接在暗指国公爷做了本该自己做的事情后,还来邀功?忒不要脸了?
不过宋五到底脸皮厚,打个哈哈,也就将这事情含糊过去了。
但是今天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想了想,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就开口:“其实我私下看着国公爷一心想对大少爷好,可偏偏却因为这么多年父子离散,两人之间误会太多,导致好意有时候都被当作了恶意。”
“这么下去,伤得还是两位主子之间的父子情分。别的不说,亲家太太您是个明白人,这府里如今还没立世子,国公爷膝下除了大公子,还有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