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重锦如鱼得水的样子,王永珠也懒得担心他了,径直回了家。
昨儿个宋重锦的衣服,他换下来后自己就顺手给搓洗了,晾在院子里。
王永珠见已经干了,收下来,拿到屋里,打算比着衣服料子好裁衣裳。
这才发现,衣服早就起了毛边,料子也不怎么好,嘎吱窝,还有后腰处有针线缝补的地方,摸上去针脚粗糙,勉强能连在一起。
王永珠看着宋重锦的这衣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将那些随便缝在一起的针脚给挑开,细细的给补上。
本来只打算给宋重锦做一套衣裳的,又取出一匹靛蓝的布料,裁剪起来。
本来以为这衣服要做好几天,没想到,因为有了宋重锦的加入,加上有了马车,王家人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第二天就将王永珠的那五亩稻田给收割完了。
剩下的就是将拖运回家的粮食,在门前的晒谷场上给脱粒,然后晒干。
这些事情,自然轮不到王永珠。
被拖运回来的捆成一捆的稻谷被散开,均匀的铺在晒谷场上,然后在骡子身后拖着石头碾子,王老柱牵着骡子,一圈一圈的在稻谷上碾压着。
他的后面,林氏和王永富用扬叉将稻草翻一遍,好让它们受力均匀些。
等到全部脱粒成功,再将稻草给叉到一边堆好,然后将这些脱粒下来的稻谷上的大的杂质,用扫帚轻轻的拂去后,
再暴晒在太阳下,隔开一段时间,就要人去铺着的稻谷里,用脚来回答踢出两条道来,让稻谷均匀的晒干水份。
到了晚上,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会将稻谷收拢,然后用木头做的专门的扬锹,看准风的方向,轻轻的扬起,沉甸甸的稻谷就会落在地上,而那些稻谷里的杂质和干瘪的稻壳,就会被风吹走。
余下干净的稻谷来。
这些稻谷又会被用箩筐和麻袋装起来,放在屋里面,免得留在晒谷场上,一夜就会浸润了露水。
第二天,这些没晒干的稻谷,会再度被搬到晒谷场上去晾晒,这个时候就轻松多了。
留下孩子们照看着,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上面绑着布条子,每个人分一个方位,守着稻谷,别让鸡鸭家禽来偷吃,叮嘱他们隔半个时辰就去踢一次稻谷。
大人们则又忙着将脱粒了的稻草,又一捆一捆的捆起来,然后整整齐齐的码成稻草垛。
这是骡子牛马冬天的草料,还能当柴火用。
这码稻草垛的事情,只有男人才有力气,稻草垛越高,越需要力气,下面的人用扬叉将稻草捆举到空中,站在稻草垛上的人要将稻草捆取下,两人要配合的好。
王家家里,以往这事,都是王永富和王永平配合,今年两个腿都受伤了。
还好有宋重锦和王老三。
王老三虽然惫懒了些,可这些日子,已经被张婆子骂得不敢偷懒了,当然此刻还是挑了个轻省点的,站在上面。
张婆子忍了又忍,才勉强当自己没看到。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个劲拿勺子往宋重锦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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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肉,生怕把宋重锦给闪着腰了,这男人,腰最重要了,可不能出岔子。
一边给宋重锦舀肉,一边还特关心的问:“重锦啊,今天累着了吧?没闪着腰吧?”
宋重锦一块肉夹到嘴边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婶子,我没事,不累!”
张婆子一愣,继续给宋重锦分好吃的:“没事,不累就好!多吃点肉补补,补补……”
这孩子年轻,估计闪着了也不好意思说,不行她明儿个得去老刘大夫那里问问去,看是不是给弄点药油回来。
虽然现在才是宋重锦的准丈母娘,可张婆子已经以丈母娘自居了,丈母娘也是娘,自己的女婿,看在闺女的份上,也得多疼疼。
自己多疼疼女婿,女婿将来就多疼疼自己闺女,这笔买卖划算!
王永珠差点没憋出内伤来,看宋重锦这一贯面无表情,泰山崩于面前都能不动声色的人,愣是被张婆子逼得破功了。
宋重锦哪里看不出来王永珠在嘲笑他,垂下眼睛。
等晚饭吃完,宋重锦就趁着大家都忙活,溜进了王永珠的屋子。
王永珠一愣:“你进我屋里来干啥?还不快出去,小心我爹看到了抽你!”
宋重锦脸上面无表情,声音里却带了一丝委屈:“永珠,我没闪着腰,不信你摸——”
王永珠……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宋重锦!
“我信!你没闪着!你腰好着呢!”王永珠见宋重锦大有你不相信,就要上手抓她的手去摸的架势,真有点hold不住了,忙表态自己绝对相信他。
宋重锦遗憾的收回手,“永珠,我的衣裳做好了没有?”他这几日可看到了,永珠每天忙完家务活就在做衣裳。
丈母娘已经说了,这衣裳就是给他做的。
一想到能穿上永珠给亲手做的衣服,宋重锦就期待万分。
上次换洗下来的衣裳,后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上,他一穿上身,感觉就一样了。
原来自己随便缝了两针凑合的衣裳,如今破的地方已经被妥帖的修补好了,乍一看,看不出来修补过的痕迹。
除了永珠还有谁?
宋重锦摸着那些被重新修补过的痕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从懂事起,似乎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