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笙神色平静,可偏偏却能让看着她的相若,刹那间变得激动起来。
“凭着娘娘的这份信任,奴婢必定会为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
说着,满目的真挚,还带着感动,直直的迎向初笙的眸子。
闻言,初笙轻轻的笑着,朝着相若挥手。
“好了,你先去收拾东西吧。”
这一下,相若也不再想着说什么了,直接的称喏而去。
初笙站在原地,看着相若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推开门,缓缓的走进勿离的寝殿。
看着屋内禁闭的世界,皱眉。
抬起脚步走近窗边,推开窗。
一股带着清新气息的风,夹杂着湿气吹起初笙的刘海,露出精致的面容。
抬眸看去,天阴阴沉沉的,下着小雨。
细雨冲刷着窗外的竹叶,沙沙作响。
晶莹饱满的水滴,挂在青葱的竹叶末梢,将落不落。
地面上掉落的花瓣,被流淌而过的雨水冲刷成了一小团,还带着泥渍和污垢,没有了绽放枝头的优雅美丽。
微微摇头,踩着莲步,缓缓的朝着勿离而去。
“这天还真是变幻莫测。”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暗处的人越发的捉摸不透。
坐在勿离的床沿,拿着刚刚拧干的帕子,为他擦拭着脸。
看着他苍白的脸,那昏迷不醒的状态,皱眉。
他连醒过来都不曾有过。
紧紧拽着手上的帕子,眸子的黯然浮现。
“勿离,快点醒过来吧,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让我有些安慰啊。”
平静的语气,多了一丝苦痛。
从观星承认身份开始,初笙就一直睡不好觉,也许是因为长期的疲劳,以及待在勿离身边的安心,初笙不知不觉的慢慢睡了过去。
趴在床沿上,睡得不太安稳,却也仍旧熟睡着。
安静的睡颜,美丽而安详,只是,又在刹那间,变得不太平静,仿佛在睡梦里,梦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室内静谧,独有一丝温馨。
然而,温馨还不曾保持得太久,便被门外已经归来的相若敲门声给打破。
“娘娘,月见小姐求见,不知娘娘见或不见?”
初笙缓缓的睁开迷茫的眸子,眨巴着眼睛,望着门外的影子,意识还没来得及回笼。
好半晌过去,也没听见初笙的声音,相若便再次敲门。
“娘娘,月见小姐……”
还未说完,初笙便开口打断。
“尊上的病情需要静养,不见。”
淡淡的声音却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如今的魔宫都只能听从她的,现在的她,已经是只手遮天了。
“喏……”
相若应着,转身便离去去回复月见。
初笙静静的将视线落在勿离的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相若才打发完月见,捧着汤药过来。
屈膝朝着初笙行礼。
“娘娘,尊上的汤药来了。”
皱着疲惫的眉宇,微微的捏着,淡淡的说着。
“端过来吧。”
话语刚落,相若便捧着药碗走近初笙。
捧过药碗,初笙试了试温度,便缓缓的一勺一勺的对着勿离喂下去。
“将军,您不能进去!”
“我们娘娘说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见尊上。”
“将军,将军留步啊。”
“滚开!”
紧随着戾气十足的声音,便又有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门外传来吵嚷声,那其中的声音,很是耳熟。
“娘娘,奴婢出去看看去吧。”
相若说着,抬脚便要去开门。
这手刚触及门把,门外便是一推,直接把相若给撞倒在地上。
相若的一声惊呼落下,初笙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面色一僵。
是寒冰来了。
身后跟着一众的魔兵,此时正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生怕初笙会把怒火烧在他们的身上。
初笙淡淡的挥手。
“你们下去吧。”
“谢过娘娘……”
魔兵们感恩戴德的叩谢初笙,再心有余悸的离去。
初笙看了一眼寒冰,神色淡然,又转头看向勿离,继续做着她还没做完的事情,给勿离喂药。
然而寒冰见了,面色突变,身形宛若一股残影,几乎只是一眨眼,他便来到了初笙跟前,狠狠的拍下初笙手上的药碗。
瓷器碎裂,褐色的药汁就这么倒在地上,甚至还有些,沾上了初笙的裙摆。
“你要干什么?毒害尊上吗?”
厉声疾色的,再也没有了往日对待初笙的好脸色。
“你放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怎敢如此污蔑魔后,挑战魔后的权威,你是要找死吗?”
相若听见寒冰这样说初笙,气不过的站了起来,狠狠的骂着寒冰。
寒冰扭头,看向狐假虎威的相若,轻蔑一笑。
“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微微眯起的眼睛,危险乍泄。
“你……”
相若吓得脸色煞白,却还是不肯服输的瞪着寒冰。
“相若,你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初笙说着,淡淡的看着相若,也算是打断了这场口舌之争。
“娘娘,奴婢还是在这里保护您吧,否则的话奴婢不放心。”
说着,又带着防备的眸光,看着此时满面冰霜的寒冰。
“我说了,出去!”
初笙指着门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