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解决,苏断和系统道谢:“谢谢你的提醒。”
系统:“宿主不、不客气。”
平板无波的电子音居然还结巴了一下。
……
苏断一整个白天都没怎么见到江忱,只在对方被苏父带着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一次。
休息过的江忱精神好了很多,苏断让系统看着客房的动静,江忱一出来他也噔噔噔地跑了出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正在下楼的江忱叫了一声哥哥。
江忱抬头看他。
因为身上的病,即使在酷热的夏天,江忱也穿着长衣长裤,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将还没有发育的很明显的喉结遮住,看着就很热。
手上还拿着口罩,应该是准备出去再戴上。
他的眼睛很黑,却不亮,是一种黑夜般的静寂,同样深沉的黑色碎发落在额前,修饰了过于沉静的眉眼,显出几分孩童的稚气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抬眼对上趴在栏杆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时,他的眉眼舒展,眼底也逐渐漫起了一些光芒。
苏断盯着江忱出神,他总觉得江忱和秦知长得有些像,尤其是眼睛,换个角度看又似乎有着维格特瑞和严深的影子,他不知道是真的长得像,还是因为主观因素会下意识地往那些方面联想。
不过灵魂的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透过空旷的皮囊,真正吸引他的,是另外一些更为隐秘的存在。
江忱和苏断对视了一会儿,专注地仿佛能在他脑袋上看出一颗土豆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唇瓣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然而在门口的苏父已经催促地喊了一声:“小忱,快一些。”
江忱只得默默闭上嘴,将视线收了回来,很快被苏父带着走出了房门,去办户口。
独立户口的手续非常麻烦,还有遗产处理的事宜,苏父今天没去公司,专门带着江忱去跑这些,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回到家中,到家时晚饭都已经做好了。
从健康方面着想,苏家的晚饭一向吃的很少,但今天江忱来了,在家里吃的第一顿饭不能这么敷衍,苏母就让阿姨做的丰盛了一些,而且清一色的都是中餐。
这是按照江忱的饮食习惯做的,苏父在让人调查过去一年江忱经历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附加的小情报:江忱在格兰达的时候因为经济拮据自己做饭吃,做的都是中餐。
江忱应该是更钟爱中餐,才刚到家,不能让人贸然改变习惯。
在一部分外国人的印象里,中餐就是多盐多油,但今天苏家阿姨做的大部分都是清淡的菜色,只有两盘看着比较凶险的,都放在苏父面前。
江忱体质敏感,医生嘱咐他少吃刺激性的食物,苏断肠胃不好,吃的重了容易肚子疼,苏母为了保持身材吃的也比较清淡,于是整个苏家只有苏父一个人是重口系的。
大家面前都清汤寡水的,只有苏父面前的菜是红彤彤的,泛着**的香气。
落座的时候,苏母原本是想让苏断和江忱坐在她两边的,这样她两个孩子都能照顾到,结果苏断今天的动作异常的迅速,江忱才刚拉开椅子,苏断就一溜烟地撅着小屁股坐到江忱旁边的位置上了。
苏母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虽然苏断和江忱亲近是件好事,以后不用担心两个孩子会闹矛盾,可她儿子这幅样子,未免也太热络点了吧?
苏母简直疑心,要是苏断屁股后面有个尾巴的话,一定已经转着圈的摇了起来。
对她这个亲妈都没有这么热情过呢,苏母酸溜溜地想。
没有打散两个孩子,苏母想了想,坐在了江忱身边。
开始吃饭后,看着苏父面不改色地往嘴里送着看起来就很辣的鸡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孩儿的身体天生容易馋,苏断看看苏父面前的菜,戳戳自己面前的鸡蛋羹,忍不住吧唧咽了口口水。
因为苏母怀苏断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差点流产,苏断打从生下来身子骨就弱,养到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免疫力还是比寻常的小孩子低,三天两头小病不断,一个看不住吹了点风说不定就开始打喷嚏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父苏母这么纵容他拖拖拉拉的上学。
其实鸡蛋羹的味道也是很好的,加了水打匀的蛋液被炖的软滑,里面镶嵌着青翠的葱花,零星的油花飘在上面,发出淡而诱人的香气,撩拨着人的味蕾。
但大约是素了太久,比起清淡的清粥小菜来,妖艳的鱼肉和辣椒忽然间有了无与伦比的诱惑力,苏断吃着碗里的,视线还是控制不住地往苏父那边瞟。
苏母见他眼巴巴的瞅着,从苏父面前的山药辣炒鸡里面夹了一小块山药片和一块油汪汪的肉放到苏断碗里,“吃吧,馋的口水都要流一碗了。不过只能吃一块哦,吃多了又不舒服。”
苏断呆了一下,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并没有发现湿意。
在未来对象面前流口水什么的,这种黑历史还是不用了吧。
山药片很烫,加上辣味就更烫了,苏断吃的很慢,咬了一小口之后鼓着腮帮子看旁边的江忱。
江忱面前的也是蛋羹,和苏断用着一模一样的小碗和勺子,他吃饭就比苏断规矩多了,垂着微卷的眼睫,安安静静地把一碗蛋羹吃到了底。
知道江忱有接触障碍,苏母也没有给他夹菜,只是轻声细语地让他尝尝某道菜,江忱大概是不好意思拒绝,一边说谢谢一边听话地照做,没一会儿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