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偏过脸去,眼角的湿痕犹在,却轻轻点了头。
她在高氵朝中欲死欲仙,这点头之举,实则也带着一点浑浑噩噩的不清醒。
男人眸中却浮出星光,薄唇轻压下来,辗转吮着女孩儿微肿的唇瓣:“无双……舒服了,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堂堂金三角少主,在心爱女人面前,却也卑微怯弱到,妄图用这短暂的一夕欢愉,惑她永远陪在他的身畔。
“憾生哥……”
男人的吻骤然加重加深,无双口中那一声‘哥哥’就这样被他的吻逼退回去,咽下肚中。
他不要再听她喊他憾生哥哥。
可是从她十岁那一年开始,她就是这样喊他的啊。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喊他哥哥,她以为,他可以如哥哥那样,照顾她一辈子,呵护她一辈子。
可她怎么都不曾想到,她的人生,在十八岁那一年,会出现那样的转变,她曾经信奉的一切,她曾经坚定不移的相信的那个人,却到底还是辜负了她。
……
十岁那一年,徐汀白送无双的生日礼物,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与无双几乎等身高的芭比娃娃。
那个娃娃就是以无双为原型的,惟妙惟肖,十分逼真,几乎整个帝都的小女孩儿都羡慕极了,后来,帝都更是兴起了一股以自己模样定做芭比娃娃的浪潮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a国未来的驸马爷,打小和他们的小公主一起长大,两家长辈更是早已达成默契,这两人成婚,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但无人知道的是,无双十岁那一年,徐汀白送出的生日礼物,并不是一份。
草儿的生日比无双早一些,因着两人的生日比邻,所以几乎年年,草儿的生日都没有大办过。
其实,这和孙家的家风也有关心,孙靖西是个特别温润性子低调的人,而江苹,更不用提。
因此这些年,孙家虽然始终在帝都的一流世家之中,但比起其他几家来,实在是低调了数倍。
非但草儿的生日向来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顿饭也就过了,就连孙家唯一的小少爷孙定函,也是如此。
天长日久的,也就没人觉得孙家的这些规矩奇怪了。
甚至连孩子们的生日总是这样平淡的度过,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因此,草儿也从来没想到,几乎从来都是被遗忘掉的她,竟会收到了小白哥哥的礼物。
不比无双的那样为众人所艳羡,小白哥哥送给草儿的,不过是一块红线吊着的玉石吊坠而已。
只是那玉石仿佛应了草儿的名字,羊脂白玉里有着天然的淡淡绿色纹路,正如一株春日里刚刚冒头的草儿一般。
草儿见到那枚玉坠的时候,就喜欢的爱不释手,立刻把自己脖子上打小挂着的长命小金锁给取了下来,换了这玉坠挂上。
小白见她喜欢,心里也不免欢喜,自此之后,两人之间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每一年无双的生日,草儿都会额外的收到自己的那一份生日礼物。
一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年。
无双的生日前夜,草儿一如往昔那样,接到徐汀白的微信就换衣服下楼出去了。
徐汀白比她和无双大了将近九岁,如今已经二十七岁,国外念书学成归来后,被他父亲徐慕舟扔到军队历练,这次回来,也是因着无双的生日,他方才被准许休假两天的。
他大概是出了部队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暮春的晚上并不冷,连风都是温软的。
草儿因着从娘胎里就弱一些的缘故,身子骨打小就不好,还穿着厚厚的罩衫,可徐汀白却只穿了军t和迷彩长裤。
草儿刚出来,就看到了靠在悍马车身上抽烟的徐汀白。
她的步子蓦然顿了顿,心头却忽地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惆怅。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草儿想要转身跑走,不想站在他的面前去。
可她到底还是乖乖走到了他的身边。
徐汀白如从前每一次见面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她又瘦了,下次见面选个有风的天气,一阵风就把她给吹走了。
草儿只是腼腆的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喊了小白哥哥。
只是刚喊完,似乎被他抽烟的味道熏到了,偏过脸小声的咳嗽了两声。
徐汀白蹙了蹙眉,却没有多犹豫,就把燃着的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了。
草儿长长的睫毛潋滟的垂了下来,心脏顶端爬过小小的一抹暖,随后,却是越发铺天盖地的疼清晰袭来。
“给你的生日礼物。”
徐汀白转身,从车后座上拿了一个礼盒递给草儿。
草儿接过来,轻声道谢:“谢谢小白哥哥。”
徐汀白望着面前小小的女孩儿,她自来都是这样怯怯的样子,总是让他不自禁的想起林妹妹初到贾府来的那一幕。
“不要总是这么见外啊草儿。”
徐汀白又伸手,想要揉一揉她软软的头发,草儿却忽然偏头躲开了。
“时间不早了,小白哥哥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小心……”
草儿一股脑说完,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要跑回去,可脚下不知怎么的绊了一下,她小腿一软,直接就往地上歪去……
徐汀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细瘦的小胳膊,“小心……”
草儿堪堪站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被徐汀白握住的小臂,一阵一阵的发烫,她慌乱的想要挣开,“小白哥哥,我,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