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秦九川伸出手去,微微粗砺的指腹拂过她的唇瓣:“别咬自己。”
司星整个人好似都变了情绪,冷笑一声甩开手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连一点功夫都不肯下,还好意思说要她做女朋友。
嗬,不过是想要冠冕堂皇的来睡她而已。
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早看透了。
秦九川察觉到她忽然的变化,方才明明还在和他打情骂俏,转瞬间却忽然拒人千里。
都说女人心难以捉摸,他最初还不信。
这些年多棘手的事情他都帮义兄办的妥妥帖帖,难不成还会在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身上栽跟头?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搞不定司星。
至少目前,这女人把他吃的死死的,而他,完全拿她没辙。
打了舍不得,骂更是开不了口,能怎样,只能受着。
“我这几天有事要出门一趟,秦九爷在滇南若无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司星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拿了手袋走出了贵宾休息室。
厉慎珩和静微的飞机就快起飞了。
司星去和静微道别,说了几句话,就先告辞离开。
静微瞧出她的异样,想要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但一抬头看到秦九川也是一副脸色不虞的样子。
心下明白,这俩人八成又闹别扭了,小情侣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静微就没有多嘴。
秦九川眼见司星看也不看他直接走了,顾不得和厉慎珩静微多说话,就匆匆追了出去。
“小舅这次大约是真动心了。”
“司星姐姐这样的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小舅一定要好好待她才行。”
“可如今的状况看来,八成是咱们小舅剃头担子一头热呢。”
“我觉得司星姐姐对小舅也有点意思的,只是她……”
静微想到司星的那些传闻,不由有些难受:“她大概只是受过一次伤,所以不想相信男人了而已。”
“别想这些了,小舅如果动真格,总有办法的。”
静微轻轻点点头,却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些怅惘:“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再来这里。”
“有什么难,想回来我们就回来好了。”
静微只是轻轻笑了笑,世上的人往往都认为时间还多着呢,机会有的是。
却不知,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很多人,可能就只有这一面的缘分。
飞机在天空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经久未散。
繁茂的山林深处,一身黑衣身形瘦削的男人仰躺在山坡上,眯眼看着头顶的天空。
她今日和她的心上人离开滇南了。
也许不久的将来,她真的会被人称一声总统夫人。
但那又如何,在他玄凌的心里,阮静微永远都只是那个被他救回来的姑娘。
她的命是他的,这辈子,她都休想和他撇清关系。
是了,她休想和他玄凌一刀两断。
这世上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你想了结就能了结的。
偷走了我的东西,就想走的干脆利落,阮静微,你当真以为我玄凌,就只能这般任你辜负?
……
厉慎珩送静微回江城之后,就立时启程回了涵口关。
当日赴滇南之前,曾给顾军长立下军令状,救回静微之后,他自然会去涵口关领罚。
毕竟他服役期限还未满,算是罔顾军纪。
夜肆与陆远随他一起受罚,顾军长念在他重伤初愈,昔日又在涵口关立过战功,因此从轻发落。
但三十军棍也不是人人都受得住的,军中多有小兵被打的鬼哭狼嚎,连声求饶,似这类懦夫,顾军长从来都是直接命人开除军籍赶出部队。
厉慎珩和夜肆陆远三人却自始至终紧咬牙关一声都未吭。
此行回来,厉慎珩虽带了一身棍伤,却也领回一枚二等功的军功章。
离开涵口关,厉慎珩一行又启程回帝都去向秦钊复命,随后,他果如和静微承诺的那样,向总统府告假,直接动身回了江城。
回江城之前,厉慎珩回厉家看了厉老太太,厉夫人赌气不肯见儿子,厉老太太却拉着厉慎珩说悄悄话儿:“你这个混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啥时候偷偷找了小女朋友连奶奶都不说……”
厉慎珩在厉老太太跟前自来孝顺体贴,从来都是如濡慕长辈的孙儿一般,彩衣娱亲也不在话下。
闻言自然是连声安抚老太太:“之前因为她在准备高考,我想着她年纪小,不想太早公开,也怕吓到了她……”
“璋哥儿,你告诉奶奶,你这是动真格了?要是人家是个好姑娘,你却存了心只是玩玩,那奶奶也是不依的……”
“奶奶,我是什么人,您老人家还不清楚?我自然对她是真心的,等她高考完,我还要带她来帝都去见您和舅舅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人姑娘结婚,给奶奶生个大胖重孙子啊,高中毕业,也最少十八岁了,成年了,奶奶像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会走路了……”
“奶奶,您怎么这么心急呢,微微还要念大学继续读书呢,结婚生子也不是这两年的事儿……”
厉老太太一副失望不已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我重孙子出生……你爷爷去世的时候,睁着眼不肯闭啊,我就知道老头子想看你结婚成家……”
“可这些年来,你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我私底下都担心死了,怕你也和罗家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