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是不是头又疼了!”
玄凌看她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按住头部,立刻就知晓和那次在贡嘎一样,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她,她又开始头疼起来。
“她怎么了,玄凌!静微她怎么了!”
厉慎珩双目赤红,在玄凌将脸色煞白的她抱起时,他上前一步,死死攥住了玄凌的手臂。
玄薇又听到了那个名字,静微……
静微是谁?
为什么这个她从没有听过的名字,却让她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这个名字听到一次,她的头就越发疼了一分。
她使劲摇头,她的手放下来,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让开!你没看到她现在很难受!”
玄凌甩开厉慎珩的手臂,抱了玄薇上车,吩咐司机:“回去,现在就回去!”
厉慎珩在车子发动那一刻,拉开车门也跟了上去,玄凌此时所有心思都在玄薇身上,也未曾理会厉慎珩上车。
她痛的整个人都在痉挛抽搐,额头上太阳穴两侧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了出来。
玄凌感觉到她湿凉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她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又半天都没能说出来。
“薇薇,薇薇……”
玄凌忽然低低的唤了两声她的名字。
如果要她这样活着,时不时的就会这样狠狠的疼上一次,受尽折磨的话,他宁愿她想起从前的一切,永远的离开滇南,离开他的身边……
哪怕他要为此丧命,连十年都活不到。
玄薇疼的昏了过去,她在玄凌的怀中,眉毛紧紧蹙着,眼睛也闭得很紧,乌黑的眉眼,要她的皮肤看起来越发如雪一般惨白。
她动也不动,乖巧的像个孩子。
“玄凌,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厉慎珩……她被人绑走,一路受了多少委屈折磨,如果不是遇到我的下属,她早已被人羞辱无法活下去了,可她受苦受罪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帝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女人失踪被绑走了……”
“她那么爱你,厉慎珩,她那么爱你,信你,你知不知道,一直到最后一刻,她心里还坚信你会来找她救她回去,可你,你对得起她的信任,你对的起她这样的爱着你念着你吗?”
“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会亲自对她讲,欠她的,我用这辈子,下辈子来还……”
“厉慎珩,如果不是你先遇到她,如果出现的更早的人是我,她未必会那样爱你,你自诩是这世上最爱她最在意她的人,可到底是吗?在你的心中,国和你的民众,永远都在她的前面的吧!”
“可我不一样,在我玄凌的心中,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如她好,不如她重要,为了她,我可以轻易放手这一切,厉慎珩,你可以吗?”
“玄凌,立场不同,你我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抉择不同,若我在你此时的位子,我自然也可以轻易舍下所有,但我此时并不只是她的厉慎珩,如果我是为了儿女私情而置国家人民不管不顾的人,她就不会爱上这样的我!”
“你是一国总统,从小被当成政客培养,我玄凌不过是一个浪子,一匹孤狼,我比不得你能说会道,但我玄凌只信奉一点,身为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护住……他就算坐拥天下,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是,是我亏欠她太多,这一生一世,都无法偿还清楚,玄凌,我答应你,等她醒来,你我让她抉择,她若是不肯同我回帝都去,我尊重她的抉择,她若是肯与我回去,还请你成全。”
“不用了。”
玄凌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垂眸,缓缓的抬起手,温柔入骨的轻轻抚了抚她的眉眼:“厉慎珩,你总归是比我幸运的……”
如果我没有那么深的爱她,我大可以随心所欲的将她强留在身边,不顾她的意愿。
如果我没有那么深的爱着她,我亦是可以自私的至少拥有她十年。
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看着她痛,舍不得看着她吃一丁点的苦头。
所以我愿意拱手相让,以命相让。
我玄凌,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成全她,但我,只是为了成全她。
我会向上天祈求,祈求上天用我今生的性命成全,来换取来生我和她先遇到。
如果我先遇到她……
厉慎珩,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绝不会。
“三天,厉慎珩,这三天不要出现,三天后,你来带她走……”
“玄凌……”
“如果她走了,此生,不要让她再踏入金三角一步,我也永远不会,再和她见面。”
……
玄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漫天的星子。
是她所住的那栋小楼的玻璃露台上,她就躺在她最喜欢的那一张长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埃及绒毯子。
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可头却不再那样的疼了。
她不想睁眼,拉了拉身上盖着的毯子,重又轻轻闭上了眼。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别装睡了。”
玄凌的声音忽然传来,听起来却有些虚弱无力,玄薇转过脸看向他,许是夜色里只有灯火微光的缘故,他的面色看起来好像也比往日晦暗了几分。
“我睡了多久啊?”
“一路都在睡,像只小肥猪一样……唉,我回来路上都在想,要是你整日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我要多少钱才够养活你啊?”
玄薇闻言立时轻哼了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