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咱们总统先生可是当过兵立过功的,不如,让咱们今日也开开眼界?”
“二百个俯卧撑,新郎伴郎一起来,做完就开门!”
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声,一屋子的小姑娘新媳妇都跟着起哄起来。
新房的门打开来,门外站着一身威仪军装气宇轩昂满面喜气的新郎官和同样帅气俊朗的两个伴郎。
门一打开,厉慎珩的目光直接就越过众人去找静微,看她娇羞含笑坐在床上的模样,厉慎珩只觉得心口里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江沉寒却一眼就看到了宓儿。
她身在娱乐圈,唱过歌拍过戏,演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穿白纱的模样。
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美上数倍。
宓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
江沉寒的目光滚烫摄人,像是能将人烤化,宓儿垂着眼帘,身侧都是欢喜的哄笑声。
今日大喜,总统先生也不摆架子,让做俯卧撑,就脱了军装外套,开始热身。
军衬和长裤,简简单单的装束,却是宽肩窄腰身材好的让人心脏怦怦乱跳。
一屋子的女人们看的眼睛都直了,静微不由得嘴角微翘,等晚上一定好好收拾他。
陈景然和江沉寒亦是人中龙凤,三个身材相貌都一等一好的男人一字排开开始俯卧撑,众人不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气氛热的不得了。
宓儿的目光这才轻轻的落在江沉寒的身上。
她知道他向来体力好,从来都是喜欢健身运动那一类,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着西装长裤和白衬衫做俯卧撑。
还真是衣冠楚楚夺人眼球的优质男人,也怨不得她曾爱的几乎疯狂,入了魔一般毁了自己也毁了孩子。
宓儿心间生寒,重活一世,她发现,她竟还是未能将江沉寒彻底的从她的人生之中剔除出去。
她不禁怀疑,既如此,上天让她回来一遭,难道就是让她再重蹈覆辙的?
身边人都在数着数,很快就做到了一百个。
三人早都出了汗,却仍然没有体力不支之感。
汗水顺着额发滴落在地板上,江沉寒却在起身那一刻,忽然抬头去看宓儿。
宓儿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去,两人视线瞬时撞在了一起。
宓儿一怔,下意识的别过脸,江沉寒眼底却有了细碎的光芒和笑意。
他没有再分心,专心致志的做完,动作利落的起身。
佣人们递了纸巾过来,三人擦了汗,这下可以进去接新娘子了。
厉慎珩手里拿的手捧花是百合,静微隔着一层白纱看着他捧着花走过来,逐渐走近的他,脸容却一点一点的模糊了起来。
上辈子避之不及,却遗憾痛心错过。
这辈子坎坎坷坷,却终于可以执手到老了。
静微不想让自己在大喜的日子哭出来,可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湿了眼眶。
厉慎珩走到床边,单膝下跪,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宓儿和杜玉容一左一右守在静微的两侧,两个女孩儿也都红了眼,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微微,你愿意嫁给我吗?”
厉慎珩开口那一瞬,那上战场流血负伤都不曾落泪的人,却骤然眼含了热泪。
什么矜持,什么拿架子,什么要记得为难新郎几次,等等等等的说辞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去,静微使劲点头,声音哽咽:“厉慎珩,我愿意!”
新郎新娘相拥亲吻的时候,宓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紧紧的捂住嘴哭了出来。
杜玉容也眼眶红红,眼泪连串滚落下来,她羡慕静微姐和总统先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也收获这样珍贵的爱情,她亦是不知,这辈子的自己,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缘。
母亲曾和她说过,她的婚事不会容易。
门当户对的吧,人家有大把可以挑选的对象,也不会看上她这个残疾。
门第低些的吧,多多少少都怀了攀附的心思,更何况她现在又做了总统夫人的伴娘,更会有形形色色之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她,就算一辈子对她好,毕恭毕敬的,却又能有几分的真心呢?
宓儿哭的不能自已,江沉寒悄悄拿了纸巾递给她,宓儿却没有接,甚至往一边避了避,站在了陈景然那一侧。
陈景然当即吓的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看向江沉寒求救。
江沉寒脸色有些不虞,但这样的场合,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之前静微已经和杜玉容私下说过,伴郎伴娘都是成双成对的,宓儿要避嫌,就和陈景然一起,杜玉容心思也聪慧,自然明白她话外意思,当即应了下来。
这是总统夫人给她和杜家的机会,别人挖空了心思都休想弄到手的机会,总统夫人却力排众议给了她,这么一点小事,她自然会做好。
迎了新娘下楼上车去总统官邸这一路,宓儿都和陈景然在一起,杜玉容本也是众人打小就认识的,江沉寒也知晓她之前遭受的那些磨难,从厉慎珩起,到他们这些帝都权贵,多多少少都对杜玉容有几分的怜惜,这种场合,江沉寒当然也不会给她没脸,却反而因着杜玉容腿脚略有些不便,处处照顾着她。
陈景然却煎熬无比,宓儿这样时时处处都和他一起,搞的他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看都不敢看江沉寒一眼,料峭春日的,只穿了西装衬衣,可身上却已经出汗湿透了。
要给新娘穿鞋了,新郎和伴郎都忙着在房间里四处找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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