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的热流,好像越来越汹涌,他知道她哭了。
可他并不打算停手。
江沉寒忍过最初那一阵极致销魂的快感,复又更温柔的低头亲她耳垂:“宓儿,你是不是小三,由我说了算……”
宓儿觉得好笑,可更深重袭来的却是无边无际的难过和绝望。
她紧紧咬着嘴唇,再也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江沉寒低头缱绻吻她,他的身体是滚烫的,他的吻也是滚烫的,可宓儿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冰凉彻骨的一片天地之间,再也无处逃生。
她不要想的,她拼命想要摆脱的抗拒的,却终究还是变成了可笑的徒劳的挣扎。
在男人的强权和霸道强势之下,一个女人你心里想的什么,在意什么,又是多么的渺小不堪?
他们只求自己如愿以偿占有欲得到满足,他们只要自己的心被填满不再空虚就可以了,哪里会去在意她们的喜怒哀乐?
她在这一刻,终究还是明白了。
就算是这一辈子,江沉寒仍旧不会懂得怎样才是喜欢一个人,爱着一个人。
她曾想过和他和平分开,看在球球的份上,两个人还能保持着友好平和的关系。
只是如今瞧来,再无可能了。
他明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却偏生不管不顾的将她置于那种境地。
也许如今,在他的心里,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看轻她一些。
自诩美貌得意洋洋惨死一回的女人,却还是没能彻底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劣势再次跌入那个泥沼之中,宋宓儿,你就算是这辈子又一次重蹈覆辙,也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宓儿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几次,她早已疲惫不堪整个人昏昏睡去。
但却又睡的不沉,半梦半醒中,只记得他一直都不曾离开过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好似从始至终都融为一体,不曾分开过。
他有时候吻她吻的很轻柔,有时候,似是带了隐约的怒气吻的又重又深,可宓儿实在太累太难受,好像从开始到最后,她都没有给他任何让他满意的反应。
虽然身体的本能不可控,生理反应更是大脑无法操控的,她在他这般熟稔的技巧下和他刻意的讨好之下,她的身体确实得到了极致的欢愉,可她的灵魂乃至思维,却仍是一潭死水。
江沉寒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所谓的高.潮也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种高.潮,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宋宓儿的心游离在她的身体之外,他征服了她的身体,可却离她的心,越来越远了。
直到窗子外的天色隐隐的有些发白,江沉寒方才疲累的阖上眼。
宓儿的呼吸很平稳,她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江沉寒翻身,自后拥住她,如往常那些同床共枕的岁月一般,他的手臂箍着她的细腰,还要占有性的将腿压在她的身上,缠着她。
不管怎样,他的心总算没有那样空落落的难受了,他早该不管不顾将她困在身边,而不是浪费那么多的时间,让她生出那些可笑的心思来。
江沉寒将下颌压在她的发顶上,他将她抱的更紧,很快沉沉睡去了。
……
翌日,江沉寒是被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吵醒的,而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床单和枕头的凌乱,昭然若揭了昨夜的一切。
电话是陈景然打来的,江沉寒眼下一片暗色,接了电话声音暗沉涩哑;“景然,什么事。”
“二哥你可算接电话了,大哥一个人不声不响去了南疆,说是要去找大嫂回来……”
陈景然的声音有些急促,虽然知道霍沛东这般身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南疆戚家与赵家裴家都不同,前程地位可是开疆辟土的功劳换来的,南疆那位掌权者,就算总统先生都要将他奉若座上宾——
戚长烆手中的军队,与a国其他军区都不同,那可是扎扎实实的南疆子弟,戚家兵团。
霍沛东就算不会有危险,可若是当真闹起来,在南疆,人家的地盘上,也是免不了要吃亏的。
“大嫂?”
“对啊,就是大嫂,上次那个益清,你还记不记得,和南疆少帅戚长沣在一起的那一个,就是大嫂……”
江沉寒抬手按了按生痛的太阳穴,头脑才逐渐的清明了起来。
这事儿他怎会不知道,只是大哥一直以来都闭口不提,好似却是自己认错了人一般,他不提起,众人自然也不会贸然提起,孰料这才几日,霍沛东却不声不响自己跑到了南疆去。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
“在含璋那儿呢,含璋和南疆那边打了招呼,大哥倒是不会有什么不妥当,只是听他身边小四说,他这些日子精神很不对劲儿,所以兄弟们都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我这会儿就过去。”
江沉寒挂了电话,看着床单上的皱褶和斑斑驳驳的痕迹,他拿起手机,拨了宓儿的号码,却直接打不通了。
江沉寒眸中寒光骤然沉了下来。
他坐了好一会儿,方才起床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
佣人们准备了早饭,江沉寒却并没有胃口,他下了楼梯,站在客厅里一边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淡淡的询问了佣人一句:“宋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八点钟的时候……”
那倒是并没有很久,江沉寒嗯了一声:“早饭你们撤了吧。”
佣人喏喏应是。
“房子收拾起来吧,以后,我会经常回来住。”
江沉寒抬脚出了客厅,佣人们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