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生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在来的路上,他预想过许多种的情况,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一鸣竟会在这儿张网以待。
魏一鸣和沈嘉珏先后调任到了泰丰,为防止这当中有什么猫腻,吕秋生曾让秘书去市教育局打听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根据秘书反馈过来的信息,沈嘉珏和魏一鸣简直是一对原冤家对头。当初在市教育局时,他那漂亮儿媳妇可没少折腾魏一鸣,若非后者后来被柳传松看重,做了其秘书,他可能早就被丢到哪个不知名的穷乡僻壤去了。
尽管秘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吕秋生并未百分之百相信,一次参加教育系统的活动时,他亲自向教育局长了解了一下这事,得到的答案和秘书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魏一鸣一脸坦然的表情之后,吕秋生更是不信魏一鸣和沈嘉珏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最多也就是他这个漂亮儿媳将对方拉来做挡箭牌而已。
看破了这点之后,吕秋生心里很是不痛快,但也没有半点办法。人家魏一鸣是特意过来感谢他的,他总不至于让其直接走人吧,那样的话,若是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吕秋生呢?
“谢谢一鸣!”片刻的愣神之后,吕秋生当即便恢复如常了,一脸热情的说道,“一鸣呀,小事一桩而已,撇看你是市长的秘书不说,我不还得看嘉珏的面子嘛!”
沈嘉珏听到吕秋生的话后,只觉得胃部泛泛的,有种作呕之感,心里暗想道,我可不用你看我的面子,你只要别再来打扰姑奶奶,我就烧高香了。
“吕市长就是有气度,仅凭这点,便够我辈学习一、二十年的。”魏一鸣满脸堆笑道。
魏一鸣很少拍人马屁,别说这会任镇长、书记,就算给柳传松做秘书时,他也很少拍其马屁,但今日却是个意外。这么晚了,他在沈嘉珏这儿很不合常理,尽管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但也难保吕秋生会多想,他向以此来麻痹对方,可谓用心良苦。
“一鸣,你这话可承担不起呀,哈哈,哈哈!”吕秋生一脸得意的说道。
沈嘉珏见此状况,悄悄用眼睛的余光扫了魏一鸣一眼,心中很是疑惑,暗想道,我可从没听他拍过谁的马屁,看来今晚是豁出去了。
想到这儿后,沈嘉珏便回过神来了,她知道魏一鸣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心里很是开心,但脸上却丝毫也未表露出来了。
“一鸣,你们双桥的情况怎么样?”吕秋生煞有介事的问道,“我听说江堤出了点问题,怎么回事?”
一场大水过后,柳江江堤双桥段差点决堤,水利站场英勇献身,镇长也昏迷不醒,这事早就在芜州官场中传来了。吕秋生作为常务副市长,自是知道这事的。
魏一鸣听到问话后,便将江堤出事前后的事向吕秋生作了汇报,刚说到一半时,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吕秋生的老伴打来的,沈嘉珏和魏一鸣都心知肚明。前者在接电话时,并未拿话筒,有意摁下了免提,以便让吕大市长听见。
吕秋生见这么晚了竟有人给沈嘉珏打电话,心里暗想道,她不会有什么状况了吧?
儿子的情况吕秋生再清楚不过了,貌美如花的儿媳妇难免有人惦记,就算她没有出轨之心,但也架不住那些登徒浪子的甜言蜜语,故而,对这个来电很是关注。
“喂,哪位?”沈嘉珏明知故问道。
“嘉珏,我是你妈,那老东西是不是到你那里了?”电话里当即便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吕秋生本以为沈嘉珏背着他老吕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电话那头竟是他老伴,顿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沈嘉珏强忍住笑意,冲着婆母说道:“妈,爸刚过来,就坐在我对面呢,您要和他说话吗?”
吕妻刘荷花听到这话后,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让那老东西接电话,我有事和他说!”
魏一鸣也没想到吕秋生的妻子竟会如此彪悍,一口一个老东西的,这也不给市长大人面子了。
刘荷花之所以听到吕秋生往儿媳妇这儿来了,便如此怒不可遏,是有原因的。
两年前,一个周末下午,刘荷花在打麻将的过程中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便让给其他人打,提前回家了。刘荷花回到家之后,见房门关着,心里很是疑惑,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打开了门。
吕秋生正一脸陶醉仰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套粉色的内衣。刘荷花一眼便看出那是儿媳的内衣,当即便生气的不行,将吕市长狠狠责骂了一顿,并扬言要将他告到纪委去,将其吓得不轻。
吕秋生对漂亮儿媳心仪已久,老伴去打牌要到傍晚才回来,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妻子会半路回来,这才被抓了个现行。
为了平息老伴心中的怒火,吕秋生就差给其跪下了,她才答应放其一马,让他保证绝没有下次了。
这会听到妻子的怒骂之语后,吕秋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儿还敢接电话呀!
沈嘉珏虽不知公婆之间的约定,但看到吕秋生的脸色都变了,当即便出声招呼道:“爸,妈让你接电话!”
吕秋生一百二十个不愿接这个电话,但当着儿媳和魏一鸣的面,他又没法推脱,只得一脸郁闷走过去拿过了话筒,不过他却顺手取消了免提。
“喂,老伴呀,我在回来的路上顺道来看一下嘉珏,这就回去了。”吕秋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