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队最大的问题在于队员跟不上,前期易减员,一旦减员节奏就乱了,刚不动。半个月的空闲里,不少人针对土匪队的打法做出了分析,认为他们首先要保证的就是前期存活率,土匪队实力不差,夏季赛里表现得和职业队比有的一拼,不愧是春季赛选拔上来的全国冠军。

就在大家还在预测土匪队能走多久的时候,北田区绥景别墅内赢来了新的成员。

一大早,祝盟刚下飞机就赶往营地,单手拉个黑色行李箱,戴着鸭舌帽,简单的白t恤,亚麻色五分短裤,就这么来了。

祝盟到的时候,其它人还在楼上训练室,宁斐钦接了个电话,急忙从座位上起身出去接人。

宁斐钦的角色还蹲在房间里,眼见毒圈快追上来,曲阜从马路上找了辆车,停在楼下,侧过身操纵宁斐钦的键盘,让他的人物上了车。宁斐钦还没回来,曲阜便驾车两人在地图上绕圈,从安全区的这头开到那头,直至游戏结束。

开局之前他们还没想那么多,等这局结束后,才突然意识到,刚刚,可能是卫总和他们玩的最后一场四排,就这么潦草落幕了。

他们没再开下一局,气氛突然变得沉默。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来个下马威?”简杨好笑问道。

“你幼不幼稚?”阮希对这样的行为表达了明显的嫌弃。

敲门声响过后,门被推了进来,宁斐钦带回了那个即将接替他的人。

“先坐这吧。”宁斐钦指向自己的位置,因为来得匆忙,新的设备还没到,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关于祝盟他们都不陌生,可之前也没怎么搭上话,大家你瞪我我瞪你在那儿干瞪眼,祝盟坐到位置上,按了几下键盘,熟悉操作手感。

“排一局?”曲阜问。

祝盟点下准备,出声道:“好。”

曲阜看着对方顶着宁斐钦的账号,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谁知下一秒宁斐钦搬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曲阜笑了,问他:“你干嘛?”

“看你打。”

观战不便,宁斐钦只好透过曲阜的屏幕窥探战局。

“行。”那你看好了。

有了宁斐钦坐在身边,曲阜多了个实时弹幕提醒,不会像之前直播那样等到一片弹幕刷出来时,才发现错过了装备。

“诶,有背包,二级的,在前面那个房间。”

“是吗?”

“肯定有,不信你回去看看。”

“先别走,你落了个快扩。”

“这你都看得到?”

“那当然。”

初次四排,祝盟觉得他在这个队伍里就是来找虐的,简杨阮希两人抱团潇洒,曲阜和他各打各的,可人家旁边还坐了个陪练,偶尔报个点,提醒跑毒,左右被两对小“夫夫”夹着,祝盟打到怀疑人生。

孤寂老人就活该吗?

一局结束,鸡是吃到了,可祝盟已经深刻领悟到他日后将会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在这狗粮满天飞的气氛里,倔强求存。

团队?配合?不存在的。

他们目前的组合就像三加一,每个人都很强,可组合在一起却不见得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只能交由时间去慢慢磨合。

既然队伍成员发生变动,那么位置也需做相应的调整,好在祝盟原先打的就是狙,简杨阮希不要变动,他和曲阜两人协调好就行。

“主狙击给你?”曲阜问。祝盟比他经验更多,就算打主狙击位也不为过。

曲阜的提议被祝盟拒绝了:“不要,你狙打得比我好。”

“那行。”曲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认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祝盟抽了抽嘴角:“你还真不客气。”

曲阜索性问:“那你想要什么?”

“指挥。”祝盟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最强指挥,只可惜之前队里的人都有几分傲气,不肯听他的,现在嘛……

这不更加扯淡呢吗,他一个中途加进来的,更不可能服众。

听见祝盟要了个最不可能实现的位置,曲阜倒有几分佩服他的态度,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道:“指挥可以给你,但他们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了。”

祝盟想要让他们三个心服口服听从他的指挥,可不是件易事。

这不是仅凭实力就能做到的。

祝盟的“野心”公然与众,接下来他就要想办法说服简杨和阮希他们了,祝盟看向对面的人,阮希板着脸,把头扭了过去,简杨倒是冲他笑了笑,脸上笑意未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看得令人心头发慌。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前就像有朵乌云蒙住了天空,祝盟只觉前途一片昏暗,要不是为了……他也不用来受这样的罪。

他作为一个即将奔三的人,在直播界也混得风生水起,吃穿不愁,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越发觉得单调。

两年前的那场意外,让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直播事业暂时被搁置,也有了许多后起之秀将他取代。等他回来的时候,死过一次的他突然觉得,一直这样下去,看不见头,兴冲冲地开始,而后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春季赛算是他对自己的一个突破,年轻的时候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做职业选手,那时他正沉迷于直播带来的巨大利益,对此不屑一顾,打什么职业,混出头的能有几个,赚的钱能有直播多吗?

他却忘了,他打游戏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迟来的梦想开始后却又如寒风中的火焰,很快被吹灭,从最被看好的一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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