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惊奇的看向陆小凤,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日,笑道:“我看你好的很,要我救什么?”
陆小凤似乎想起了什么,白着脸道:“是金蚕蛊。”
俞青与花满楼闻言俱是大惊失色,金蚕蛊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
俞青面色一变,当即伸手扣住陆小凤脉门,凝神把脉。
她出手如电,陆小凤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制住了脉门,不禁大吃一惊,他曾听花满楼说过俞青武功很好,却也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境界。
这般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俞青小小年纪又是如何修炼的?难不成是来自什么隐世门派?
陆小凤心中如猫爪一般,对俞青的师门也好奇起来,一时天马行空,连自己被扣着的手也忘了。
一炷香后,俞青轻轻舒了口气,放开陆小凤的脉门,淡定的喝了口茶,方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招惹苗疆的人?莫不是同上次那个给你下蛊的姑娘有关?”
花满楼本来一直皱着眉,紧紧抓着扇子,颇为担心,此时见俞青这般淡定,便知并无大碍,心下一松,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缓和下来,也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见状,东看看西看看,目光飘忽不定,半晌方含含糊糊的说明了其中缘故。
虽然他说的语焉不详,不过大致上还是听清楚了,总结起来就是陆小凤为了帮朋友解决麻烦,偷偷闯入了苗寨,阴错阳差进入了人家的圣地。
不止如此,还与苗寨的圣女有了yī_yè_qíng缘,谁知却中了蛊,幸好寨子里一位叫阿兰的姑娘给他解了蛊毒。
后来陆小凤偷偷逃了出来,他那朋友却偷偷取走了圣物,虽然后来被陆小凤还回去了,但苗寨还是派出了驭蛊高手阿依朵追踪他,这所谓的金蚕蛊也是她下的。
俞青好笑道:“陆小凤,你在女人堆里不是向来无往不利吗?怎么竟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陆小凤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方迟疑道:“金蚕蛊真的那么厉害吗?”
俞青心中暗暗好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金蚕蛊,据说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
另有一种说法,是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于端阳这日正午时分埋入地下,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
这样培育出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
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人食用,中蛊者初时毫无知觉,但若不及时医治,七七四十九日后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死时口鼻之间会涌出数百只虫,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
陆小凤闻言,脸色越来越白,这时更是腹内翻涌,干呕了几声,扶着椅子都快站不住脚了。
花满楼忍俊不禁,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忍笑道:“阿青,陆小凤都快晕了,你就别吓唬他了。”
陆小凤一怔,随即恍然,“你故意吓唬我的?那我这蛊毒到底怎么回事?”
俞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身上好的很,除了这身臭味,什么蛊毒都没有,白白让我们惊吓了一场。”
陆小凤闻言,一时怔立当场,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明明这几日腹中隐隐作痛,况且是阿依朵亲口承认给我下了金蚕蛊的,她为何要骗我?”
俞青斜睨了他一眼,“你说呢,无缘无故,人家姑娘为什么追着你不放?”
花满楼早已猜到了些内情,闻言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陆小凤仍旧想不通,苦着脸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疯,都把东西还给她了,还一个劲地追着我不放,居然从大理追到江南来了,要不是这次我跑得快,只怕就落在她手里了。”
俞青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瞧瞧,“当初给你解蛊毒的和这次给你下药的是同一个人,你说是为什么?”
陆小凤闻言如遭雷击,脸色变幻不定,喃喃道:“怎么可能,如果那晚是她,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明明给我解毒的是阿兰……”
俞青摇了摇头,叹道:“陆小凤,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至理名言么?”
陆小凤一怔,不知道话题怎的转到这里了,有些茫然道:“什么至理名言?”
俞青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都说陆小凤聪明绝顶,只可惜一旦牵扯上女人智商就会直线下降。
陆小凤顿时哑口无言。
花满楼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轻咳了声,道:“陆小凤,我觉得这话对你而言确实是至理名言,你若记着,日后的麻烦定然会少许多。”他的语气颇为诚恳,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嘴角的笑容如果不那么明显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些。”随后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有什么事明说就好了,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女人真是麻烦。”
俞青闻言秀眉微扬,看向陆小凤,似笑非笑道:“你偷了人家的传教宝物,又睡了人家的姑娘,却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最后还转身就跑了?这是得多混蛋才干得出来的?你还怪人家姑娘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