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怀抱里,温软细腻的娇躯,芬芳诱人的吐息,都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花满楼只觉呼吸急促,心神迷乱,忙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渴望,强自镇定道:“阿青,好了吗?”
声音依旧温润,只是略微沙哑的声线泄露了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无波。
俞青正小心翼翼地给他缠绷带,并未留意,随口答道:“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花满楼闻言,垂下眸子,坐姿越发笔挺,一动不敢动,放在膝上的双拳越握越紧,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俞青缠好绷带,见到的便是他这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觉失笑。
见他耳根红的滴血,玩心忽起,故意往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花满楼呼吸一乱,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女子拥入怀中,闭了闭眼,无奈道:“阿青,别闹。”黯哑的声音隐忍而克制。
俞青却丝毫未察觉到危险,倾身搂住他脖颈,轻声笑道:“谁闹了?我又没做什么,你唔……”剩下的话语都被迎面落下的吻堵住。
这个吻十分温柔,却又滚烫炙热。
俞青微微一颤,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毫无经验的两人,一开始的动作是极为生涩的,只能凭借本能,笨拙地含-吮舔-弄,渐渐地摸索出更亲近的方式,唇齿交缠,难分难舍。
房中的温度急剧上升,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阿青……”花满楼猛地停了下来,拉上她的衣襟,急促喘息着。
等俞青回过神时,便发现自己被宽厚温暖的怀抱紧紧锁住,鼻息间是淡淡的草木清香,耳边是男子急促的心跳与滚烫的体温,俞青脸上一红,完全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吻得昏头转向。
花满楼呼吸仍旧有些不稳,深吸了口气,迅速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心中有些惭愧,“是我孟浪了。”
感受到男子身上热的烫人的体温,俞青也不敢再乱动,回想起方才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不禁有几分羞臊,闷闷道:“被你骗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花满楼微微苦笑,“阿青,我并不是君子,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心爱的女子在怀,他又如何做的来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只是眼前之人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珍宝,又怎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伤害她,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在没有成亲之前,他不应该如此孟浪。
良久后,两人呼吸渐渐平稳,却也没有说话,只相拥坐着。
两人也不觉得无聊,说些的津津有味。
花满楼一面缓缓摩挲着怀中顺滑如缎的秀发,忽想起一事来,微道:“阿青,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说罢从腰间取下一物放入俞青手中。
俞青只觉手心一凉,低头一看,躺在她手心的却是一枚极精致的羊脂白玉佩,这玉佩雕琢成同心锁的样式,不过核桃大小,玉质温润无瑕,雕工细腻,一看便知是极品。
俞青一怔,这是……花家的连心锁。
花满楼微微一笑,“这是花家家传的连心锁,我们兄弟七人每人一个,出生后便随身带着。
我娘说,如果遇上了打算共度一生的姑娘,就把这个送给她。”
说罢轻轻帮她佩在腰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素来男女之间相赠玉佩皆是定情。
而连心锁,更是花家儿郎送给未来妻子的定亲之物,如今花满楼此举,其含义不言自明。
俞青怔怔看着面前的俊秀男子,她虽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接受了这份感情,却没想到花满楼竟已想到了成亲的事。
欢喜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七童,你……”
察觉到俞青的不安,花满楼微微叹息,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阿青,有什么事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会好过些,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你若是不愿成亲,那我们就不成亲。”
俞青摇头,她当然想与他生活一辈子,只是……,“七童,我有很多事瞒着你,关于以前的我。”
花满楼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轻轻捂住她的嘴唇,微笑道:“你以前是什么身份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阿青就足够了。”
俞青平静道:“可是我是妖怪,是异类。”
花满楼眉眼温柔,轻声笑道:“我知道,所以将来等我老了你不要嫌弃我。”
俞青心中一酸,深呼吸了一口气,涩然道:“可是我是妖身,不能孕育子嗣,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他们在一起,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花满楼这才知道了她的心结,不禁心尖一颤,慢慢抬起手,手上轻缓地摩挲着女子顺滑的长发,柔声道:“虽然不能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有些遗憾,但若不是遇上你,兴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成家的念头,也根本不会有孩子。又何来今日的幸福。
因此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些都不重们,香火传承之事自然无虞。
至于爹娘那边也不必担心,他们一直担心我会孤独终老,如今有了你,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你。”
俞青怔住了。
花满楼拥住她,轻声道:“阿青,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能等来这一天,以前不敢表明心意,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异类,人妖殊途,而是我怕跟你在一起后,我走的太早,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世间,面对千百年的孤独,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