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已是严寒无比,此时正是隆冬时节,天气寒冷,即便是是京城这等繁华之地,街道上也不免冷清了许多。
然而自前几日开始,一个某大户人家公子与弟媳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忽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让冷清的京城忽然热闹起来。
故事虽然有些俗套,情节却安排得十分精妙,曲折离奇,许多桥段闻所未闻,十分新奇,给猫冬的老百姓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许多说书人也纷纷以此为蓝本,添油加醋,将故事讲的栩栩如生,香艳无比。
原本没什么生意的茶馆忽然火爆了起来,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故事,好像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就落伍了似的。
初时老百姓们也只当一个有趣的故事听,后来慢慢有人品出不对来,联系这段时间京城内隐隐绰绰的传闻,这影射的不正是当朝皇帝与其弟媳董鄂氏吗?
大家惊愕之后便是好奇,老百姓向来对皇室秘闻感兴趣,这等香艳故事更是吸引人。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怕惹麻烦,明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窃窃私语,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香艳,董鄂氏乌云珠听到后几乎昏死过去,又羞又恨,每天独坐房中哭泣,连门也不敢出。
顺治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但根本找不到主使者,俗话说法不责众,他虽然是皇帝,也不能无缘无故对老百姓下手。
况且这故事又没有指名道姓,他若大动干戈,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天下人他就是那个强夺弟媳的男人?
这日,顺治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担忧,秘密来到宫外。
乌云珠正坐在亭中垂泪,一身浅粉色色襦裙,玉簪挽发,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柔弱无依。
顺治一见之下顿时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抱住那柔弱的娇躯,懊悔道:“乌云珠,委屈你了,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乌云珠闻言,低头拭了拭眼泪,强笑道:“这不怪皇上,是乌云珠命薄,还连累了皇上,您别管我了,让我以死谢罪吧,只要我死了,皇上您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说到此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下,“乌云珠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皇上……”
美人梨花带雨,顺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紧紧抱住怀中人,安慰道:“乌云珠,别担心,事已至此,没什么可怕的了,朕这就去找皇额娘,接你进宫。”
说罢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面色坚定的离开了。
亭中的女子慢慢放下拭泪的帕子,嘴角微扬。
慈宁宫中,孝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要接那个女人进宫?!”
顺治坚定的点了点头,“不错,乌云珠因为朕才受了这么多委屈,朕不能把她扔在宫外,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
孝庄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满腔怒火,恨恨道:“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也没把这么个玩意儿放在眼里。
原以为警告过她应该安分点了,没想到现在却把你迷得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祸害,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顺治闻言,面色一变,辩解道:“皇额娘,这不能怪乌云珠,都是朕……”
孝庄面色一冷,抬眼厉声道:“你别跟我提这个名字,你若还想当这个皇帝,这段时日就给我安分点。
弼尔塔哈尔一行人不日就到,我不管你想如何,总之,在科尔沁的人还没离京前,你不许出宫,也不许联系那个女人,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额娘心狠手辣!”
她真的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现在的大清根基未稳,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身为一国之君却只顾着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不想着怎么安抚蒙古褚部,反而还要废后,简直荒唐无脑!
幸而那次孟古青没事,科尔沁那边虽有不满,好歹有她这个太后的面子在,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但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贵太妃娜木钟。
这女人本就野心勃勃,不好相与,手下又有数千部众,京城各王府内不少她的旧交,还有一个儿子继承了原林丹汗在蒙古的势力,而博果尔是她的逆鳞,若是真的惹怒了她,实在是一桩大麻烦。
偏偏这个儿子不明白她的苦心,只把她当仇人看待,一心与她对着干。
顺治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失色,“皇额娘,你要对乌云珠做什么!”
看到孝庄眼中的冷酷,想起母亲素日的手段,顺治的面色顿时惨白起来,他知道孝庄不是说笑,若他违背了她的话,真的会要了乌云珠的命。
胸腔起伏不定,顺治狠狠攥紧了拳头,他恨这种感觉,明明他才是大清的皇帝,却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都没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孝庄看着眼前满面固执的顺治,只觉头痛欲裂,“你是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你的弟媳?”
顺治咬牙,“朕既然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那为什么不能要一个女人?”
孝庄面色一变,怒道:“那是你十一弟的福晋,堂堂一国之君,却跟自己的弟媳牵扯不清,君夺臣妻,兄夺弟妻,这可都是天大的丑闻,现在还传的满城风雨,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爱新觉罗氏?怎么对得起你的汗阿玛!”
顺治冷笑道:“真是好笑,皇额娘您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朕?当初您与多尔衮不清不楚的时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