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许娇容便做好了早饭。
李公甫起晚了些,急着去衙门,不过胡乱吃了几口,抓了个馒头便急匆匆出去了。
李仕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爹这是怎么了,连饭也没吃好就走了?”
许娇容摇头,“他就是这么个急脾气,吃个饭也不安生。”
说罢把切开的咸蛋往前推了推,对俞青二人道:“不必管他,你们快吃吧,仕林你还要去学堂呢,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
不过片刻,李仕林也吃好了,俞青把装着馒头和酱肉的油纸包递给李仕林,叮嘱道:“这是给你带去学堂的午餐,小心看好,别又给那些混小子给抢去了。”
李仕林挠了挠脑袋,嘻嘻一笑,“碧莲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了。”
说罢看了眼天色,担心迟到,走了。
俞青回屋帮许娇容收拾好碗筷,又去后院给菜地浇了趟水,便回房看书了。
午间,李公甫依旧没回家,只俞青与许娇容两个人吃饭。
吃罢午饭,许娇容出去串门,俞青正在院子里晾晒被褥,忽听前院传来李仕林响亮的声音,“娘,碧莲,我回来了!”
俞青看了看天色,不禁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李仕林兴冲冲跑进来,疑惑道:“你们学堂放学不是还要两个时辰吗,你怎么就回来了?”
李,端起茶壶灌了好几口,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道:“今日夫子身体不适,便提早放学了。”
俞青点了点头,“那你先去做功课吧,我把衣裳再晒一晒。
李仕林却叫住了她,一脸神秘道:“对了,碧莲,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梁明明昨晚摔断腿了!”
俞青微微挑眉,“怎么摔断的?”谁动作那么快?
李仕林眉飞色舞,哈哈笑道:“听说是在回去的路上撞鬼了,在一个林子里迷了路,怎么都走不出来,一跤跌进坑里,把腿摔断了,哈哈,真好笑,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照他这样说,上次周大壮和赵虎子他们半夜掉进粪坑,那不也是撞到鬼了?”
俞青摇头失笑,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这周大壮和赵虎子似乎是上次骂过李仕林的两个小男孩。
低头沉思半晌,以前好像也有类似的情况,只要那些人顶多被恶作剧,倒没受什么伤,她也没放在心上,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实在可疑。
想到此处,不禁一惊,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每个与李仕林作对的都莫名其妙出事?难不成真有鬼?
是了,她记得以前看电视时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小青闭关前放心不下李仕林,便安排了五方鬼保护李仕林直到成年,难道这些事都是他们做的?
只是她轮回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灵异之事,也不知那五方鬼是何模样。
李仕林见她脸色变幻不定,不禁有些奇怪,“碧莲,你在想什么?”
俞青回过神,“没什么,我在想那梁明明怎么会那么倒霉。”
李仕林气愤道:“这是他罪有应得,那个梁明明不过仗着他舅舅在朝中为官,便仗势欺人,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有朝一日考上状元,当上大官,一定要重重处置这些贪官污吏。”
俞青微微一笑,“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心内默默道,少年你可是文曲星下凡,上头有人的大人物,你不得状元那才是见鬼了。
两人正说话,忽见许娇容提着个篮子走进来,双眉紧锁,神情颇为忧愁。
俞青与李仕林对视一眼,走过去接过许娇容手中的竹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难道大伯父的病又加重了?”
许娇容叹了口气,“大夫说已经没法子了,现在只是熬日子罢了,我也没什么办法,方才送了几两银子给他们救急,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了。
唉,若是你大伯真的熬不过去,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呀?”
李元山是李公甫的隔房堂兄,虽然年纪相差大了些,又出了五服,但李家子嗣不旺,两家素日走动颇勤,极为亲近。
只是李元山乃是早产儿,自幼便体弱多病,能熬到四十多岁已是难得了,这次重病卧床,只怕是撑不过去了。
俞青微微蹙眉,这连续几次送银子,李家的生活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看来得想点法子赚钱。
只是她虽有不少赚钱的办法,但无一不需要本钱,况且李仕林将来要科举出仕,家中便不能从商,其他的办法,以她这个年纪搞出来就太惹人怀疑了。
应该想个能挣钱又不惹人怀疑的法子。
轻抚了抚下巴,不经意间看到墙角的药篓,俞青心中一动,她去年在城外奇宝山上曾发现了一株年份极久的灵芝,只是那灵芝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地势极为险要,且有一条巨蟒守护,当时她因功力尚浅,便没有擅动。
如今她的不老长春功已经到了第二层,那悬崖已不成问题,倒可以去把那灵芝采回来,想来可以换不少银子。
说来这奇宝山上奇花异草颇多,只是那山中毒蛇猛兽也甚多,此地采药人也只敢在外围活动,不敢深入,因此这山林里面是如何景象也无人得知,这些年也从来没有人敢进去过。
不过据说早先也曾有采药人铤而走险进去过,只是偶有一二幸存者,其余大多是有去无回,自此便无人敢进,成了众人口中的凶险神秘之地。
据侥幸逃出来的人所言,那山林中有许多名贵药材,都是外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