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虎牢的秦风自然不会去见汇集在这里的数量众多的技术官僚们,而有资格坐在他面前的不过只有廖廖数人.
工部巧手温鹏,商业署署长王月瑶,雍郡郡守钟镇,虎牢郡守唐惟德四人而已,而何卫平是军事长官,这样的政事,他自然也不会参与.
“听说你们在这里已经讨论了很多天了,哪么取得什么成果了没有啊?”看着这四位大员,秦风笑着问道.
“陛下,臣来得晚,只是旁听了几次他们的会议.本想发发言,说说想法,但温工部与王署长和唐郡守却不允许.”钟镇道.
秦风大笑:”你这是告状来着?运河不经雍郡,你一听到风声,便巴巴地跑了来,摆明是想虎口夺食嘛,这几位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是不想让你分一杯羹啊!”
一席话说得另外三人都是不好意思起来,而他们三人当然也的确是这个意思.这条横贯千里的大运河,既然朝廷已经决定修建,那么不管是从工程本身来说,还是未来的受益来讲,都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四个人,来自四个不同的部门,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自然是希望来抢夺的人越少越好,有些部门和郡治绕不过去,哪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运河压根儿就不打雍郡过,他们自然不希望钟镇插一脚进来,所以钟镇这一段时间在虎牢郡是很不受待见.大家开会讨论当然也不会通知他,不过钟镇可是军人出身,作风硬郎,脸皮更厚,丝毫没有文官那种要面子的脾性,见到好处,那是拼命也要往里挤的.
不通他开会?没关系啊,他派人盯着你们,钟镇是军人出身,手下别的没有,擅长打探消息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啊,只要你一开会,他就直闯而入.以他的位份,人都进门了,自然也没赶出去的道理.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让他开口讲话.
钟镇却丝毫不以为忤,他只需要搞清楚具体的情况就好了,他心中很清楚,最后真正做决定的,可不是眼前这几个家伙,搞定了皇帝与政事堂的大佬们,还怕插不进一脚去?几天旁听下来,他心中也慢慢地有了腹稿.
此时听到皇帝调侃,当下拱拱手道:”陛下,修建这一条大运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为浩大的工程了,其工程量,甚至要比铁路署修建的所有轨道铁路还要大,这是举国工程,我雍郡作为西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更何况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雍郡更是要作出表率.的确,运河不经雍郡,但这并不妨碍我雍郡为此出一把力气啊,不说别的,我雍郡有高明的工匠,有充裕的资金,有丰富的人力,这些比起虎牢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陛下也说了,修建这一条大运河,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情,这样的德政,我雍郡是一定要参与进来的.”
“不错不错.”秦风笑得乐不可支:”钟郡守,你这当了几年文官,打嘴皮子官司的利落劲儿可真是练出来了,明明是想要为雍郡在这一块大蛋糕中分得一块,却将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进步太大了,可不是当年那个见到我还梗着脖子的家伙了.”
钟镇笑道:”活到老,学到老,臣待在这个位子上,可不比在军中那么简单,在雍郡,与人打嘴皮子官司的时候太多了,慢慢的也就有了大进步.陛下,您说得不错,我的确是要为雍郡争得一些利益,但另一些话,却也不是虚的.我雍郡的确是想为朝廷分忧,以我雍郡现在的实力,我想陛下和政事堂也绝不会让我们置身事外吧!”
“这话说得不错.”秦风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三人,”在西地做这样一项大工程,雍郡的支持是绝不可少的.”
温鹏,唐惟德,王月瑶见皇帝都发了话,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其实他们三人也都知道,想要完全绕开雍郡也是不可能的,先前的惺惺作态,只不过是为了压迫钟镇作更多的让步而已.
修建这样一条大河,少不了工匠,而在前秦时期,几乎秦国所有高明的工匠,技师,都被集中到了雍郡,在这方面,他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作为整个西地的经济中心,雍郡所能调用的财力,也不是其它地方能比的.
在场的几人都是大明的高官,对于朝廷的困境,都是心知肚明,要尽量减轻朝廷的负担而修建起这条运河,便必须要发动地方的力量,征集民间的资本,而西地有实力的商贾豪绅,基本上都集中在雍郡.
这也正是钟镇虽然在虎牢不受待见却仍然很笃定的原因.其它人想欺负他是一个武将,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却忘了这位出身世家,现在身边更是有着为数不少的幕僚,即便他想不通想不透的地方,也自然会有人提醒他.
几人互看了一眼,温鹏道:”陛下,自从您决定修建这条运河之后,政事堂中其实也吵了很久,支持的与反对的互不相让.有的认为这是劳民伤财,有的认为现在不是时候,有的却认为这样大的工程可以拉动内需,反而有促使朝廷财政好转的因素在其内,最后政事堂在这些争议发布在邸报之上,征求各地封疆大吏和各商业协会的议见,结果除了楚地各郡反对居居多之外,大明本土和西地大都却是持支持态度的.所以政事堂最后决定,先将一些准备工作做起来,等您返回越京城之后,再与您讨论具体的细节问题.”
“嗯,这也是稳妥的办法,符合权云的一贯作派.”秦风点了点头.
“所以工部已经在全国召集了最好的勘测大匠进入了西地,先行勘测河道,收集